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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功虧一簣,你上去找老闆,我在這兒守著。快!”道森厲聲催促道。
夙諾心驚膽戰地上了樓,跟著刀姐進了一間滿是酒氣和煙味的包間,裡面有七八個人,男的一色都很胖,每人摟著一個小姐正對著電視唱著嚴重歪曲的歌。刀姐剛俯下身對坐在中央年紀較大的女人耳語兩句,就被一個男人淫笑著拖到沙發上,刀姐笑罵著半推半就。夙諾著急了,喊道:“金姨,金姨,我是夙諾呀!”可房間裡吼聲震天,她的聲音很快被淹滅了。她愈發焦燥,乾脆搶過一個話筒,竭盡全力地大喊:“金姨!”包間裡霎時安靜下來。金總疑惑地望著她:“你是┅┅”坐在最外邊的客人一把摟過夙諾,煙和酒混合的嗆人氣味噴到她臉上:“小姐真漂亮,也過來喝一杯。”夙諾掙扎了兩下,叫道:“金姨,我是夙諾呀!”
金姨怔了怔,馬上站起來,用力推開那客人,拉起夙諾仔細瞧了瞧:“原來是你,長這麼大了┅┅”你爸爸有事的話,就該自己來找我。”
“金姨,我爸爸被人害死了┅┅”夙諾撲在她懷裡縱聲大哭。金姨嘆了口氣,扶著她去自己的房間。
“你爸爸和我是同事,那是以前。”金姨噴雲吐霧,漠然地說,“科學有什麼用?只能給男人帶來榮譽。女人本身只需要錢。你覺得金姨這是自甘隨落嗎?你爸爸肯定是這麼認為,他才大大地錯了。他做了超越自己能力所及的事情,引火燒身。別怪你金姨嘴上損陰德,他現在之所以會死,也是他自找的。你爸爸麼,在研究所那會兒還挺照顧我的。不過我也沒欠你們傢什麼,你每年過生日我都送你禮物,金姨對你也算不錯了吧?哼,科學?你知道金姨為什麼退出?現在的世界,科學只被允許向已知領域的更深一層研究,而不準橫向向外擴充套件。我覺得與其又立牌坊又當婊子,不如當個名副其實的婊子。┅┅廢話我也不跟你多說了。找我什麼事?”
“爸爸曾經交給我一樣東西,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夙諾小心翼翼地掏出那份黑色物品。
“哦?”金姨略一驚訝,“這是他自己設計的保險匣嘛,以前他總把最有科學價值的東西藏在裡面,我已經有十多年沒練習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拆得開。這麼小,裡面能裝什麼?┅┅”
“總之,拜託了。”夙諾懇切地說,“我替我爸爸謝謝你。我想他泉下有知也會┅┅”
“算了,算了!先別忙說這些,我還得找找以前的專用工具,藏在哪兒了┅┅”
這時樓下忽然傳來了激烈的槍火聲,混合了一片嘈雜的尖叫。夙諾心下一涼,剛要去催促金姨,道森已經跑上來,並不斷向身後射擊,他的臉上全是血痕,頭頂連著頭皮和頭髮被撕去一塊,還在不停地淌血。夙諾驚急交加,一股莫名的心疼湧上心頭,扶住他喊:“你受傷了!”道森突然熄火了。夙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樓梯口正站著那兩個披著風衣的怪物,他們似乎剛才也在激烈搏鬥,地上滿是螯毛與綠色斑點。可是他們現在也一動不動。
走廊的另一端傳來步伐聲,雙方都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時間寂若死灰。一個依稀相識的身影緩緩地走近,從陰暗的角落漸漸淡出。夙諾的恐懼已經無法抑制,垂下頭癱倒在地。
丁戈搖晃著走到金姨面前,揮揮手中的麥克風,說:“老闆,你這麥克風有問題,噪音太大。”金姨心驚肉跳,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是┅┅是嗎?”丁戈又指指走廊盡頭:“還有那個女的,服務態度不好,硬說是我唱歌難聽。”他忽然地猛地把麥克風砸在地板上,兩個怪人與道森都是悚然動容。
“你們在這兒鬧什麼,啊?”丁戈走到道森面前,上下打量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快死了?”道森感到意識的確有些模糊,那是失血太多的緣故,但還是支援著說:“這位┅┅先生,我們無意當中走錯了地方,並沒有別的意思┅┅”夙諾扶住道森:“我們走,不要理這個混蛋!”道森大吃一驚:“你在胡說什麼!”低聲訓斥道:“你┅┅你不想活啦!”夙諾倔強地說:“他既然能殺我爸爸,乾脆也一併把我殺了算了!”道森茫然不解:“他?他殺了你爸爸?”夙諾說:“不是他還能有誰?”道森更奇怪:“你們認識?你們認識嗎?”
丁戈轉身面向樓梯口的兩個蜘蛛精,那兩個怪物迫於威勢,不由自主地都退了一步。丁戈走下來,目光在兩人臉上掃來掃去:“你們是神僕?”
兩個怪物都吃驚不小,“神僕”這個詞只在內部流傳,對外是不可能這樣稱呼他們的。它們面面相覷,似乎不知所措。
丁戈戲謔的表情陡然消失,神情古怪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