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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的新鮮。
在場的幾人就只有安溪坐過火車,小時候跟爸媽回鄉下老家的時候沒少坐火車,只要一想到少說要坐三天,她就有些慫,不過沒辦法,沒飛機沒高鐵,想去北京老老實實坐著吧,幸好他們買的軟臥票,怎麼著也能舒服不少。
一輛綠皮火車漸漸出現在人的視線裡,站臺上擠滿了人。人潮隨著火車的方向移動著,好半天的時間同行的五個人才擠上火車,軟臥上人不多,許多床位都還空著,不像硬臥座的車廂滿當當擠了一車人,連落角的地方也沒有。
金子和小決明上了火車後,一直處在極度興奮的狀態。小決明年紀太小,只是一看到人多,就容易興奮。金子是因為第一次坐火車,所以歡喜地在車廂裡跑來跑去。
總共五張床位,邵白航和江小梅很自覺地爬到中鋪去了,把下鋪留給了帶孩子的邵佩霞和安溪。
火車漸漸動了起來,安溪把妹妹放在床上,哥哥正眼巴巴地趴在窗戶上,移動的景色在他小腦袋裡生成,讓他興奮不已。
他們上車的時候快要六點鐘,隨著景色地轉移,外面的天也慢慢黑了起來,窗戶外是一望無際的田野,在暗芒芒的夜裡仍舊可以看到些許輪廓。
小決明鬧了一天,在吃過米糊之後就被哄睡了過去。中間她也把小茵陳給叫醒了,讓她吃了東西再睡覺。好不容易兩個小傢伙全睡了過去,安溪才扭了扭肩膀鬆了一口氣。
“安安,過來”,江潮以用極輕地聲音說道。
“怎麼了?”她問著,卻還是聽話的坐了過去。
“頭髮亂了。”
估計是剛剛被哥哥扯亂了,她把頭繩扯了下來遞給江潮,然後轉了個身對著他。
江潮手指從發尖穿過,把凌亂的頭髮小心的捋順,然後熟練地髮箍穿過頭髮。
安溪看著江潮的側顏,趁四周無人注意之際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轉開臉。江潮摸了摸臉上溫熱殘留的地方,不由無聲地笑了。
一本書可以支撐邵白航三天的行程,他從上車開始拿著一本紅巖自顧自地看了起來。周圍的吵鬧聲也沒有打擾到他。眼睛在書上盯了足有兩個小時,鐵打的眼睛也該累了,他的眼睛從書上移開,仰頭看著上方,餘光也能兼顧到周圍。
安溪是個很盡責的母親,邵白航對她不多的認知當中又添了一筆。只是他覺得她已經沒有兩年前見她時那樣有靈性了。少女與少婦雖只隔了一字,但兩者之間卻被一座大山阻隔開,兩張相同的臉,卻被歸到了完全不同的兩個群體。可能女人都會經歷這樣一個轉變,婚姻是促成這場轉變最好的催化劑。
他不由搖搖頭,笑自己發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慨做什麼。再一轉頭的時候,底下的兩人已經坐到一起去了,江潮在幫安溪扎發,那眼底地溫柔怎麼也遮不住,兩人似乎對這種親暱的舉動習以為常。做起來沒有絲毫的忸怩,自然到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見安溪眼神掃了過來,邵白航忙把目光收回來,重新放在書上。只是那還來不及收回的餘光卻在掃到了安溪親江潮的那一刻上凝固了下來。
原來他的判斷並不完全準確,少女和少婦並不時涇渭分明的兩個群體,像是兩個相交的圓,在相交處是有共同之處的。
安溪的靈性也不是像他想的那樣被生活和婚姻磨盡了,她只是把它藏了起來,芳華只留給那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邵白航忽然有些惆悵,眼前的文字都少了幾分韻味。
夜越來越深,車廂裡雖然安靜了不少,但還是會聽到孩子的吵鬧聲和人的談話聲。車上的環境讓她不大能睡著。
“小梅,你睡了沒有”,她敲了敲上面的床板喊道。
“嫂子,還沒睡呢,怎麼了?”她從中鋪伸了一個頭下來。
“沒睡咱們來打牌怎麼樣?”安溪揚了揚手頭的撲克牌說道。
車上的日子不容易耗,安溪上車之前就在想各種心思怎麼消磨車上的時光,這副撲克牌就是她的成果之一,百貨大樓進了一批新貨,就有撲克牌,她想也沒想就買了下來。
撲克牌和後世的牌不大一樣,同樣很具時代特色,JQK上面的圖案變了樣,成了大字報上畫的那些英模人物。在田溪的記憶裡,好像六幾年的時候因為撲克牌上的外國人物所以被禁了一段時間,不過後來因為娛樂生活實在匱乏,所以撲克牌又在市面上被允許,只是改頭換面換了副皮囊罷了。
“嫂子,我不會玩”,江小梅說道。
“沒事,你下來,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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