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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的很但還記得別人的送琴之恩,“若不是他送了琴,我必然是要耽誤了考試的,還要好好謝謝人家才是。”
沈採蘅也連忙點頭稱是。
此時,柳於藍坐在馬車上,聽到丫頭來報的訊息,指頭緊緊的拉著琴絃,幾乎要勒出血來。
“好,真好。”柳於藍垂下眼,咬著牙說道。
人心真是奇怪的東西,柳於藍對沈采薇本沒有特別的惡意,只不過是想要踩著她揚名罷了。此時卻真是恨到了骨頭裡。
☆、遠客來
很久以後,李景行問沈采薇再見之時是什麼感覺。
沈采薇很是體貼上意的和他說好話:“風姿特秀,巖巖若孤松之獨立。”
李景行對這個答案自然是非常的滿意,但沈采薇揹著他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當時再見李景行,第一個念頭:臥槽,騙子神棍都追到這裡來了嗎?
倒不是沈采薇被糊弄了一次就唸念不忘,而是李景行模樣生的太好了,叫人一時間忘不了。沈采薇回憶起舊事總有一種“卿本佳人,奈何做賊”的感慨。
比起青山寺上的初遇,如今十三歲的李景行已經漸漸長開,身姿挺拔如孤松,本就出眾的五官也逐漸顯出幾分少年的朝氣和英俊。
他穿著一襲藍色的直裰,如同烏檀似得烏黑的長髮用玉簪束起,走到沈采薇一行人面前拱手禮了禮,即使衣著樸素看上去也依舊有一種荊釵布裙難掩絕色的風姿:“裴師兄被先生叫去見客了,特意交代我在這裡等幾位。”
沈采薇不易察覺的看了看他,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顯然是不太記得當初青山寺的事或是不想再提了。沈采薇倒也不是抓著事情不放的人,索性也當不知道,十分客氣的對他一笑。
因為是在外人面前,沈採蘅倒是沒發什麼小姐脾氣,很是得體的依著沈采薇的意思還了琴,還道:“請世兄代我們和表哥道聲謝。”
李景行微微一笑,點頭接了琴,和氣的應聲道:“自然。”
一邊的沈采薇猶豫片刻,還是抬頭向李景行問道:“聽說是世兄讓表哥來送琴的?”她微微一笑,雙手交合,很是鄭重的對李景行禮了禮,“贈琴之恩,銘記在心。只是還想問一句,世兄是如何知道我的琴壞了。”
李景行那糊弄人的話就被沈采薇那鄭重一禮給堵了回去,他蹙蹙眉看著帶著帷帽的沈采薇,目光最後禮貌的落在那帷帽底下繡著的玉蘭花上,只得端正了態度認真回答道:“為了鍛鍊身子,我每日都是要在山間漫步的。今日湊巧遇上了柳家小姐和周大家身邊的下人。柳小姐似乎是在拜託對方在抽籤的時候動一下手腳,讓沈小姐最後出場。我當時就想,柳小姐那樣的人做了這樣的準備,肯定還是要在其他地方動手的。思來想去,琴藝考試上也只有琴會叫人動手腳。所以,我便叫裴越送琴過以防萬一。”其實是他散步時迷路正好拐到那地方才會遇上人的。
沈採蘅從來都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聽到這裡忍不住開口道:“她怎麼可以這樣?二姐姐,我們得去把柳於藍的事告訴周大家。”
沈采薇卻拉了拉她,半點也不驚訝的道:“別衝動。就算叫那個在抽籤上動手腳的下人開口承認了這事,那也不能證明是柳於藍把我的琴給弄壞了。建立在猜測上面的指認對柳於藍來說是起不來作用的。”她自己也有幾分把握這事出自柳於藍之手,只是柳於藍做事不著痕跡,她們一時間的確不能拿她怎麼樣。
不過,既然她們都進了女學,日後必是能夠叫柳於藍還回來的。
李景行看著沈采薇的目光裡面帶了幾分欣賞的意味。他笑了笑,倒是沒有多嘴插話,只是秉持著“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的守則在旁看著沈采薇以及沈採蘅。
既然還了琴又從李景行這裡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沈采薇也沒什麼理由在呆下去,便帶著沈採蘅和李景行告辭道:“家中長輩還在等著,我們就不多留了。”
李景行客氣的回了一禮,等著沈家的馬車在視線裡消失了才往回走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掐著時間,裡頭正好也有馬車順著院子裡的山路行使出來。李景行看了眼那石青色的車簾和拉車的白色駿馬,低頭一笑。
他自小心思縝密,當初在青山寺只遠遠看幾眼就猜出沈采薇的出身,如今看了馬車上的家徽聯絡裴家父子的態度,大概就能猜到來客是誰了。大約,是最近在松江聲名鵲起的鄭家小姐。
他一進門,果然看見面色難看的裴越正站在窗邊怔怔出神。裴越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看李景行和他手裡捧著的琴,恍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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