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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小心地伸手進去摸出一個心型盒子。“傻……”嗓音都變調了,“我答應。你別說話了別再動了。”
“哎……我還沒求婚呢。”哪有這樣的,婚都沒求就先點頭,不害臊……眼前有點模糊,看不太清楚周圍的景物,只有她慘白的臉在晃動。
“覃為你睜開眼!”她的聲音遠遠傳來,歇斯底里,“你睜開眼啊……車呢救護車呢!”
“妞……別離開我……”
記憶中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大聲對警察說:我拿我的命發誓!斬釘截鐵,直入心房。他的世界原本一片清冷,偏偏有隻小蝴蝶飛來投下影子。初時見到她只覺得可愛,所以護著順著喚她妹妹,後來有男同學送她情書,才驚覺心裡小小的惱意,原來這就是鍾情。覃為說不出到底愛是什麼,但他願意看她笑看她哭,願意受傷時她為他包紮塗藥,願意牽著她的手聽她唧唧喳喳說無聊話,願意她擾亂他的生活悄悄進駐他的心房,紮根抽芽……
如果這還不算愛,那麼他願意為她死,願意為她脫胎換骨重生一回。
謹言和一一匆匆趕到醫院,覃為已經進手術室了,一個警察陪著妞妞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他疾步過去問:“情況怎樣?”
“正在手術,”警察回答他,“剛推進去的。”
“妞妞,”一一小聲喚縮成一團的人,“你沒事吧?”
她無意識地嗯一聲,弓著腰額頭抵著兩隻交握在一起的手,動都沒動一下。
“妞妞?”還是沒聲音。警察說沒事,嚇著了。一一坐到旁邊摟住她轉而問警察,“裡面那個怎麼樣?”
“腦震盪,肋骨骨折。”
“有危險嗎?”
妞妞抖了一下,謹言忙給一一使個眼色叫她別問,跟警察小聲詢問情況。“嚴重嗎?”
“醫生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怎麼撞上的?”
“對方酒後駕車,運渣土的,想抄近路在單行道上逆向行駛,結果把人撞了。”警察犯難地看了眼妞妞,“我們要做筆錄,可她不配合,總不說話。”
“能不能等到手術室里人醒了再一起問?”
他說行,已經有兩個目擊者做筆錄了,然後把派出所的電話號碼給他。
“麻煩你了。”謹言客氣地道謝。一一正檢視妞妞手肘和膝蓋處的擦傷,他蹲下著急地問,“傷著哪兒沒有?怎麼不塗藥?”
妞妞還是不吱聲,一一急了,拉她起來。“我扶你去上點藥!”
“不去……”她終於開口,聲音暗啞。“我就在這兒。”覃為閉上眼睛之前說過,別離開他。
“那也得洗乾淨,聽話。”傷口處的血粘著沙土結成痂,也不知道醫生幹什麼的,都不幫她包紮一下。
她只是搖頭,固執地掰著椅子不肯走。
謹言沒法,只得跟一一說:“你在這陪著她,我去叫護士。”下樓到急診室找人,很快有個白衣天使捧著托盤上來。
雙氧水倒在傷口上泛起氣泡,血肉模糊的很是嚇人,一一蹙著眉偏過頭不忍心再看,妞妞卻像感覺不到疼痛,眼神茫然地盯著半空。她的手掌也擦傷了,護士想掰開塗點藥,她不松拳,只是緊緊握著那個戒指盒子。
“鬆開哦?聽話。”謹言硬著頭皮掰開她的手,把東西給老婆拿著。
妞妞馬上換了隻手又把盒子拿回來緊緊握住。
“你輕點,小心痛。”一一紅了眼圈。“沒事哦,別怕,老大肯定沒事。”
“要不跟一一先回去歇會,我在這兒守著,”謹言輕聲勸說,“他手術還不知道要多久。”
“我不走,我哪也不去。”
“那我陪你等著。”一一輕輕摸著她的手背安撫,知道她這時候肯定不願意走。
手術室門突然開啟,一個護士慌慌張張出來,謹言急問情況怎樣。“血壓急降可能要輸血,病人RH陰性A型,但我們院裡沒有。”說完飛快地跑去血液室。
“……沒有?!什麼破醫院!”謹言又氣又急,愣了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看能不能找到人幫忙調血過來。
妞妞臉孔煞白,站起身就要往裡面衝。
“別急!”一一忙拉住她,“現在正想辦法,肯定有,你別急。”
她跌坐在椅子上抱住她,想大聲哭又不敢,只能死死抓住戒指盒,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他能不能醒?”
“能,肯定能。”
“都怪我……他準備今天跟我求婚的,可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