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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課兩分鐘,同桌懶散地回到座位上,拍拍夙諾,有氣無力地說:“哎,門口有人找你呢。”
夙諾多少吃了一驚,向門外望去,見是個陌生的刑警,心裡愈加不安起來。她走過去,怯生生地問:“你有什麼事?”
“程夙諾小姐嗎?有個很不幸的訊息┅┅你父親突發奇症,經過緊急搶救無效,於今天下午五點三十五分在醫院去世。何局長和蘇院長讓我來通知你,請節哀順變。”
夙諾似乎是早有預感,心裡陡然間空蕩蕩的,欲哭無淚。她驀地覺得胸口很痛,伸手捂住時卻觸到了那份父親唯一的遺產。
當夙諾親眼見到冰冷的屍體時,卻產生了一種怪異之極的想法,她倒希望再出現一個像丁戈這樣的所謂魔鬼,去佔據父親的身體,然後操縱父親的嘴角露出慈愛的笑容,再操縱父親滿是粗繭的大手撫摸她的額頭。
也就在這時候,她在幾十張神情各異的面孔中猛然捕捉到了丁戈的臉,那的確是丁戈!他衝自己笑了一下,這一笑充滿了鄙夷與嘲諷。難道是他乾的?一個念頭猛地掠過腦海,她似乎覺得父親不該是什麼“突發奇症”,而是被這個不知是人是鬼的傢伙害死了。她不假思索,大聲喊道:“抓住他!抓住這個殺人兇手!”她向人群中衝過去,被警察拉開,在眾人的尖叫聲和警察們“冷靜,不要太悲傷”之類的勸慰下,她再一次撲了個空;丁戈根本不在醫院!
她痛苦地捂著額頭,五指狠命地抓著本已凌亂的頭髮。正在這時不知誰喊了聲:“趴下!”隨即而來的是一陣子彈炸豆般的轟響聲,她只覺得有人牢牢拉住她的手,然後拖著她奔了很遠。這短短的幾秒內,驚悚的尖叫與亂紅的迷彩主宰了她的聽覺和視覺器官。
夙諾被帶到一處廢棄的舊建築旁,從鋼管的空隙中還可以清楚地窺到遠處醫院一片混亂的景象。
她回過頭,看到了三個人,都是高健魁碩的身材,只是一個是二十來歲的東方面孔,其他兩個年紀稍大,都是白人。但香港自迴歸祖國以來,至今仍有相當數量的英國居民,所以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們是誰?”夙諾警覺地問。
“我們是美國最高機密調查科特別行動組的特工,屬麥克倫總統直接管理。總統命令我們保護程博士與您的安全。可惜我們來遲一步,程博士已經遇害了,我們現在要竭盡全力負責您順利脫險。”
夙諾想到父親的無故慘死,心下黯然。但剛脫離危 3ǔωω。cōm險,長舒了一口氣,又問:“是誰┅┅是誰要害我們?”
“這個┅┅”東方人與兩個同伴對望了一眼,說道:“這個,一時也說不太清楚。總之你要明白對方非同小可,我們都處在極大的險境中。你只要配合我們,按我們所說的去做,就沒錯,懂嗎?”
夙諾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那我問你,你父親臨終前,交給你什麼東西沒有?”
一連幾天的詭異遭遇和重大變故使夙諾成熟了許多,她立即意識到這些人也許並不是真的專程為了保護自己而來的,他們的目的極有可能只是那份物件。要殺自己的人可能是要破壞物件,而他們則是負責保護物件不被破壞,這從本質上講,並沒有什麼區別,如果程科要破壞這物件,也許殺他的人就是眼前這三個特工了。想到這時,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神情慌亂,對方都極擅察言辯色,說沒有那肯定沒人相信,而且這樣做他們也許會放棄保護自己生命的行為,於是吱唔著說:“讓我想想┅┅哎,好像是有一個,可我給忘了放在哪兒了。”
三個特工面有喜色,那東方人忙問:“在哪兒呢?你仔細想想。”
“我們還是快走吧,”夙諾假意轉移話題,“再不走那些壞人發現這裡就不好了。”
“沒事的,他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這兒!”那東方人的眼神裡充滿了急切的貪婪與瘋狂之色,他提高了聲音叫道:“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放在哪裡?”
情況驟然間起了變化,另外兩名白人特工手中的槍口吐出了耀眼的火舌,伴著持久的轟響,將樓下的階梯打得面目全非,卻什麼也沒打著。四個人只覺得眼前一晃,一條銀白色的絲線在陽光下浸過金色光澤瞬間掠到一名白人特工的面前,只是一剎那,絲線上濺上了鮮紅的血漬,而他的臉也從鼻子中央斜斜地出現一道蠶絲般的細細傷痕,慢慢擴大,增厚,緊接著半張臉彷彿被電鋸鋸倒的樹木,整齊地滑下,血花四濺,豆黃色的漿液冒著令人作嘔的氣泡淌了一地。
夙諾慘叫一聲,揚起頭,看見了兩個身披風衣頭戴寬邊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