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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她面頰有些紅,笑了笑:“沒有,就是湊巧罷了,還要謝你送琴來呢。”
裴越點了點頭:“你們女孩家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回的事倒是湊巧。柳家小姐那邊你還要小心些才是。”他頓了頓,壓低聲音說道,“只有千年做賊;沒有千年防賊,你若有心可給她個教訓。”
這樣的話才是真正的體己話,沈采薇聽得心中一暖,抬頭對著裴越一笑,語氣親近了許多,聲音輕輕的:“表哥這訓話的模樣倒是有些像我三哥哥呢,他也這樣說我。”
裴越被沈采薇這毫無矯飾的一笑弄得心中一動,就像是楊柳條掠過心上,那種難以言說的感覺緩緩上來。他忍不住握緊手中的茶杯,不自覺的左右摩擦許久才放下,然後突然起身道:“我去瞧瞧四郎出來了沒?”
沈采薇並沒有留人,面色不變的起身送著裴越走了一路,然後才轉回亭中繼續喝茶。她一邊喝茶一邊託著腮想事,雖然面上不透,心中卻是波濤起伏。
她從很早之前就懷疑過裴越的身世,可是當時兩人交際不深,加上裴越與汝陽王嫡子的年齡不對,她只是轉了轉念頭就拋下了。可是如今卻不能不細思。裴越那些話看似不留痕跡但也不曾刻意隱瞞。
首先,汝陽王除了嫡子之外還有庶子。汝陽王妃早有賢惠之名——當初宮中有位女官愛慕汝陽王她便做主去尋官家做主,將那女官納為側妃,後來難產生了一個庶子,自小養在王妃膝下。雖然當初的她認為以裴赫的身份和性子不會幫忙帶這麼一個庶子來松江,但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鄭午娘這種時候來了松江,而裴越適才也開口說他可能會回京。往深了想,鄭午娘代表的是鄭家的態度又或者是聖人的態度,而如今太子病重,私下裡不知有多少人在說官家過繼一事。。。。。。
沈采薇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劃了幾道鬼畫符似的關係線,越想越心驚,忽然蹙了蹙眉灑了茶水掩去上面的痕跡,狠了心不再去想。
這些事如果可以不知道還是不知道的好。再者,裴越也說他馬上就要回京了,她又是打算留在松江的,想必兩人也沒什麼再見的機會了。多思無意。
沈采薇到底心思豁達,這叫無數人心動或是想要藉以求利的事情只在她心中一過,便如清風似的散去了。沈采薇起了身,和侯在不遠處的綠焦道:“回去吧,練了一會兒的箭,身上黏黏的,倒是可以先去沐浴。”
她順手拿起裴越適才遞給自己的柳條,忽而轉念想到:詩經《采薇》裡面也有一句“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這麼一句呢。她這樣一想,心裡也稍稍動了動,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大夏天洗澡本就是舒服的事情,沈采薇忍著痛用美人鏡的被動技能洗過一次澡,揉了揉自己越來越白嫩清透的面板,心裡也複雜的很——美人鏡這上面的好處是越來越明顯了,但這痛覺開發也是越來越厲害了,洗一次澡簡直就是挑戰人的極限啊。她本來一直覺得睡覺和洗澡可以並列為人生兩大快事,結果這會兒洗澡反倒被讀書給替代了。
身上還有些麻麻痛痛的,但早已習慣的沈采薇還是收回目光,起身披了紗衣躺在榻上由著綠衣等人一邊用冬忍花汁抹在身上一邊用玉石按摩吸收。加上邊上還有丫頭舉著扇子輕輕打風,微風徐徐,滿室花香,她差一點兒就要扔掉煩心事闔眼睡了。
當然,只是差點。
不一會兒門外便傳來小丫頭的通報聲,說是沈採蘅來了。
沈采薇披了件外衣,收拾了一下半溼的長髮起了身:“你怎麼來了?可是前面的宴散了?”
沈採蘅大約是喝了點酒,小臉蛋紅撲撲的,眼睛亮得很:“已經散了,二姐姐你跑得快,我倒是遇見了件大事呢。”
沈采薇看著妹妹的模樣又是好笑又是好奇,有些心不在焉的想:我還遇上了裴越說了會兒話,差點戳破了件驚天大事呢。不過心中雖是如此想著,但她還是面色不改的拉著沈採蘅的手坐下:“那倒是可惜,是什麼大事啊?”
沈採蘅揚著下巴,連忙那眼睛瞟了瞟桌上的茶具,言下之意——要我說話先倒杯茶。
沈采薇戳了戳她腦袋:“美得你!”她到底心疼妹妹,嘴上雖然這樣說但也知道沈採蘅喝了酒怕是口乾的很,於是便勢抬了手倒杯茶遞上去:“呶,喝吧。。。。。。”
沈採蘅笑嘻嘻的接過茶喝了好些口,滿嘴的甜言蜜語:“還是二姐姐疼我。二姐姐倒的茶好喝,我最喜歡了。我就說,二姐姐手上帶了蜜,連倒的水都好喝。”
沈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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