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第3/4 頁)
,轉過頭來,平靜地說:
“老師對我的愛慕,令我喘不過氣來,而我傾盡全力愛著的上原先生,卻在用生命愛著老師……”
她垂下頭。
指尖那一剪紅光,映紅了她的眼睛。
“我想,只要老師死了,這個死結就會被開啟,一切痛苦都會結束了……所以,我模仿上原先生的左手字,寫信引她到維多利亞塔的別墅,殺了她。”
她抬起頭:“別忘了,雷波先生給我買的別墅,就在維多利亞塔。”
雷斯垂德被這個變故弄得措手不及:
“那你……為什麼要把她裝在鋼琴裡?”
“因為施密特是上原先生的知音,是他一生的摯友。他的死讓上原先生太過痛苦。”
竹村安娜語氣輕鬆:
“佐久間老師無論出於什麼理由,都使一個男人因她而死——她難道不應該為此贖罪嗎?”
夏洛克盯著她,神色冷淡:“撒謊。”
竹村安娜驀然抬頭。
她眼裡的平靜消失了。
她望著夏洛克無動於衷的臉。
第一次,她或譏誚,或挑釁,或嫵媚的眼神裡,浮現出一絲哀求。
……如果終結一條生命的罪,必須用另外一條生命來承擔。
那麼,她已經站在這裡,站在她想保護的人身前,等候審判。
……
可惜,那絲哀求,無法打動夏洛克。
夏洛克的心,如堅冰一般冷漠,如磐石一般堅硬——如果做不到這一點,他怎麼能無動於衷地切割開真相的傷疤?
“愛情。”
他轉身,用客觀到冷漠地語氣說:
“愛情使人喪失理智,變得愚蠢……而愚蠢的人,總有更愚蠢的人為他護駕保航……你就算捨棄自己保護他,也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
不知是不是錯覺,聽到“一廂情願”,竹村安娜有一瞬間,始終微笑的,平靜的表情,暗了下去。
有簡訊來,雷斯垂德低頭看了看手機:
“這可不像是一個剛剛戀愛不久的男人說的話。”
夏洛克回頭,目光裡,帶著掌控一切的自信:
“那是因為你們無法掌控它——而我可以。”
雷斯垂德:“……我很期待看你以後淒涼的前景,不過現在,請把這個案子結了。”
夏洛克又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
——看來他的小女朋友不僅僅是掉進了下水道,還被衝進了泰晤士河。
按水流平均速度,她現在應該已經漂到集裝箱碼頭邊了。
他推理時她卻不在現場——無論是哪個身份,這都是嚴重的失職行為。
他緊繃著臉,轉向竹村安娜:
“聽你的意思,這個案子,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人參與,和上原二郎沒有關係?”
竹村安娜:“是的。”
“那麼在上原二郎出發去倫敦之後,就應該沒有再見過佐久間相子了?”
“沒錯。”
“而我記得,你在審訊時說過,佐久間相子的達碧茲戒指,在她上車之前,你還見過?”
竹村安娜一時摸不透夏洛克的意圖,但這些對話都是記錄在案的,她想反駁,也無可反駁。
“……是的。”
“那麼,請你告訴我,如果上原二郎在那之後都沒有見過佐久間相子的話……”
夏洛克微微一笑,從褲子口袋裡取出一枚亮晶晶的東西:
“為什麼,佐久間相子丟失的達碧茲戒指,會出現在上原二郎的煙盒裡?”
雷斯垂德目瞪口呆地看著夏洛克手裡的祖母綠達碧茲戒指。
從一開始,他們就在尋找這枚丟失的戒指。
卻一直無果。
“你們用的是同款的煙盒,抽的都是萬寶路……但你是女式長煙,他是男士短煙。”
夏洛克抽過魂不守舍的竹村安娜手裡的煙盒:
“兩款煙長度相差這麼大,裝在煙盒裡,卻都和煙盒差不多長……”
他再度微笑:
“唯一的解釋就是——上原二郎在煙盒裡,藏了東西。”
雷斯垂德眨眨眼:
“我聽懂了……但這枚戒指……怎麼會在你這裡?”
夏洛克收起戒指,有些勉強地說:
“昨天晚上維希……偶遇上原二郎,寒暄了兩句,我在那個時候順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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