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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了她一眼——女學生裡面倒是少有能寫出這樣的字的。所以,她親自提筆給她寫了個九分。
鄭午娘就等在下面,看到這一幕不由的蹙了蹙眉,隨即便轉身往畫藝考試的地方去。畫藝上面,她自是不覺自己會輸給別人。
每一組的畫藝考題都不一樣,沈采薇這一組的題目是:春暖花開。
正是初春時節,滿山皆是花,奼紫嫣紅,爭相奪豔。朵朵皆可入畫。
鄭午娘本就是畫中高手,稍一猶豫,便提筆畫了女學裡面最多的桃花。花枝纖長,一簇的嫣紅花朵爭相開放,嬌嫩欲滴。正應了那一句“桃花一簇開無主,可愛深紅愛淺紅”。
沈采薇在這上頭自是比不得那些高手的,她略一想,沒像是鄭午娘那樣選了一種花落筆,反而是畫了各種不同的花,雖是費時費心也不討巧,但卻更應得上“春暖花開”這個題。
先生一路看著走下來,確實是最喜歡鄭午孃的畫,點評贊她道:“畫藝出眾,幾可亂真,且有頗有詩意,確實是難得的佳作。”他走到沈采薇邊上,見那畫上正中的桃花上面湊巧停了一隻蜜蜂,不由一笑,抿唇問她,“可是加了蜂蜜?”
其實,一般自制顏料的時候會往裡面加蜂蜜,這是為了保溼。可是能夠引來蜂蜜的,顯然不是顏料裡的一點蜂蜜能做到的。
沈采薇紅了紅臉,隨即便點頭應道:“學生這裡正好有一點蜂蜜,是準備泡水的。剛才靈機一動便用上了,倒叫先生見笑了。”其實她也不過是一試,這樣的時節,正好是蜜蜂活動的時候,說不準就能真引來蜜蜂了。
“倒是叫你取了巧。”先生顯然也是頗為欣賞她的靈機一動,輕一挑眉,便拿了帖子來,在沈采薇和鄭午孃的畫藝一欄都寫了個九分。
鄭午娘本是心有成竹,自覺畫藝一門必可叫眾人心服,哪裡知道竟是叫沈采薇取了巧,幾乎要咬碎銀牙。只是到底在人前,她也不敢太明顯了,只好低下頭掩了面上神色。
這樣一來,鄭午娘得了棋藝和畫藝的魁首,沈采薇得了書法和畫藝的魁首。若真是要比,最後一門琴藝才是重點。
鄭午娘抿了抿唇結果自己的成績帖,隨即便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抬起頭往琴藝那一門走去。
沈采薇也跟在後面往琴藝考試那一邊走去。臺子上面正好彈琴的正是杜若惜,她彈的是一首高山流水,十分熟練流利,指法和感情也十分到位。
上頭的周大家慢慢的點了點頭,開口和書童說道:“流暢生動,可得七分。”
鄭午娘跟著上了臺,她對著先生一禮,然後才施施然的坐下彈起了琴。叫人意外的是,這一回鄭午娘彈的竟是眾人從未聽過的曲子。
琴聲悠悠,一如流水,潺潺流動。眾人彷彿在那琴聲裡面見到了恢弘大氣的帝都,見到了富麗堂皇的皇宮,那策馬遊街的世家子弟,人來人往的酒樓,還有上京城夜間那千家萬戶的燈火。那是一幅生動至極的畫卷,既有人間紅塵的煙火之氣亦有隱而不露的思鄉之情。
琴聲落下的時候,鄭午娘端坐了一會兒,然後才徐徐起身,對著周先生一禮:“午娘自京城來,獨在異鄉,多有寂寥之情,常有思鄉之意。此曲乃是午娘閒時所作,今日當贈與諸位先生,以謝三年教導之恩。”
鄭午娘話聲落下,臺下的諸人彷彿才回過神來,臺上的周大家亦是跟著垂眼看她,語聲柔和起來:“融情入曲,還能從容彈奏。這一次你確實是用了心了。”她看著邊上的書童,輕輕一笑,“該得九分。”
鄭午娘鄭重一禮,然後才緩緩的退了下去。
下面輪到的則是沈采薇。鄭午娘正好與她擦肩而過,輕輕一笑,壓低聲音問她:“這一次,采薇可有信心?”
沈采薇回之一笑,彷彿不為所動,步履不亂的上了臺。
鄭午娘望著她的背影,眸色越深,隨即她便想開了:這四門,她現下已經算是得了三個,沈采薇至多隻能與她齊平。
若她要贏,除非在琴藝上面得個十分。這怎麼可能?
☆、109
沈采薇緩步上了臺,對著座上的周先生一禮,然後便在琴案前坐了下來。
她深吸了口氣,心靜如水,只是把手指輕輕按在琴絃上,那清淺的琴聲就彷彿是指尖滑落的沙粒一般,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四下皆是寂寂,唯有她的琴聲幽然響起,從臺上一直往空中飄去。
自沈采薇學琴起便知:琴者情也,琴為心聲斷斷不可敷衍以對。鄭午娘之所以可以彈出那樣叫人動容的琴聲也不過是因為她那一腔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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