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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陰寒入髓的恐懼。
“那不成!”鍾豪有些憤怒,“一定要找出兇手才行。”
“是啊,這是我們的權利。”弟弟認為兄長的話總沒錯。
班主任搖搖頭,苦笑道:“有什麼用?警察和專業的偵察人員都對這種渾身血洞的奇案無能為力,我們外行人又還能有什麼辦法?目前要做的就是將物理考試考好。我可不想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悲劇把你們的情緒壓得低落了。”
“我想去看看泰瑞。”鍾傑低著頭怯怯地說。鍾豪跟在弟弟後面。
法醫開始闡述結果:“這孩子是被人用利器殺害的。你們看這裡。”他把裹屍布一掀,在場的所有人都禁不住嘔吐起來,只有鍾豪對屍體的氣味不太敏感。
“腰部連中三刀,刀在腹腔中不停攪動,剜成洞狀,腸子被絞得稀爛,胸部下方又中一刀,腰也中了兩刀。其實這幾刀都是在搏鬥中刺的,都未命中要害,但刀入體太深,嚴重破壞了內臟器官,加之失血過多,造成了死亡。”
“你說得不對,法醫先生。”鍾豪打破寂靜。全場所有人包括得意洋洋的法醫都吃了一驚。
“你在說什麼?”弟弟忙扯他的衣角。
法醫似乎根本不屑於理會這話,但還是瞥了鍾豪一眼:“你……你這孩子……這種案子我見得多了。別妨礙公務好嗎?”
“可是破綻百出。”鍾豪自信地說:“你說他腰部連中三刀,根據這把刀留下的傷口,我們來判斷一下刀的長度。結論是:這是一把長約0。25米的刀,因此這把刀刺入就必須拔出。按照一個成人的正常腕力,這麼短的刀是不可能在腰部深處絞動的。而你也說過雙方曾展開過激烈的搏鬥,那兇手更要快速地插刀收刀了。再來看胸部,”他指著泰瑞的胸口說:“按你剛才的說法,刀是先入腹,再刺向胸部的。可是胸部的那把‘刀’似乎口徑大了點兒,而且長度更長。至於腰部那兩刀,刀口反倒比前兩把還要小。試想在如此短暫,如此激烈的搏鬥中,兇手為殺害一個孩子而連續用三把不同的刀的做法是否合理呢?顯然存在謬誤。”
“也許有三個兇手,他們持有不同的刀。”法醫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兇手只有一個,先生。”鍾豪自信地笑著說。
“哦,對啊,我明白了。”鍾傑立即明白了哥哥的意思,人們紛紛催促他快講。
“大家仔細想一想,”鍾傑像個小偵探般趾高氣揚地說道:“這三處的血已凝固成了血塊,根據血塊的顏色可以判斷刀是同時進出的。因為只這樣,血才會同時大量流出,直至達人體總血量的1/3,乃至喪命。而且依據屍體還很新鮮以及上面的屍斑來看,死亡時間並不太久。”
“並不全面。難道殺一個孩子還需要三人這樣勞師動眾大費周章嗎?”鍾豪解釋說,“還有一個顯而易見的漏洞。這三把刀同時插入泰瑞的正面,胸、腹、腰,而後腦、背部、臂部卻沒有傷口,這說明了什麼?泰瑞只受到了正面攻擊,若兇手不止一個甚至有三個就會從不同方向下手。”
“兇手持三把刀同時插入死者胸、腹、腰三個部位?”法醫不還好意地誘導著。
“不錯,而這與你剛才的分析大相枘鑿。除非你由於某種原因——不可告人的原因而不願說出真相或是……”鍾豪頓了一下,冷笑道:“我不願講出難聽的話來,或是你的水平太低了。”
“嘿嘿……真是太可笑了。一個兇手怎麼可能持三把刀呢?就算有一隻手拿兩把,有可能同時插入相距甚遠的部位這樣深嗎?”法醫在一片鬨笑中報復著這個小對手:“難道他有三隻手或是赤腳持刀?他是個雜技演員?”
“不是三把,是六把。三種型號。而且或許也並不是刀,因為許多非金屬的利器也能達到這種效果。”
“你分明是在信口雌黃,小子,”法醫不耐煩地想要驅趕他,“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持六把刀殺人呢?你說話為什麼前後矛盾?”
“並不矛盾啊。我什麼時候告訴你兇手是個人?”鍾豪冷靜地反問。現場的人都被這個反問震驚了。
“怎麼?愈說愈離譜了,這所學校離動物園和森林都很遠,獅子老虎或熊莫非是從你的童話書中鑽出來的?”
“都不是。而是一種龐大的,兇惡殘忍的怪物。”
一陣莫名其妙的沉寂之事,人群中發出代表嘲弄與無聊的稀稀拉拉幾聲譏笑,笑聲如屍體般在空氣中發了黴,令人窒息,久久揮之不散。
“你的推理竟把兇手推向了一個怪獸的位置?看來學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