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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一笑,沒有回話,轉頭看向孫耀才,“孫公子是想先習字還是先讀文?”
“都依師妹的。”孫耀才的笑很奸詐,可他一雙閃光的賊眼更多打量著陳穎芝……
“那就請孫公子到父親的屋子讀文吧,請。”梵音側身指引,孫耀才也不得不邁步前行。
“陳小姐,不送了。”梵音冷漠的恭送,陳穎芝氣的轉身就走,牛媽連忙跟著出門。
“小姐,您別跟這個丫頭生氣,犯不上……”
牛媽湊合到轎子旁輕聲勸道,雖說兩家就隔著一堵牆,但陳夫人也要求她必須乘轎,原本牛媽還覺得夫人太計較,又不是官家小姐,何必弄的這樣複雜?
如今看來這卻是好的,否則自家小姐當街哭,陳家還不鬧了大笑話?
聽著陳穎芝嚶嚶哽咽之聲,牛媽不免向四周打量,路過的人可不少,多數也都往這方來看,她也只得自己做主,讓轎伕先抬著小姐回府。
“牛媽。”陳穎芝進了陳家下了轎,臉上的淚珠兒未乾,眼睛已經紅腫成桃,“你去告訴母親,就說我都聽她的,一切都由母親做主,但我也有一個要求,她必須得答應!”
“什麼要求?”牛媽心提了起來。
陳穎芝的目光露出幾分恨,“我要嫁給先生,也不要去當繼母,更不想嫁過去每天都看到那個丫頭,讓母親想辦法把楊懷柳弄走。”
弄走?
牛媽驚訝的張大了嘴,可既然是小姐提的,她也只得答應下來,“老奴這就去給夫人傳話。”
“快去,我等著!”陳穎芝來回絞著手中的帕子,自言自語的嘀咕著,“楊懷柳,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梵音帶著孫耀才到了楊志遠的小屋,取出一本《格言聯壁》,也備好了紙筆,“這是父親讓你看的書,看過之後就自己練字吧,怎麼不帶個書童來伺候著?若是渴了,就自己動手吧。”
“懷柳師妹,先生跟那陳家的小姐到底……”孫耀才剛一提,梵音就瞪著他,“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兒奇怪,不太像師生,聽說先生還欠著陳家的債?”孫耀才故作感慨,“先生也真是不容易,要忙著教習我們,還要忙著處置公務啊。”
“那你就多交點兒學費,往後的午飯就你包了。”梵音撂下一句,“不過你好似不必每天都來習課,那就不必帶飯菜,直接交銀子就行了。”
梵音說著話就出了門,孫耀才的臉色不免冷了下來,輕斥一聲,再翻開桌上的書,放眼望去,能識得的不多……
讀什麼書?自家老爹不也只是個捐出的秀才就成了典史?那楊志遠進士出身才九品,縣丞舉人出身還正八品呢,進士有什麼用?
更何況他才不想當什麼官,那多費力?不如藉著自家老爹的光,多弄點兒銀子花更輕鬆。
不過陳家那個小姐……孫耀才嘖著牙,她們家在慶城縣也是個財主了,能不能勾搭一下呢?
陳夫人聽牛媽回了話,氣的登時就站了起來,“好個楊志遠,三番四次的上趕著他還不幹,若沒有老爺的幫襯扶持,他還考得了進士?畜生!就是個狼心狗肺的畜生!”
“夫人,您消消氣,今兒也是人多,先生縱使有話也沒法直說。”
牛媽想著今天楊志遠的那副模樣,也有些惱,“老奴倒覺得先生還好,就是他的女兒太厲害,先生還沒等回話呢,她就將先生給攆走了,否則小姐也不會那麼生氣,哭的那麼委屈。”
“又是那個死丫頭!”陳夫人悶哼的坐回椅子上,腦子裡嘰裡咕嚕亂轉,卻也想不出對付的法子。
如今張縣尉和孫典史的兒子果真是去尋楊志遠習課,那一日楊懷柳的說辭也不會有假,若是縣令的兒子真的拜了楊志遠為師,她再與楊志遠硬來,自家老爺想必也不會同意,可該怎麼辦呢?
“夫人,硬來如果不行,要不然咱們來軟的?”牛媽試探的提點,陳夫人腦中忽多一計,“……這件事還得細細籌劃,我就不信了,我鬥不過她一個小丫頭!”
第三十一章 苦日子
孫耀才第二日開始便沒有再來習課,依照楊志遠的講述,是孫典史向他告假,說孫耀才染了風寒,要休歇幾日。
楊志遠也不願與孫典史多接觸,只寒暄兩句便作罷,可他接下來的日子是每天走的更早、歸的更晚了。
梵音沒有戳破,心知這位老爹是在躲著陳家人,主要是躲陳家的那位小姐。
楊志遠續絃,梵音很支援,畢竟他單身一人多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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