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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由又想道,我阮天鐸一生行事,從未背德敗行,怎地無端要受這份痛苦,要是這誦經之人不停,我豈不被震死在這高峰之上。
約莫有一盞爇茶時間,清越的傳來一棒鐘聲,這鐘聲雖沒那木魚聲來得大,卻清音悅耳,恍如服了一服清涼劑,心神一鬆,痛苦頓失,再側耳一聽,原來是那木魚聲,已經停止了。
阮天鐸試去頭上汗珠,吁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心說:“我既無法飛越這條縫隙,現在天已入夜,還留此則甚?萬一那唸經之人,再敲木魚,這份痛苦怎能受得了。”正想從雲霧中摸索下峰,忽聽山對面傳來清脆笑聲,那聲好熟,似是胡錦雯所發。
阮天鐸頓又心喜,聽那笑聲越來越近,好像正向這斷崖之處走來。
果然,不久工夫,不但笑聲,那唧唧嚷嚷的話聲,也隱約可聞,心想:“必是錦雯和雲娘出廟散步來了。”凝目望去,那雲霧太濃,只是聞聲不見人。
阮天鐸幾次想出聲,口才一張,倏又忍著,暗忖:雲娘誤會未釋,萬一聽出我的聲音,給我一個不理不睬,豈不是自討沒趣麼。是以忙又忍著。
聽那說話之聲,越來越近,而且已清晰可聞,只聽錦雯聲音道:“雲妹妹,你說可笑不可笑?前夜那妮子還跟我動手呢!哼!要不是念在過去一起長大,我用‘回龍八轉’奇招,早將她傷在劍下了。”
只聽雲娘聲音優優一嘆,道:“唉!過去的事,還提它則甚?我們這次隨恩師上得神山,便想將過去種種當它死去了,今後除了貝葉參經,青燈伴佛外,已不想再下這神山一步………”
阮天鐸話未聽完,恍如一聲轟雷貫頂,身子震了一下,卻又聽雲娘繼續說道:“哪知恩師不許,偏說我不是佛門中人,你說多氣人?”
阮天鐸這才鬆一口氣,伸手再又拭去汗珠。
錦雯卟嗤一笑,道:“妹妹,你快別那麼想,其實呀!我看阮大哥並未忘記你,前夜他曾說,他與鐵若蘭之事,不是他願意的,你看啦,確有幾分可信,說起來還是那鐵丫頭不好!”
阮天鐸聽得直點頭,心說:“是啊!那夜我哪會存那種心,只是,唉……”
雲娘突然怒聲道:“雯姐!請你以後別提他了,我已慧劍斷情,從那夜起,已與他情斷義絕,今後再碰上他,已不再相認了,若他不知好歹,哼!我準用恩師即將傳我的飛劍斬他!”
阮天鐸聽得冷水澆頭,心中又是一顫,巴望著這時胡錦雯替他說兩句好話。
哪知胡錦雯卻笑道:“是啊!這種薄倖人,真該宰了算了,妹妹一片苦心,丟了千金小姐,侯府夫人不做,千里迢迢出來找他,而他竟作出這種對不起你的事,當真啊!碰到他時,我一定幫你,他好壞啊!我也要劈他兩劍!為你出氣。”
阮天鐸怞了一口涼氣,心說:“雲妹不諒我,還有可說,錦雯卻是不該,當初我也曾捨死忘生救你,若非為了你,我還不會認識若蘭,造成眼前不可收拾局面,而今你還要幫著雲妹對付我,不是太狠了點麼?”
忽聽那雲娘咬牙切齒一跺腳道:“你不說他要上神山來麼?只怕日內會到,哼!他若來了,準叫他有來路,沒去路,我們將他拋下這神鷹袕內,喂神鷹算了。”
胡錦雯卟嗤一笑,道:“喂神鷹,沒的便宜了他,依我說哇,還是把他丟到後峰去喂狼,他本來就是狼心狗肺的麼!”
阮天鐸苦笑一下,搖了搖頭,覺得錦雯罵得太過份了,一陣天風過處,松濤之聲雷鳴,將二女話聲淹沒了,這樣一來,他出聲相喚的勇氣,早沒有了,長嘆一口氣暗道:“完啦!我只說前來面謁神尼,請她們去秦嶺一趟,現在希望幻滅了,見了她們,只怕當真還有麻煩,她們若要懲治我,我能還手麼?”不由動了下峰的念頭。
想到下峰,眼前突又幻出鐵若蘭那優怨悽苦的目光,不由心中又是一震。
又想道:“若不得她們相助,若蘭之仇怎能報得,若蘭又是那種性兒,到期我若不去,說不定仇未報得,還會葬送在雙魔之手,我雖可以死相酬,但那有什麼用?還不是等於以卵擊石!”
這般一想,不由又停了下來,正聽出雲娘一聲輕嘆,那嘆聲也是哀惋悽愴,不忍卒聽,阮天鐸心中頓又泛起自疚之心。
正在百感交集,忽然崖下刷地一擊,一般勁風。直向他扇來,因是勁風起得突然,阮天鐸被扇得身子一個跟蹌,幾乎立腳不穩,撞下崖去。
駭得一身冷汗,抬頭看時,原來崖下悄起一隻碩大無朋的巨鷹,那勁風是巨鷹雙翅扇出,那巨鷹繞峰一盤旋,雙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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