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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濤眼光一寒。遊目四顧,只見東方窗外的弓箭手早已身首異處,手中卻還是緊緊抓住弓箭,猶然是待發之勢。顯然是尚未反應過來,連慘叫聲尚未發出,便死在了獨孤一笑的刀下。
薛慕濤向那遊走的身形冷冷而望。只見黑暗和燈火掩映之中,獨孤一笑猶如暴怒的蛟龍般在房間中游走,所過之處,點點寒光冷然。只聽暗夜中,有慘叫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獨孤一笑,善於使刀。
正如武學名家所言,使刀的最高境界,莫過於人刀合一。
如今看著他使刀之時,率性揮就,似乎毫無章法,其實卻將刀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這獨孤一笑,倒是一把極好的刀!
片刻之後,四周的弓箭手已經被獨孤一笑屠戮殆盡。含笑的桃花眼灼灼若明星:“想不到凝碧山莊的弓箭手,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真是浪得虛名!”微微上挑的眼角含著無限的笑意掃向薛慕濤,神色中暢快無比。
薛慕濤清冷的眼眸在獨孤一笑的笑容中越發的冰寒,聲音透出了刺骨的寒冷:“獨孤一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逃過我這第三次的挽留!”
一抹微笑染上了薛慕濤的唇角,他修長勻稱的手掌輕輕一擊,宛若琴絃之初動,美妙無比。隨著他掌音的落下,獨孤驚訝的發現面前的一堵粉牆緩緩縮入了後方,最終向左右一分,一帶白紗映入了眼簾。
從上垂下的漫天的白紗,層層疊疊遮住了人們的視線。白紗的盡頭,隱約是一片寬大潔白的床海。窗外湧進的夜風輕輕撩起及地的白紗,幻化出了一波波紗浪,柔軟潔白的好似春天的雲彩。然而美麗的並不是這白紗雲海,而是床海之上的青色身影。柔亮的黑髮如瀑,纖細曼妙的身姿靜靜側臥於床榻之上,美妙的仿若一個朦朧的夢。活著的眾人頓時啞口無聲。
青君!
那是青君!
獨孤一笑的淡漠眼眸瞬間帶出了一抹欣喜,柔和了原本冷漠的俊顏。
獨孤一笑手中寶刀一動,漫天的白紗隨著刀光的閃過紛紛揚揚的落地。“青君——”獨孤一笑身形若閃電般在漫天而落的白紗中穿行,向著青君而去。
只見床上的青衣人兒似乎被驚醒了,回過頭來,一張雪白秀美的在紛落的白紗後面尋找著聲音的來源。緩緩的,她向著獨孤一笑綻開了一抹絕美的微笑。情深款款,款款情深的看著像自己飛奔而來的俊俏郎君。似是極慢,又似是極快。獨孤只覺得自己好似在夢中,青君對自己這般溫柔默默的微笑。美的,令百花失色。
一帶白紗漫漫在微笑的青君面前緩緩落地,使那微笑看來極其的朦朧,純美的好似夢幻。獨孤伸手揮開那礙眼的白紗,一把攬過了一直等待著的青君。終於,青君在懷中了呢。
獨孤欣喜的看向懷中人兒的脈脈含情眼睛。可是——那眼睛,此時卻是寒冷若冰,冰冷的渾然不似青君一向溫暖的眸子。獨孤心中大急,難道青君被薛慕濤給下了藥……眼眸中含著緊張焦灼之色,關心的話語脫口而出:“青君,你是不是……”
卻見懷中的美人兒微微一笑,口中幽幽吐出一股白煙,直噴上獨孤的鼻息。獨孤心中正待一寬,淬不及防中,鼻中只聞到一股甜香侵入胸臆,不禁心中暗驚。自己剛才情急之下,未用真氣護體。這迷煙,與青君上次所用的絕不相同!緩緩軟到在床上,獨孤睜大的眼眸中映出眼前女子的眸子,冰冷而淡漠。獨孤一笑的牙齒中恨恨吐出幾個字:“你——不是青君!”
薛慕濤款款上前,靜靜看著迷倒在床上的獨孤一笑,嘴角的笑容不斷地加深:“她,當然不是青君。”獨孤一笑心中的石頭卻是放下了。呵,我的青君,是不會這樣幫著別人來對付我的。忍著最後一絲清明,獨孤一笑的眼光中滿是不解,只盯著眼前的女子即將睡去的聲音斷斷續續:“你……究竟是……誰?”
那穿著青衣的女子靜靜看向薛慕濤,見他輕輕頷首,緩緩從臉上揭下了一層薄如白紙的面具。一張柔美嬌弱的面孔映入眼簾,她的臉上帶著柔弱的微笑。獨孤一笑恨恨道:“你……是……”話猶未畢,桃花眼已然不受控制地闔上,沉沉睡去了。
薛慕濤嘴邊的微笑氾濫開來,悠然看著睡去的獨孤一笑:“這次的挽留如何?獨孤兄?”獨孤一笑靜靜闔上的雙眸沒有一絲顫動,自然不會給他半點回音。
看著獨孤一笑被帶進凝碧山莊的地牢,白衣身影傲立於凝碧湖畔。清冷的笑聲迴盪在平靜的湖面上,激起圈圈漣漪。薛慕濤一向斯文俊朗的面龐,此刻竟然是一片猙獰。
夜風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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