第66部分(第2/4 頁)
蘋聽了這話只覺好笑,正好看完一頁書,便放下書卷,上來接了葉習珠的班也往亭中看了幾眼。她看的時候,正好瞧見李從淵背對著她,在和父親沈承宇說話。兩人正從亭中走出來,一前一後的走在竹橋上,一人是藍色遙�潰�蝗聳橇�嗌�癟鄭�故嗆帽嬡系暮堋�
只是李從淵此時正好在和沈承宇說話,沈承宇微微側著身。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沈承宇彷彿低著頭往湖面上看,然後,也不知怎地就跌了下去。
雖然沈承宇乃是松江人,水性好得很,但是他一掉進湖裡,那些候著的僕人便站不住的跳進水裡去救人,場面一時之間慌亂起來。
沈採蘋見著父親落了水,本也是驚慌得很,正要放下手中的‘千里眼’,卻見一直揹著自己的李從淵忽然轉過身來。他大約是忍笑忍的辛苦,背過了人,便露出了一點真切的笑意,眉目舒展。
那滿湖春/色,無限美好,竟也及不上他微微一笑。
沈採蘋只覺得面上一熱,手心滾燙的很,手上一滑動,‘千里眼’就掉到了地上。
梁珍和葉習珠連忙上前問她:“怎麼了?”
沈採蘋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我爹爹掉到水裡了。”到了這時候,她自是不好再留在樓裡,只是道,“我要去瞧瞧我爹,你們兩個。。。。。。”
雖然知道沈承宇水性好,不會有事,但作女兒的既然見著了,總是要去瞧瞧才放心。
梁珍和葉習珠也知道沈採蘋這一去大約要很久,想著時候也不早了,乾脆擺擺手道:“算啦,咱們下次在聚吧,我們先回去了。”
沈採蘋自是十分歉疚,親自送了她們下樓,這才匆匆趕著去瞧自己落水的爹。
沈承宇當然沒大事的,從水上起來後就去了湖邊的廂房換衣裳。只是沈採蘋趕去的時候,李從淵已經忍著笑告辭離開了。
嚴氏亦是從後院裡頭匆匆趕來,親自服侍著沈承宇換了乾衣裳,一邊拿著帕子替他擰溼發,一邊嗔道:“老爺怎麼這樣不小心?好險是在家裡,一眾的人都在。這要是在外邊,真是出了事,我和四娘可怎麼辦?”
坐在邊上的沈採蘋被點了名,這才回神過來介面道:“爹爹往日裡常叫我小心,自己也要小心才是。”
沈承宇對著這個自小長在自己膝下的幼女確有幾分真心疼愛,見著她這般憂心模樣,不由安慰道:“就是腳滑,一時沒注意。。。。。。”他這時候也是一肚子的火,一想起李從淵和他說起那門親事時候的那些話和模樣,很是咬了咬牙才把那火氣嚥了下來,冷聲道,“每回我見著李七,就沒好事!”
沈採蘋聽到“李七”二字,很想再問幾句情況,猶豫了一下還是安靜的坐在了一邊。
倒是嚴氏,放下半溼了的帕子,遞了杯茶溫熱的茶水給沈承宇,細心問他:“你和李七爺也有多年沒聯絡了,怎地這回又說起話來了?”
沈承宇抿了口茶,只覺得茶水苦的都要咽不下了,半響無語。
他這一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李從淵。這人和他一樣出身世家,偏偏容貌才幹樣樣都勝過了他。當年金殿之上,他就那樣輕描淡寫的奪走了沈承宇想了很久的狀元頭銜。本來,沈承宇也心服了——這世上總有些人天賦卓絕,乃是天生的天才,不服不行。可是,回頭再看,他恨得牙癢的天才卻全然不把這天賦當一回事,做了幾年官,就辭官去學醫混日子了。
對沈承宇來說,這簡直就像是有人把你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東西扔在地上踩,怎能不恨?再後來,李從淵寫信暗諷他辜負結髮之妻,他被人戳著了心虛處更是大怒,兩邊就徹底絕交了。
這一回,沈承宇接到了李從淵上門拜見的帖子,心裡很是揚了口氣,得意得很:李從淵糟蹋那大好天賦,混了這麼多年的日子,現今也不過如此。倒是他,官拜吏部侍郎,再進一步,說不得就登閣拜相了。這麼多年下來,轉頭一看,好似當年的境況掉個了頭。沈承宇自我感覺良好,心裡暗暗揣測李從淵是來求和的。所以,他故意擺足了架子,才見了李從淵。
哪裡知道,對方卻是告知他兩個小輩的親事的。竟然只是告知!還不是求他許女!最後,他還當著對方的面,掉進了水裡。面子裡子全沒了!
沈承宇到底做了這麼多年官,雖是因為李從淵的事一時沒能沉住氣,這會兒喝了口茶,總算是靜下心來了,吩咐嚴氏道:“你準備準備,三弟他們明日就到了。李七和他們是一路來的,只是有事早到了一日,先來和我們說一聲。”
嚴氏心裡正琢磨著沈三爺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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