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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坐汽車的人也多了起來,放在車上的一排一排的板凳上都坐滿了人,有許多甚至自己帶了板凳,隨便往空地上一擺,就是大爺。
安溪他們上車的時候,連車都差點沒擠上去,一到車上,更是連站腳的位置都沒有。江潮護著安溪一路穿過人群擠到了窗邊。在沒有位置的情況下,就很考驗人的站功了,總之大家是各顯各的神通。紛紛拿出了腳下功夫,穩穩地抓著地板。
車上混雜著各種味道,汽油的味道,人的汗臭味,還有牲畜的糞便臭。安溪自打一上車,胃裡就是一陣翻江倒海,腦袋被燻地暈乎乎的渾身難受。
江潮手抓在窗簷上,把安溪護在由手臂圈成的一個保護圈內,隔絕了周圍擁擠的人群。
車子又越過一個水坑,在完成了一個高難度的跳越之後,車裡的人倒成了一片,安溪往江潮身上倒去,小臉蒼白一片,胃裡的空虛感越發明顯,好在她早上沒吃什麼東西,不然怕是被這一顛一顛的給顛吐出來了。
上次跟黃醫生來縣城的時候,雖然那味道也難受,但好歹還有位置坐,根本沒有這次這樣這麼艱辛。
安溪難受的哼唧了幾聲,在又一陣向右轉彎之後,她腦袋壓江潮身上,頭貼在他身上,會好受很多,安溪無意識把臉往他懷裡鑽著,調整著最舒適的位置。
江潮一隻手從窗戶邊上挪了下來,束在安溪腰間,把她緊緊箍著懷裡,不讓她隨著東倒西擺。
“江潮,我難受”,安溪癟著嘴,嗡聲說道。在眩暈過後,大腦一陣麻癢,整個人身上都不得勁。
“閉上眼睛睡會,到了我叫你”,江潮摸了摸安溪的頭髮。
“嗯!”
輕聲嗯了出來後,懷裡人原本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再漸漸放平,臉色依舊蒼白的像紙一樣,嘴唇乾出了一層平,紅潤的顏色被慘白代替。
安溪搭在窗戶上的手漸漸鬆了下來,人進入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耳邊隱約可以聽見車內人的吵鬧聲,但這吵鬧聲又彷彿是發生在夢裡的情境。為了防止她摔倒,江潮乾脆把一隻手鎖在安溪腰間。
安溪扭了扭身體後,又睡了過去。
維持著這個姿勢,直到腳站麻了,她調整了一個位置,身體轉了一大半,直接把臉貼在江潮身上。雙手直接環過江潮腰身,把他緊緊抱著,像是在夢裡尋找到了一根溫暖的柱子,砸吧了幾下嘴,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江潮攬著她的背,下巴扣在她的發頂之上,上面是淡淡的清香,把車內難聞的氣味驅散。在他有意識的控制下,慣性被抵消。
“小夥子,哪的人,是去縣城嗎?旁邊這是你媳婦”,旁邊的大爺很熱情地問道。大爺是個很有經驗的,自己帶了一把小凳子,不然要在這車上熬兩三個小時,那可真是頂了天的難受。這還得是要汽車不出故障,這汽車要是出了故障,除非是碰上順風車,不然他們就只能中途堵在這半道,等到明天估計都不知道能不能往前動一步。
江潮點頭,“對啊,大爺!我是三水村人。是我媳婦,昨天剛結婚。”
大爺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也只有這種新婚夫妻還沒過了對彼此的新鮮感,才想要成天黏在一起。不過兩小年輕恩愛的樣子倒是挺招人羨慕的。還是年輕好啊,大爺心中頗有些感慨。
車上的時間難熬,安溪中途迷迷糊糊不知道醒了多少次,直到聽到江潮的聲音在她耳邊環繞著,似乎是他在說到了,她聽的並不真切,只是看著別人都陸陸續續下車後,她才一下激靈過來,隨著江潮的身影頭重腳輕的往車下走著。
睡地頭疼,安溪皺著眉,不過好在睡過一覺之後,腦袋沒那麼暈了。在暈和痛之間,她寧願選痛點好。
這趟來縣城,要辦的事太多,兩人在縣裡找了間招待所,先住上一晚再說。安溪想著邵佩霞待她不薄,這一趟怎麼都要上人家裡拜訪才是,如果不是她昨天家裡還有急事先趕著回去的話,兩個人是可以一起過來。
安溪和江潮一提,只要她想做的事,江潮肯定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肯定沒有空手上人家門的道理。兩人一商量,往百貨大樓去了。一去,才知道百貨大樓今天歇業。
因為百貨大樓關門,兩人只好選擇了離招待所要遠很多的供銷社。去了供銷社,江潮卻只肯待在外面,怎麼也不進去了。
“你怕看到周蘭蘭”,安溪圓睜著眼睛看著他。眼裡滿是八卦,她挺想知道江潮和周蘭蘭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說的劇情一直都是圍繞著江潮和江翠翠展開的,這個周蘭蘭,也就是個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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