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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哲顏的不同:“夫人可需要暈船藥?”
梁荷頌還未來得及開口謝謝,便聽厲鴻澈道:“她的病,一般藥,治不了。”他睨來。“回到你位置去吧。”
只有這句“藥”能治!
梁荷頌鬆了口氣,縮回自己的角落,安靜待著。
那名叫蓮兒的侍女久在畫舫上陪酒伺候,見過的男人無數,長相英俊的不是沒有,氣質雍容的也不是沒見過,但像身邊這男人一樣又俊又挺拔,渾身上下都貴氣逼人的男人,她只怕八輩子也難再碰上第二個了!凡夫俗子根本不能與之相比!
“爺,別掃了興致,來,奴家給您倒酒。”
蓮兒聲音酥軟,倒酒伺候的姿態更是熟練得如同跳舞一般。什麼樣的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她知道!
瞥了蓮兒新倒的酒,厲鴻澈端起來一飲而盡。仰頭時的餘光,不偏不倚正好看見他的兩大臣子厲哲顏和郝溫言都關切(儘管“關切”的意味並不相同!)地看著梁荷頌的方向。
不過讓她倒個酒,護花使者就按捺不住了。
“好酒!”厲鴻澈吭地一聲放下酒杯。
得了誇獎,蓮兒喜不自禁。“十三爺,您有所不知,這酒是咱們這兒的特產,叫做百花酒,又叫女兒醉。入口溫醇滑膩如同親著女兒紅唇。”
蓮兒說習慣了,一時沒注意到這話有些葷。座上人又是暗暗捏了把汗——皇上向來冷情寡性,恐怕……
卻不想,一陣短短的沉默之後,突然聽見了厲鴻澈的一聲笑。
“好,說得好。不過我說的‘好酒’,是說你倒得一手好酒。”
言下之意是說她倒得不好?梁荷頌雖坐得遠,但耳朵還不聾,她還在回味著方才厲鴻澈質問的那句一心能幾用的話。總覺得,似話中有話。
侍女蓮兒一下子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得了這人物的誇獎,是以一下午,黃鶯似的嬌懦聲音說個不停,身子都掛在厲鴻澈手臂上了。厲鴻澈也並未拒絕。
厲哲顏看著這情況,暗暗皺眉。這究竟是哪一齣,他也疑惑了。他打量著末位的梁荷頌,希望從她臉上看出些真相的端倪來,無奈她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黎懷薇又說起了《赤壁賦》裡的吹簫、唱歌那幾句,說而下若是有天籟歌聲,那便是極好,正遺憾,忽然那黃鶯似的活躍聲音說。她會。
到底在畫舫上混的日子久,耳濡目染,蓮兒唱了一曲江上歌女常唱的曲子。
眾人不想她雖是婢女,卻生得一副天籟一般的好嗓子,唱罷收穫幾句誇讚自是不說。蓮兒一時得意,也不似之前卑躬屈膝的奴婢模樣,笑語如珠,下巴也揚起來。尤其是歲數稍微長些的太醫藤九,格外喜歡,讚不絕口。
看著那色老頭兒,蓮兒心下厭煩,雖然得了誇獎,但她還沒達到目的,因為這個十三爺還不為所動,只顧喝他的酒。這樣的人物都很難攻克,但若攻克那就是八輩子吃香喝辣、人上人了!
對了……
她忽然想起了畫舫上歌女之間攀比、陷害時,常用的伎倆——找個唱得比自己差的,一起同唱,優劣便會放大!讓對手更差,讓自己更好。
“蓮兒有一首曲子,是最近江上最流行的。”她話說了一半兒。
“哦?那請蓮兒姑娘快唱吧。”藤九大叔已經等不及。
“可是……蓮兒一人唱來恐怕不好聽……”她說著,眼光瞟想末座的梁荷頌。
蓮兒這一眼睛,可把藤九給嚇了回冷汗。那可是皇上的寵妃曦貴人,怎麼可能和個船婢一起唱曲。
蓮兒目光投向厲鴻澈:“十三爺,蓮兒自知身份低賤,但這畫舫便是個求遊歷之樂、不拘一格的地方,文人騷客談詩論曲,都不管這些,是以,蓮兒才斗膽……”她又一委屈,“但若夫人嫌棄蓮兒身份低賤,蓮兒也無話可說,自罰三杯便下去,不汙各位雅客的貴眼。”
梁荷頌自是不悅,但厲鴻澈竟然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爺,我身子不適,恐怕不能陪這位姑娘同唱,掃了各位的雅興,請見諒。”
厲鴻澈輕輕瞟了一眼過去。倒不算太蠢,還知道自己斤兩。這江上的曲子,都是古詞多。她那兩滴墨水……
蓮兒心下一氣,不想那女人竟然這麼不給面子,期期艾艾:
“是蓮兒不知高低了,蓮兒自罰三杯,立刻下去。”
很快便喝完了三杯,蓮兒端起酒杯朝梁荷頌過來,雙膝一屈,聲淚俱下:
“蓮兒年少喪父,為了撫養兄弟姐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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