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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如何去查?”
這事沈采薇已經想過許久了,聽到這裡便認真道:“自然是從那個書童查起。既然容貌相似,就算不是同胞兄弟也必有血緣關係。”
沈懷德點了點頭,道:“還算你有些腦子。這事我會替你查一查,若真查到什麼自會通知你。”他輕輕地扣了扣桌案,面上浮出淡淡的笑來,冷淡中帶著那刀片才有的凌厲,再無春風的溫和,“其實,這事到了這時候,估計也查不出什麼,裡面又牽扯著鄭午娘,就算是顧忌著鄭家的顏面也不能就這麼鬧開了。鄭午娘那邊是我們是暫時沒辦法了,但柳家可下手的地方卻很多。你要知道:許多事情,是不需要證據的。”
沈采薇很快就跟上了沈懷德的思路,撫掌道:“是了,柳家那個三公子今年考了舉人,現在正想法子謀個差事呢。”
柳家三公子乃是柳於藍的嫡兄,柳家那位大夫人的心尖尖。柳家自命詩書人家,女孩兒也都熟讀經史,柳於藍姐妹兩個更是此中翹楚,脂粉堆裡的出眾人物。只是柳家大房裡這唯一的獨苗卻是個讀不進書的。前前後後考了許多年,不知請了多少先生、賠了多少銀錢、送了多少人情,好不容易今年才考了個舉人出來。柳大夫人只這麼一個兒子,疼的跟什麼似的,知道以兒子那點墨水往前是再也不能夠了,也不忍逼著他,索性便琢磨著給兒子謀個差事。
沈懷德見她會意,便接著提點她道:“父親現今就在吏部,柳家只要有心就不敢在這時候得罪我們。只要你捏了他們的七寸,何愁不能叫她們按你的意思來。”
沈采薇立刻就明白過來了——她到底還有個吏部侍郎的爹,柳家不知就裡又怎麼敢在這時候得罪她?所以,也不需要證據,只要透一點風聲去,柳家那邊必也會替自己把柳於藍解決了。畢竟,柳家那樣的人家,說不準能為了兒子賣女兒。
說完了正事,沈懷德又低頭瞧瞧妹妹,鼓勵似的摸摸她的頭道:“你遇上事,能想著來和我說,這很不錯。不過這事並不是只告訴我就成了。”
沈采薇這時候一時腦抽,脫口道:“難不成還要告訴李景行?”
沈懷德失笑,伸手拉了拉她的髮尾,溫聲和她道:“傻姑娘,我說的是你的兩位先生。無論如何,這事你自己都有錯,還需先去和兩位先生陪個不是才對。”
沈采薇的臉一下子燒得通紅,簡直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才好。
沈懷德瞥了她一眼,心裡雖對李景行這個搶走妹妹的傢伙很不耐煩,但還是玩笑似的逗著妹妹:“李景行那裡,你若是想說也是可以的。他與顏知府那裡關係不錯,查起來或許更加方便。”
被哥哥這樣打趣,沈采薇真的恨不能挖個坑裝進去。她連忙道:“我不打擾哥哥溫書了,先回去了。”說著就急匆匆的跑走了。
沈懷德看著妹妹像是小兔子似的跳走,不免失笑,隨即又非常小心眼的給李景行記了一筆。
好巧不巧,跑出院門的沈采薇正好就撞上了李景行。
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沈采薇好似有種說人壞話被當事人撞上的感覺,心裡羞惱的很,不由得仰頭瞪了李景行一眼。
平白惹了佳人白眼的李景行不由得垂了眼,非常無辜的回望了她一眼,認真問道:“二孃這是怎麼了,跑得這麼快,可是有事?”
沈采薇只覺得面上燒得很,只是還要作出有禮的模樣,敷衍的反問道:“世兄怎麼來了?”
當然是到未來大舅兄這裡混臉熟的。李景行默默的在心裡唸了一句,面上卻還是淡定從容的模樣:“上回和沈兄說過一個問題,我現今倒是頗有所得便來請教一二。”
沈采薇點點頭表示理解,隨即便俯身禮了禮,直接道:“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還請世兄自便。”
李景行只得把那句“要不你也來聽聽”給嚥了回去,又非常不甘心、磨磨蹭蹭的湊上來搭了句閒話:“對了,今天是遊園會,可是順利?”好不容易遇上了人,他還真是想要再多瞧幾眼。
沈采薇這時正好抬頭看他,見他那雙烏黑的眼眸中確實是透著幾許關切之意,如同陽光一般和煦得照下來,暖融融的,叫她的心也暖了暖。她心中定了定,不由得輕聲應道:“還好。”聲音比之方才卻是柔和了許多。
李景行挖空肚腸得也尋不出旁的話來,只得遺憾的道:“你若有事,先去忙吧。”
大約是因為從裴氏那裡知道這門親事已經定下大半,沈采薇少有的認真端詳起李景行的神情,這也是她第一次看見了李景行微紅的耳廓和淡定從容的面色後面那幾不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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