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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森和安雅自那日後彷彿消失了一樣。關閉了好久了回笙館倒是重新開了起來,聽說開張的那天,吸引了不少食客。那個大廚做的菜與趙安安做的味道很相似,但要是硬說不同,趙安安做的菜更加溫和,是一種暖暖的幸福,而回笙館新大廚做的菜味道比較濃厚,而且中西方結合的手法很明顯。比如日式料理中的山藥細面,經過改良之後,口味更加好,受眾也更多。
食客也常和趙安安說起回笙館裡的菜餚,有的聽起來真的很不錯。看來那個人是找到一位高人。趙安安覺得,故人也該回來見面了。
時間就像從指縫漏過的陽光一樣,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了無痕跡。池塘裡的荷花盛極而衰,趙安安沒等來故人。七月初的桂花已經飄香,四季桂的第二個花期開始了,但還不能用來做菜。
桂花糖藕要選用上個季度開得最好的桂花曬乾存貯。將粉藕洗淨之後削掉外皮,在離藕節一厘米的地方切開。將泡軟的糯米填入藕洞中,幾根牙籤在藕的切口處,然後將剛才切下的藕節蓋在牙籤的另一端使之縫合,封口的蓮藕放入一個可容納的大鍋內,放入冰糖,倒入適量清水沒過蓮藕蓋上鍋蓋,大火煮開後轉中火煮約1個小時,最後將煮好的蓮藕撈出放涼切片之後,灑上幹桂花,澆上蜂蜜。
在一個午市休憩的時候,趙安安和阿奇方同一起吃著這道桂花糖藕。
周逸北就在這個時候來了。他身邊跟著一個秘書,一個保鏢。在趙安安的桂花糖藕還沒下肚的時候笑著問她:“可以給我來一份桂花糖藕嗎?”
“還記得我吧,小姑娘。”周逸北說。
趙安安點點頭。她當然還記得這個人。那時候隻身在英國被謝家老爺邀請去操辦宴席,席間的主菜是八寶鴨子,而有人特意給這個老爺爺吃含有栗子粉的糕點,導致他食物中毒。能在謝老爺地盤上生事的自然是他自己。趙安安永遠不會忘記,她的廚藝曾經被當成一把殺、人的刀。
“恩,我還記得您。”趙安安微笑著說。
“好的,您稍等,我馬上去做。”
阿奇和方同什麼也沒問,進了廚房去幫趙安安。其實也沒什麼可幫忙的,但兩人懂得避開。廚房裡還有蒸好的藕節,只要切好裝盤,灑上桂花淋上蜂蜜就可以了。
切好的藕放在淺色盤子裡,澆上棗紅色的藕湯,混合著幹桂花和蜜糖的芳香,咬一口甜香軟糯,甜而不膩。
“好吃,好多年沒有吃到這樣地道的桂花糖藕了。”周逸北讚歎到。“不過丫頭,這糖藕應該是屬於秋季的食物,那時候桂花滿枝頭,濃香四溢,芳香怡人,蓮藕也正豐收。你為什麼在夏季在這道糖藕呢?”
“不合時宜的菜就像不合時機出現的人一樣,有自己獨特的風味。”趙安安說。
“你的意思是,我是不合時宜的人?”周逸北反問。
“您自己覺得呢?您出現的時機正確嗎?”
“哈哈哈”周逸北開懷大笑。“你這個丫頭有意思。我很確定我出現的時機很適宜。老爺子我覺得,你這道桂花糖藕並不是在等我。等到秋季,金桂飄香,菱紅藕肥的時候,你可還願意再給我做一道桂花糖藕?”
趙安安微笑著並不接話。
鼓譟了一個夏天的蟬鳴減弱了許多,微微燥熱的風吹得樹葉嘩嘩地響。這個夏天註定不平靜。
除了剛回國那次,趙安安幾乎沒有單獨找過陸瀝川,所以這次她來,陸瀝川很驚訝。
“怎麼過來了?”
“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趙安安把裝在袋子裡的一小壇槐花酒擺出來。“這個是酬勞。”
陸瀝川“……”
“你我之間用得著這麼客套?”
趙安安聳聳肩說:“畢竟你是商人,無利不起早,我也不能叫你做了虧本買賣。”
陸瀝川扶扶額,一定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否則他怎麼會覺得太陽穴在突突地跳。
“說吧,有什麼事。”
“我想你幫我查一個人……”
從陸瀝川的辦公樓裡出來之後,趙安安一腳踩進陽光裡,頓時有了大片陰影。其實我們一直活在有光線的地方,只是我們自己製造了陰影。
趙安安晃晃悠悠地沒回店裡,她對阿奇和方同越發放心,把店裡的事務都交給他們打理。她想回家看看,糖葫蘆那個小傢伙應該長大了吧。
“爸,媽,我回來了。”趙安安站在門口一邊拖鞋一邊喊。但是空蕩蕩的屋子裡沒有人回應她。
“大熱天的,這是跑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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