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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看向陳穎芝,他有心上前打招呼,可見楊志遠根本都沒介紹,他也不能貿然說話,今兒忽然被父親喊去,讓他拜楊志遠為師,更是細細叮囑了要將他身邊的人都看個仔細,回去原原本本的告訴吳縣丞。
孫耀才不知道陳穎芝是何人,一雙眼睛巴巴的看向那裡,讓牛媽也皺了眉,隻身將陳穎芝擋在身後。
可惜陳穎芝身材太高、太壯,牛媽即便已經是豐腴老婦,卻也不過能夠擋住她的半個身子。
陳穎芝一直都在盯著楊志遠,含情脈脈,滿面春情,只盼望他能夠探目過來,可惜楊志遠一直都在與梵音敘話,腦袋壓根兒不往她那方撇一下。
“父親,張縣尉的小兒子上午寫了字,此時正在午睡,這是他的書童劉安。”
梵音一指劉安,劉安低眉順眼的過來打招呼磕頭。
楊志遠沒讓他的膝蓋著地,“在我這裡不需要這種禮,起來吧,往後伺候你們少爺,也可以跟著學一學讀書寫字,別汙了書童的名號,豈不是給你們老爺和少爺丟臉了?”
“真的?”劉安的眼睛閃了光。
梵音白他一眼,“看你表現。”
劉安巴結的笑容很盛,他今天與梵音相處半天,已經看出這位楊家小姐不是好惹的,而且楊主簿時常不在家,打交道更多的還得是她。
孫耀才忍不住插話,“先生是心慈之人,學生能夠跟隨於您實乃天大的榮幸,父親已經叮囑過學生,要刻苦用功的讀書,爭取早日考得功名,能為百姓造福……”
“你不是連三字經都背不下來嗎?”
梵音一句揭穿,楊志遠輕斥,“懷柳,不許胡說。”
“這是孫典史說的。”梵音是故意的,她不希望這個人也留在此處,否則整天面對這樣一張臉,她怎能心情舒暢?何況……看他賊眉鼠眼、四處掃尋的模樣就知道這個人沒安好心,亦或許是得了孫典史的囑咐,讓他盯著自己家。
誰願意在家裡放一隻狼?
而且還是一隻禿毛醜狼……
“曾經年幼無知,如今得了楊先生一番悉心訓導,已經知道荒廢了多年,若再不拾起,就要辜負家人的期望,也辜負了先生對我的一片苦心,我一定要好好讀書,用心學習,爭取明年春季能得秀才之身。”
孫耀才的一番話,說的梵音很想吐。
三字經都不會背,直接就能考秀才了?童生試就過了?
而後再仔細想,他爹好歹是縣衙裡幹活兒的,恐怕這童生身是花銀子買的吧?
梵音呵呵冷笑三聲,還不等再開口,就見陳穎芝走了過來,儘管有牛媽阻攔,卻架不住她的推搡。
“先生,學生近些時日有些疑惑,想請您解……”
“這位是?”孫耀才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穎芝,牛媽上前道:“這是我們陳家的小姐。”
“也是我的學生。”楊志遠接了話,孫耀才立即拱手鞠躬,“給師姐請安了!”陳家?那不就是隔壁的陳家嗎?可是一個大商人,有錢……
陳穎芝無心搭理他,一門心思的看向楊志遠。
楊志遠退後兩步,淡言道:“你有何問?說吧。”
“現在就說?”陳穎芝怨念的神情讓楊志遠有些躊躇不定,萬一她真的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出來可怎麼辦?
眼見楊志遠不吭聲,陳穎芝不由得催問道:“先生?”
“這個……”
“父親,您是為了送孫公子歸來習課?是不是還要趕回縣衙?這裡由女兒招待,您快回吧,別為此耽擱了公事,您要教什麼課都可告訴我,我先幫孫公子預習一番。”梵音笑眯眯的提醒,楊志遠似頓悟一般,連忙答應:“好好,拿出《格言聯壁》先預讀,然後習字兩篇,待我看過後,自會與孫典史商議習課安排的時間。”
又思索一番沒有遺忘的事,楊志遠便轉身出門,“我這就走。”
“先生……”陳穎芝要追上前,楊志遠轉身道:“你有何事自可與懷柳說,她對佛法精通,或許能解你心頭疑惑。”
話不等說完,楊志遠已經離開了家。
陳穎芝的眼角蘊了一滴淚,緊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牛媽唉聲嘆氣的上前哄勸,更有強拉硬拽的要將她帶走,此地可不僅只有梵音一個人,還有孫公子以及張縣尉家的下人。
陳穎芝被哄到門口,似忽然想起什麼,轉回身看向梵音,咬牙切齒道:
“我一定要讓你後悔!”
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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