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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這三年來,她過的並不好,非常不好,她惡狠狠的瞪了趙天江一眼,似乎在說,她也是你的女兒,你怎麼狠得下心?
元白容不能動,不能言,全身上下,只有一雙眼還能活動自如,她凝望著趙爾東,眼裡滿是深深的歉疚,淚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下。
眼前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寶貝,她的骨肉,她的至寶,可她卻再也不能保護她,不能給她無憂的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她該如何生存?
百合推了推發愣的趙爾東,示意她到夫人身邊去。
趙爾東望著床/上形容憔悴的女人,心底一陣的發酸,女人此時雖口不能言,可那滿眼的慈愛,卻讓她堅硬的心幾近融化,前世,母親因為生她而難產身亡,父親無法接受母親離去的打擊,不到半年便鬱鬱而終。
她從一生下來便是趙氏的家主繼承人,在她的記憶裡,只有不斷的學習,不斷的訓練,從來沒有親情,從來沒有。
沒有人知道她有多麼渴望,渴望得到一份人世間最平淡最簡單的親情。
趙爾東走上前,伸手握住元白容的手,她的手很涼,很軟,軟的不像是一隻手。
趙爾東眉頭微皺,閉上眼,意念催動神眼之源,使神之雙眼復甦,睜開眼,一簇金色火苗出現在趙爾東的瞳孔之中,這是她與生俱來的本能,封印於她靈魂之中的天賦,神之雙眼,可看透世間一切屏障,穿金透玉,直視本源。
第197章 品鑑3
她望著元白容,她身體中的一切都盡入她的神眼,儘管趙爾東早有思想準備,可仍然忍不住的吃驚,忍不住的憤怒,筋脈寸斷,五臟黑紫,連血液都變了顏色,這分明是劇毒所致,且不是一朝一昔而就,定然是經過了長年累月的積累,才能將這筋一寸寸的化斷。
是誰如此心狠手毒,將一個好端端的人,害成如此?
趙爾東眼中的金色火苗隱去,臉色越發的慘白,如今她身子孱弱,體內沒有絲毫內力可用,動用神眼,消耗的,便是她的靈魂之力。
她抬頭看向立於床側的趙天江,她的“父親”,自她進來起,就沒用正眼瞧她一眼的父親。
是他嗎?
還是她們?這些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姨娘們?
沒有人注意到趙爾東與往日的不同,趙天江出神的在想著心事,眉頭緊鎖,妖媚的姨娘們則拼命的朝趙天江拋媚眼,竭盡一切可能的勾引著趙天江,也難怪她們,趙天江已經好幾個月沒來後院留宿,而她們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如何忍受得住這深閨寂寞之苦?
“小姐……”百合哽咽著推了推趙爾東。
趙爾東回過神來,再次對上那雙慈愛的眼睛,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滴滴自眼角滑落,她不捨的看著自已的孩子,她知道自已壽限已至,她和她的孩子,將天人永隔,她不怕死,只怕她的孩子過得不好。
不知何時,趙爾東的臉溼了,雖與眼前的女人第一次相見,可體內的血液,卻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她的心一陣陣的緊縮,疼痛不已,生離死別,這滋味,真的不好受。
女人的眼睛終於閉上,元白容死了,帶著不甘,帶著不捨,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除了趙天江和趙爾東,所有人都跪下了,雖不情願,但這是規距,不得不尊。
“爾東,還不跪下,你想讓你娘死不瞑目麼?”趙天江見女兒筆直的立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元白容,心底陡升一股煩躁。
元白容死了,他須得好好尋個由頭,將元國公府搪塞過去才行,近年來,趙府在朝間的地位大不如前,這都得拜元白容和她的女兒所賜,堂堂相府,唯一的嫡女,竟是個千年難遇的廢材,莫說用她巴結皇室,就連普通的低位官家都看她不上,平白佔著這麼一個好位子,卻生不出半點用處。
府中雖有出色的庶女,可在大月國,嫡庶制度極為嚴格,庶女雖出色,卻前頭帶了個庶字,但凡有點身家背景的人家,是決不會娶庶女為正妻的。
可他堂堂相府的女兒,又如何能嫁與人做姨娘呢?
他嫌棄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兒,面色蠟黃,身形消瘦,總是一副唯唯偌偌的模樣,讓人看了就生厭,與他的另外幾個女兒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趙爾東緩緩跪下,朝著床上仙去的女人磕了三個頭,暗自發下誓言:安息吧,我一定會為你報仇,讓害你的人,嚐盡人間痛苦,讓他們悔不當初。
“爹,我娘還這麼年輕,怎麼會突然就死了?”趙爾東磕完頭便站了起來,筆直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