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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一點兒歪斜,一張冷峻剛毅,稜角分明的俊美面孔上,深邃的眼眸幾乎可以看透所有人的內心世界,高高的鼻樑,薄薄的嘴唇。身上還有一股男式香水的淡香馥味。
眾女生歡叫起來。菊代也忍不住盯著他看。
“請水野君介紹一下自己。”班主任說。
那人掃視了一回全班同學,慢慢張開了嘴,聲音非常清朗:“各位同學,大家好,初次見面,以後還請多多關照。我叫水野忠信,來自……北海道的山溪,很高興能夠認識你們,謝謝大家。”
掌聲再度響起,尤其是女生們拼命鼓掌,恨不得立即投入他的懷抱去感受他的胸毛。侃神見他這般健談,更覺相恨見晚。
丁戈斜著眼睥睨著他。水野在環顧全班時感受到了丁戈,但只停留了不到半秒,立即移開了。
很快,水野的藝術才華被髮掘了,正巧桐繪拒辦黑板報,所以師生們指定水野來辦,水野也不推辭,但沒有明確表示。
下午的地理課,地理老師提出了幾個比較刁難的問題,無奈誰都不會。正值要發怒時,木野起來從容不迫地回答了,贏來一片女生的喝彩和男生的怒目相向。
“瞧見沒,你們身為東京人卻不知道本地的地域特徵,而人家北海道的同學都會……”地理老師忽然頓住了,因為他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呼嚕聲,這聲音來自……教室後方角落的一個叫做丁戈的傳說中的男人。
“丁戈,站起來!”
可是當一個人真正入靜時,就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不過他仍能夠感覺到疼:“哎——呀!”
地理老師已鉗住他的耳朵,並以此為支點將他整個身體撬了起來。
丁戈睜開眼睛,瞳孔裡映出了一頭豬。
“你看什麼?”地理老師循循誘導,引他入彀。
剛睡醒的人一向比較現實,於是丁戈直言不諱地回答道:
“豬。”
丁戈罪有應得地被拖進辦公室,地理老師對島田鳴冤道:“看看你的好徒弟!我講課他睡覺,打呼嚕攪亂課堂,最後還罵我!”
島田點點頭,深沉地說:“我早就想跟你好好地談一談了。平時對你的印象就不怎麼樣,已經開學一星期了,幾乎各科老師都說你無可救藥。你說你還來唸書幹什麼?成天睡覺,打檯球,喝酒,抽菸,尤其是好吃懶做,這附近除了殯儀館你哪個館子沒下過?給班級造成了極其惡劣的負面影響。對集體一點兒貢獻也沒有不說,反而讓我和其他同學們丟盡了臉面。就算我容得下你,怕是班裡其他同學也容不下你。我早就說過,生活在這個班集體裡,就是這班級的一員。正因為你是外國人,我才一次次地寬恕你,但你卻總不知好歹,得寸進尺,根本不把校規校紀放在眼裡……”
丁戈醒來的時候,是在校會議廳。
“關於今天討論的內容,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了,”主任光明頂搖頭晃腦地說道,“丁戈這個學生,自從入校以來,不能按照中學生守則的有關規定嚴格要求自己,紀律觀念淡薄,屢次違反校規,老師領導對他進行了多次教育都充耳不聞不知悔改,為了嚴肅校紀,經學校研究決定,予以該生留校檢視處分。”
眾師皆不語,內心樂開花。
“但是,”光明頂上大轉折,“我也同時發現丁戈同學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閃光點。他樂於助人,幫助過四班鵜飼同學渡過不少難關。鑑此學校再次研究決定,只給予該嚴重警告處分,再有違紀,另行處理!”
鵜飼悄悄對丁戈說:“我爸給校長打過電話,沒事了,放心吧!”
第二章 邪念瘟疫 第三話 密佈的陰雲
(9)
初夏時節,空氣燥悶,天黑得很慢。殘霞刺刀般挑起夕陽的鮮血。片山毫無目的地徘徊。咖啡屋外溼潤的空氣將街燈妖豔淫亂的色澤模糊一片,盡情地塗鴉在陣舊的黃玻璃窗上,很快地映出一張令人憎惡的怪臉,又轉瞬即逝,可那一剎那複雜的表情襄括了人類面孔中所有最為奇特的部分。
片山並不是沒有家,可他不想回去。父親成天無所事事地喝酒打牌,跟他形同陌路。母親則是該小區最負盛名的潑婦,出口成髒,字字豬雞,對兒子亦不放過,成天以最惡毒最尖刻的語言辱罵他,動輒拳腳相加棍棒相佐。在片山的世界裡,母親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走到半路,他決定返回學校。他家離學校很近,班主任雖然和所有人一樣對他沒什麼好印象,但看他平時還算老實,就把教室鑰匙交由他保管。白天學校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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