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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走上去:“夏洛克……”
夏洛克隔著一段距離,對上了竹村安娜的眼睛。
她的眼睛裡沒有恐懼,也沒有挑釁。
除了平靜,她的眼睛裡,什麼都沒有。
夏洛克收回視線:“我從來不會做證據不足的推理……竹村安娜提早了屍體的死亡時間,最方便的方法就是降溫……我可以肯定,上原二郎和竹村安娜的不在場證明,是不成立的。”
觀眾席上,每一雙眼睛都在盯著他。
而他毫不在意這些目光,拿出手機飛快地按動著,在舞臺下方大步地走來走去。
雷斯垂德看了明顯有些焦躁的夏洛克一眼,發了一條簡訊給多諾萬警官:
“去找路德維希,讓她趕快到夏洛克這裡來。”
夏洛克突然對一邊的記錄員說:“把維多利亞塔花園別墅的細節圖調出來。”
記錄員:“抱歉……為什麼?”
夏洛克面無表情,語氣裡卻透露出煩躁:
“如果是維希,她從來不會在這個時候問我為什麼——你只需要照做。”
記錄員嘲諷地“哈”了一聲,從電腦裡調出圖片。
“那麼,我真慶幸,我不是路德維希小姐。”
夏洛克拿過膝上型電腦,以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像走馬燈一樣,把幾百張圖片流水一樣地點選過去。
他抿著唇,目光突然凝住了。
隨後他抬起頭,無機質寶石一般的目光,攫住竹村安娜,緩緩吐出一個名詞:
“乾冰。”
竹村安娜一怔。
然後,她挑起嘴角,極慢極慢地,微微一笑。
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夏洛克篤定地把膝上型電腦的螢幕轉向雷斯垂德,螢幕上只有兩個放大的保溫瓶。
雷斯垂德:“……這是保溫瓶。”
夏洛克語氣諷刺:“哦,這當然是保溫瓶——雷斯垂德,我們的眼睛還沒老眼昏花——我要你注意的是瓶口的裂紋。”
雷斯垂德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你是說……”
夏洛克站直,走到竹村安娜面前,淡漠地看著她:
“沒錯,你用保溫瓶裝了乾冰,利用乾冰昇華來降溫……一大瓶乾冰足夠你降溫五六個小時了……”
他轉身:“證據就是保溫瓶的裂痕——乾冰在常溫□□積膨脹,不僅僅是瓶口,整個瓶子的內膽都會裂開……這不同於平常的氣體爆炸,很容易就能鑑定出來。”
竹村安娜斜斜地靠著視窗,手裡把玩著和上原二郎同一個款式的煙盒。
她今天簡單地穿了一條牛仔褲,頭髮也沒有紮起來。
她沒有化妝,看起來,就像一個清清爽爽的,二十三、四歲的大學生。
“伯明翰的房子也是你租的,你在搬運石頭的時候劃傷了手,血跡混在灰塵裡,你清理了現場,但還是留下了痕跡。”
夏洛克再度從他哆啦A夢一般的大衣口袋裡拿出一塊摺疊好手帕。
正是他昨天晚上,和路德維希在伯明翰老公寓裡查線索時,他拿出來儲存地上塵土的手帕。
“血樣,交給化驗科。”
雷斯垂德默默地接過,轉向竹村安娜:
“竹村小姐,在DNA鑑定結果出來之前,恐怕你的日常生活必須受到我們的監視。”
竹村安娜沒有回答。
她的左手把玩著那隻黑色鑲銀線的煙盒,煙盒的蓋子被她開啟又關上,反反覆覆。
沒有淚水,也不見慌亂。
然後,她從煙盒裡取出一根萬寶路,點燃。
並沒有抽,只是夾在指尖,凝視著那一點紅光,緩緩燃燒。
“不必了。”
半晌,她抬起頭來,對夏洛克微微一笑。
“不必那麼麻煩了……裝石頭的人,放乾冰的人,運送鋼琴的人……”
她頓了一下:
“以及,殺害佐久間老師的人……都是我。”
雷波率先站起來:“安娜!”
川山助之助與渡邊椿三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渡邊椿三站起來,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卻像哽住了一樣,又搖搖晃晃地跌坐回去。
竹村安娜站在深紅色的窗簾旁,亭亭玉立。
窗外正是日落,大片大片的火燒雲鋪染了半邊天。
她朝雷波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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