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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生完孩子再治你”狼狽而去。
半路上接到大鐘電話,車子掉頭往夜總會開去。幾個弟兄正吆三喝五地打麻將,房間裡跟著了火似的煙霧繚繞,見了老大齊齊大呼哪個王八蛋那麼大膽跟你幹架?覃為說莫梓彧那王八蛋。大夥立馬沒音了,王對王,這一架肯定打得精彩,可惜沒趕上啊……
瞄了一圈沒看到東子,覃為轉到前廳問:“人呢?”
正在看電視的小謝回頭答:“東子哥說找沈小姐懺悔去了。”
“……”全身的血液突突直往頭頂湧。“這人怎麼不長記性……”掏出手機撥過去,想了想又問,“他就這麼說的?”
“是啊。”
“這兩星期都去好幾次了吧?”
小謝揣摩了一會,確定他沒發怒的跡象才說:“隔兩天去一次。”
覃為忽而笑了,啪地合上手機蓋。“跟我還打馬虎眼。”抓了瓶啤酒坐下看球賽。
怎麼回事?小謝摸著頭好生納悶,老大前一陣還恨不得掐死東子,這會兒又笑?
球賽看到中場休息,懺悔的人回來了,暈暈乎乎被拖到桌邊砌長城。今天他完全不在狀態,連線放了幾次炮,最後一次居然扔掉一個八萬,大鐘笑咧了嘴嘩啦啦把牌推倒。“清一色!”東子後知後覺爭辯出錯牌了,大鐘不幹,罵他沒牌品。
“不玩了,兩小時就他媽輸五千。”東子罵罵咧咧地起身,“小謝你過來替會兒。”拎了兩瓶啤酒坐到前廳看電視,遠離那幫趁火打劫的傢伙。
“下午幹嘛去了?”覃為冷眼看他。
“嘿……有事。”
“鄧明月沒回家啊。”
“沒,在她小區……”露餡了。東子閉上嘴,嘿嘿笑著摸腦袋。
覃為從茶几底下摸出煙,扔給他一支。“還跟人說懺悔去了,有你這麼三天兩頭懺悔的嗎?”她們那棟樓又不是教堂,妞妞也不是神父。
“老大英明。”
“別給我打馬虎眼。我跟你說,要只想玩玩,找別人去。”
“我哪敢,”他鬱悶地嘟囔,“她一女博士我玩得起嗎……”
“你要真想跟她相處下去,以後少跟那些女人混一起。鄧明月跟她們不一樣,她幹什麼都認真,你別惹了她到時候又說不行。”
“你跟沈小姐說的一樣。”
“嗯?”
“我下午找鄧明月看見她了,她倆都在。”
“沒回家?”
“沒。”東子回頭看一眼,房間裡打麻將的旁觀的吵吵嚷嚷叫翻了天。“我從張總那兒回來經過她們小區,順便進去看看……”把事情經過描述了一番,當然略過親吻那段插曲。
“媽的,那小子真噁心。”覃為嫌惡地撣撣菸灰,“你沒揍他?”
“揍他幹嘛,那種無恥男人,當初甩了女朋友現在好意思跑回來吃回頭草,以為人人都得等他呀?揍他嫌手髒。”
覃為一怔。電視里正重播火箭對湖人的比賽,麥蒂狀況不佳出現失誤,三投不中,他看得火起,狠狠罵了聲:“vaffanculo!”
“啊?”什麼意思?聽著不像英語。
“我跟他有什麼不同……”聲音喃喃的。
這是那句話的解釋還是問話?東子摸摸頭,覃為突然起身,把他駭一跳。“老大你去哪兒?”
“出去有點事。”
C市剛好進入梅雨時節,整天陰雨連綿,空氣中溼漉漉的帶著水氣,人和物品好似都發了黴。交通頻道正在播放新一期的音樂排行榜,主持人以著揭開千萬大獎的激動語氣揭曉第一名,覃為聽得無力,亂糟糟的旋律加上毫無特點的嗓音居然能排頭名!現在的樂壇啊,用本山大叔的話來說:我的心哪,拔涼拔涼滴……
好像堵車了,前面一溜紅色尾燈,計程車師傅探出腦袋來操著方言罵娘。他沒耐心等,方向盤一轉朝旁邊小巷子裡鑽去,過一個紅綠燈,再左拐到了目的地。
一把大鎖掛在鏽跡斑斑的鐵門上,車子進不去。時隔數年,大院新開了出入口,正對著市區主要幹道,原先的這道出口就變成偏門。鐵門右側有道小門,覃為下車走過去推了一下,沒鎖。依著記憶往前走一段路,映入眼簾的是三棟老家屬樓,牆體上均畫著大大的“拆”字,第一棟已經拆了大半。以前鄧明月就住這裡,妞妞和丁一一鄭嘉宇住第三棟,謹言住操場對面的獨棟小洋樓。如今物非人非,憑填了幾許惆悵。再往前拐個彎,圍牆邊那塊菜地倒還在,種了不少大蒜白菜辣椒,看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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