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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山大弟子的身份毫不在意,而且師父也不會在乎自己是否另投高門,可是羅慎行對於密宗的興趣只在於佛心咒引起自己強烈的感應,為了一個咒語便加入密宗門下似乎有點不值得。
羅慎行回憶一下按照老喇嘛方才的手印姿勢跟著也結印打坐起來,然後低聲念道:“嗡伯啦伯啦……”
偏殿裡的人幾乎要笑出聲來,老喇嘛說過要灌頂才能學習三密,羅慎行偏偏要自己領悟,如果密宗的三密大法這麼簡單就能學會,密宗在人們的眼裡也不會如此神秘了。
老喇嘛面無表情的說道:“如以分別心,入有作為之網者,無有解脫時。”老喇嘛這句話是在指責羅慎行追求的是密宗的神通而忽略了修習密宗的根本,落入有作為之網,而沒有解脫的時候。
而且在密宗裡面,只有八地以上的菩薩才會瞭解咒語的秘密,到了這個級別已經可以自說咒語了,羅慎行既不是密宗的弟子又盲目追求佛心咒的功效,在老喇嘛看來無異於痴人說夢。
不了和尚哈哈笑道:“大師,佛祖說世人皆具佛心,所謂明心見性,頓悟成佛,密宗的大法也不見得只有灌頂才能修行,貴宗不也說即身成佛,無謂的儀式只是一種包袱,執著於外相則落入了有為之網。”
佛門當中無論大乘、小乘的理論和修法,都認為要由一個普通平凡的凡夫修證到成佛、成聖的階段,這實在非常之難。在小乘佛學中,認為至少要死後再重新活過,連續修持好幾生才能得證果;到了大乘佛學的唯識法相宗,認為由凡夫到成佛之路必須要經過三大劫,等於是要經過無數次的世界成壞,才有成就的可能。
可是中土的禪宗與藏密都講究速成之法,認為只要能夠悟出涅盤的真諦就可以成佛,這也是密宗和禪宗廣為流傳的主要原因,不了和尚雖然不相信羅慎行可以無師自通學習佛心咒,可是羅慎行是清陽道長的弟子,自己總得幫他掙一點面子。
羅慎行凝神靜氣不斷的低聲念著那句“嗡伯啦伯啦……”全神貫注的琢磨佛心咒的秘密,絲毫沒有聽到不了和尚和老喇嘛之間的爭論。
老喇嘛連續唸了兩次佛心咒時,羅慎行都感到自己的腦海一震。自從他散功之後,他嘗試過許多次,但是每次打坐總是感到頭痛欲裂,幻像頻生,無論如何也不能進入打坐的入定狀態;而且失去定力之後,他一直感到心中煩躁不安,羅慎行知道自己的失敗是被心魔所擾,如果不能擺脫失敗的陰影,恐怕這輩子真的是廢人了。
方才老喇嘛施展那兩次佛心咒讓羅慎行頭腦瞬間清醒,靈臺一陣光明,與他沒有散功之前打坐時的感覺相仿,但是這種感覺稍縱即逝。
因此羅慎行心中湧起了一絲希望,認為他也許可以透過密宗的方法恢復,就算不能繼續修練《玄天訣》,至少也可以和他師父學習行意門的功夫,唯一的關鍵是自己如何才能重新進入打坐的入定狀態,只要突破了這個關鍵,他相信自己可以浴火重生。
在密宗的手印中,兩臂被稱為十輪十峰,右手名般若,亦名觀、慧、智等;左手名三昧,亦名止、定、福。
羅慎行記得老喇嘛的雙手以尾指反扣,大拇指向天翹起,羅慎行模仿的擺出同樣姿勢,可是他自己唸佛心咒的時候總是無法產生那種腦海振盪的效果。
羅慎行唸了半天也沒有感覺,有心想邀請老喇嘛再施展一次,可是此時老喇嘛和不了和尚又開始辯駁佛經的內容,這次不了和尚明智的選擇其它的經文與老喇嘛辯論,立刻大佔上風。
羅慎行看看一臉嘲弄之色的冷凝兒,尷尬的笑道:“好像沒效果。”
冷凝兒說道:“那個喇嘛年紀都一大把了,說不定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修行到今天的成果,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怪丟人現眼。”
羅慎行笑道:“達者為先,與年紀有什麼關係?說不定我是奇才。”
冷凝兒悄悄握住羅慎行的手低聲說道:“無論你是奇才也好,庸才也罷,你都是我心中最好的。”
羅慎行反握住冷凝兒的手,默默享受冷凝兒的柔情,羅慎行在失去元氣之後,從來沒有擔心過冷凝兒會鄙視自己,正如自己不會嫌棄冷凝兒是私生女一樣,他們之間不會在意對方的任何缺憾,所有的痛苦和歡樂都彼此共享,唯一擁有的是對另一半的疼愛與呵護。
不了和尚與老喇嘛的爭辯越來越激烈,雙方引經據典互相駁斥,最後逐漸脫離了最初的觀點,變成顯教與密宗的爭論。
密宗的理論中認為,釋迦佛一生所傳授佛法的重點都可以公開講說,所以便稱為“顯教”;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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