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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出聲相問,只聽她又說道:“其實看透了,世間哪有不散的筵席,月缺月圓,花開花謝,懂得這個道理,便會使人心無,不會患得患失,那時,自然心如明鏡,一塵不染,便無煩惱了。”
這些話,進入阮天鐸耳裡,立時如轟雷灌頂,忙道:“雯妹,你怎麼了,是我得罪你了麼?”
胡錦雯淡淡一笑道:“你並沒得罪我呀!不過我現在一切想通了,人生就是這麼一回事,今後我再不會有煩惱啦!”
阮天鐸愕愕看著她出神,似是心中有千言萬語,不知打哪一句說起,不由又惹起心中一陣煩亂,停了許久,才說道:“雯妹,是小兄對不起你,只是,唉!………”
胡錦雯忙強笑著道:“別那麼說啊!看雲姐姐在動啦!”
果然雲娘聲吟了一聲,身子動了一下,兩隻眼皮微微顫動,似是想睜開眼來。
阮天鐸忙低頭喚了兩聲:“雲娘。”
但那雲娘仍未聽到,又沉沉睡去了,胡錦雯笑向阮天鐸道:“雲姐吉人天相,已不妨事啦!唉l我真困極了要息一會兒。”
阮天鐸道:“雯妹當真應該息息,我來守護他們吧!”
那胡錦雯當真盤膝閉目,坐在雲娘身邊,有似老僧人定一般,不言不發。
阮天鐸只道她在靜坐調神,哪知啊!這時胡錦雯心中,有如一把亂麻,往事在心中一幕一幕的重現,而且對未來,那應是多麼難下的決心啊!對一個少女來說,那是夠殘酷而無情的。
但正因這一決定,她竟悟出情關,落得心如明鏡,脫離情波孽海,此是後話。
且說阮天鐸獨自一人坐在雲娘身邊,心中也是思潮起伏,不由想起自己恩師及雲娘父母來,心說:“唉!等秦嶺事完,我應該親自送雲娘回京去,讓她父女團圓,別因為我,讓她骨肉乖離,自己也應該去見恩師了,何必在這險惡扛湖中,爭強好勝則甚?”
要知鍾千里雖是阮天鐸之師,何殊是慈母,自幼便把他撫育養大,阮天鐸父母雙亡,若非鍾千里,哪有今日成就,是以,一想起恩師,何殊想起父母一般親切。
思潮起伏,不由又想到今夜在迷谷中洞庭仙子不辭而別之事,心說:“她要是從此離開了倒是好事,唉!只怕她因此又生事端,自己不免又要難處了。”
哪知就在此時,忽聽禪堂外一聲輕響,似是有人飛身落地。
阮天鐸心中登時一驚,但隨又一想:“這悟緣禪師是世外高人,只怕寺中僧人,全會武功,也許寺僧奉命在巡查寺內外,我倒不可庸人自擾,惹人家笑話。”
當下暗中戒備,並未起身撲出,耳聞那人已停身禪房門外,似在向內偷看一般。
阮天鐸凝神看去,禪門半掩,卻看不出來人身影,不由又有些疑惑起來,心想:“怪啊!要是是寺僧,在門外偷窺則甚?”
忽地,那禪堂門外,有人一聲輕嘆,嘆聲甚是優怨,是一個女人聲音。
阮天鐸再也沉不著氣了,微一晃身,伸手一點禪門,疾掠而出,哪知他身未落地,已見一條人影,已翻上房脊,隱向暗處。
來人輕功奇快,他竟未看出是誰,心下不免奇了,忽然一想:“莫非是若蘭尋來了麼?”
一想到是鐵若蘭,阮天鐸身不由已,疾掠而上,等他縱落屋脊,那人身影,剛好又翻落廟牆外去了。
阮天鐸略一沉思,心說:“是了,必是若蘭尋來,因見她倆在一起,不便與我相見。必是故意誘我前去。”
恁地一想,身形陡地拔起,三五個起落,已追出廟外。
前面說過,這靈雲寺依山繞林,翻出廟牆,便是一片林子,阮天鐸穿林而入,果然見那林中一棵樹影下,有一個小巧人影,倚樹而立。
此時殘月將落,林中甚是陰暗,衣著和麵貌,全看不真切,但卻是女人身影,便認為是鐵若蘭無疑。
阮天鐸生怕她忽又走了,一展脫影換形術.無聲無影,驀地便閃至那人影身後,伸腕便抓著香肩,道:“若蘭,你怎地來了?”
哪知那人“嗯”了一聲,倏地回過頭來,道:“嗯!是我來了!”
阮天鐸陡然看清面貌,霍地一退,道:“原來是韓姑娘。”
韓仙子本來一臉肅然神色,見了阮天鐸,頓時嘆了口氣,道:“我不該來麼?”
阮天鐸劍眉一皺道:“姑娘在谷中不辭而別,我只道已回洞庭君山去了。”
韓仙子抬起頭來,優優怨怨的看了阮天鐸一眼,道:“是啊!我本遄返洞庭,但走了一程,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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