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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每當他真正陷入思考的時候,他總是孤獨的。
他總是獨自做實驗,總是獨自梳理案情。
他難得讓路德維希插手他的工作,比如上次讓她抄寫凱撒隱文密碼——也是因為有其他目的,並非真的需要她的幫助。
雖然,是他一直在強調,她是他的貼身助理。
路德維希滿心的疑問,卻識趣地沒有打斷他,只是自覺地走過去,舉著手機,為夏洛克照亮地板。
察覺到身邊多出了一束光,夏洛克抬頭,詢問地看著路德維希。
路德維希朝他不自然地微笑了一下:
“我只是覺得,光線那麼暗,你看的太辛苦了……我的意思是……”
她聳聳肩,為自己沒來由的心疼找了一個完美的藉口:
“……不管怎麼說,我現在是你的貼身助理,不是嗎?”
……我拿工資的,先生,千萬不要忘記,你早上剛剛承諾了,如果我做你的助理,不僅房租全免,還能隨便刷你的卡哦~
突然覺得福爾摩斯先生的助理真是一個美好的工作~
夏洛克的眼睛閃爍了一下。
然後他低下頭,像是不經意般,接上了之前,他因為被新線索打斷,而忘記說完的解釋:
“除了手鍊,佐久間相子隨身攜帶的戒指達碧茲,也是一種祖母綠——她對祖母綠情有獨鍾,但表現得非常低調。”
路德維希回想起上午看到的,佐久間相子的幾張生前照。
在那些照片裡,佐久間相子除了手上那串有特殊意義的手鍊是祖母綠外,其他的首飾,沒有一件是祖母綠的。
“你說的沒錯。”
夜晚的倫敦,空蕩蕩的房間裡有一點冷,路德維希一隻手打光,一隻手抱著自己,沉思著:
“只有具有紀念價值的首飾,她才會選擇祖母綠——所以,這種偏好,不是相當瞭解她的人,是不會知道的。”
她苦笑了一下:
“怎麼辦,我被你動搖了——現在我也開始覺得,兇手是上原二郎先生了。”
夏洛克抬頭嘲諷地說:
“恭喜你終於找對方向了——幸好用的時間不算長,春天還沒有過去。”
路德維希:“……”
福爾摩斯先生你太記仇了……不就是沒有同意你的推理嗎?所以說,至於嗎?
他繼續淡淡道:“另外,日本並沒有在人稱後加‘先生’的習慣,所以,你不用每次都對上原二郎單獨用尊稱。”
路德維希:“……”
這個問題,福爾摩斯先生已經計較了不止一次了……所以說,這到底是為什麼!
她因為缺乏維生素A,有一點點的夜盲,湊近後,才發現夏洛克測量的是地上的幾個腳印。
然後她就激動了。
——還記得柯南…道爾《血字的研究》嗎?
在那裡面,從腳印的間距判斷人的高度,可是福爾摩斯聞名世界的經典公式!
突然覺得室友高大上了怎麼破!
可還沒等她激動完,夏洛克已經站起來,銳利的目光再次掃過牆壁和地板,確定整個房間裡,沒有任何的線索被遺漏,才開口:
“維希,拍照。”
路德維希立馬狗腿咔嚓咔嚓了兩聲,然後把手機遞給夏洛克。
她揹著手,朝夏洛克眨了眨眼睛:
“所以,先生,和你的室友路德維希解釋一下,你剛剛的發現是什麼?”
夏洛克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我的室友路德維希一直在我身邊,卻一直都不知道我發現了什麼?”
路德維希:“……其實在你解釋之前,我都不知道你帶我來伯明翰做什麼……”
一句解釋都沒有,就抓著她的手跑過了整個考文特花園劇院。
她連思考都來不及,哪有機會知道?
她嘆了一口氣:
“說到這個,為了你好,你回去的時候還是和探長解釋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吧……他的誤會有點大,這件事情很嚴重,會影響你的終生幸福的……”
夏洛克完全沒有理睬路德維希後面那句話。
路德維希一直覺得夏洛克有這麼一種逆天的功能——
他什麼都聽見了,但是他的大腦會自動過濾。
這些語言,在經過大腦皮層裡的語言區時,就已經自發地把無關緊要的資訊剔除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