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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讓弟兄們準備起來,先將建造之地清理乾淨,也好節省些時日,早日將判官府建造完畢,方能讓兄弟們有了著落,早些維護這地方安寧。”秦川道。
徐開沉默片刻,收起那秦川所書大字,抬了抬官帽,似是下定了決心,道:“秦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徐大人,但說無妨!”說著,秦川隨徐開步入位於縣衙最後一重中的一處屋中,秦川稍一打量才發現這裡竟是徐開臥室,壁上掛有幾幅署有徐開大名的字畫,幾張方桌,一張床鋪,一套茶具,佈置的簡單至極。
第六章精明縣令徐開
這間臥室與他的主人一樣,樸素簡單。
徐開在此地為官四年,為了辦公方便,就直接住進了這縣衙後院。因為父母妻兒都在位於夏州的祁縣,一個人過日子倒省去了不少麻煩。
這間臥室雖然簡單,可是秦川卻是第一個有幸進到此地的人,就連跟隨徐開三年多的常德貴也是從未被叫入過,可見徐開對秦川的印象是極好的。
進了屋子徐開小心關上房門,便道:“秦大人,徐某有些事情想與大人商量,不過大人聽完之後,可千萬不要生氣才是。”
這臥室面朝北,且位於縣衙最後一重,平日裡連陽光都曬不到,屋中隱隱有些發黴味道,秦川吸了吸鼻子,估摸著徐開是要與自己說那銀兩之事,便道:“徐大人,有什麼事儘管說來,我秦川可不是小肚雞腸之人,不會為了區區小事生氣!”
徐開一聽心道要遭,這不為小事生氣,可是我說的卻正是大事一樁,只是人已經到了這裡,話也已經到了嘴邊又怎麼能退回去,只得抖抖官服,將半個屁股放在凳上。常年的官場生涯讓徐開養成這個習慣,每當面對上司或者緊要人物時,徐開總會做出這個恭敬而又小心翼翼的動作。
徐開咕嘟嚥下一口口水,才道:“秦大人,咳咳,這銀兩若是州府撥付到了,可否,可否先挪出一半來,先借與我鹿兒縣一段時間,等,等半年後我便歸還!”
屋中進不來陽光,有些陰冷,秦川正搓著手,翹著二郎腿。
“什麼!徐大人,一半銀兩,你讓我怎麼向手下弟兄交代,我們三百多人吃什麼,那邊軍駐所該如何建造,難不成讓我等風餐露宿?以後若是上邊要增兵此地,你讓我如何向上面交代?你這不是拿我秦川的腦袋在開玩笑嘛?”秦川連珠炮般一陣問話。
銀兩早就到了徐開手上,到了今天他卻開口說要先借一半,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那一半銀兩已經被他挪作他用,或者早已用完也說不定。秦川心中如墮入冰窟,陣陣發冷。
定天烈將他三人派往此地,顯然是對秦川身份的流言做出的回應,但是秦川知道,定天烈的目的絕不會簡單的是試探自己,將義寨全部人馬派往此地,定天烈肯定是有著自己的深層次打算,不過他只是將這枚棋子放到了棋盤上,下一步該怎麼走,要靠他三人如何應對了,可是現在這枚棋子剛剛走出一步,後路已經被封死,前面卻一片渺茫,失去了這銀兩,這三百多人馬該如何在這偏遠之地生存,如何盡到自己守邊衛戍,保衛百姓的職責。
屋中黴味似乎更濃烈了,徐開知道自己做得過分,那小半屁股已然從凳上全部挪起。若是事情進展的順利,徐開一般便會將剩餘一般臀部也挪到凳上,穩穩坐著,若是事情進展不順,他便會蹲起身,彎了腰,作出一副賠罪的樣子,這多年官場中鍛煉出來的習慣,讓此時的鹿兒縣令徐開看起來十分委屈。
“秦大人,你莫要著急,等我細細說來!”徐開努力做出一個微笑道。
秦川也不說話,鼻中重重哼了聲,左手扯了扯下襬,斜眼看了看徐開,看他如何解釋。徐開在官場混跡多年,雖說未見過當朝大員皇親國戚什麼的,但是行行色色的人可是見得多了,可方才還是與自己談笑風生的年輕人,轉眼間似乎就換了一個人,幾乎讓自己不敢直視,徐開見西陽州的州府時,也沒有感覺如此窘迫。
秦川伸了伸手,無意間露出斷了小指,滿是傷疤的右手,徐開弓著背,正想著如何向秦川解釋,目光掃過秦川右臂,心中頓時大駭。
對於秦川的過去,徐開幾乎一無所知,可是這一幕卻也讓徐開猜到,這年輕人絕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出生貴族之家,來這裡混資歷的,想要從他手中撬出這筆錢來,恐怕沒那麼簡單。
“秦大人,鹿兒縣地處偏僻,民生凋敝,這個你大概也知曉了一些。今年大雪來的早,十月末就下起鵝毛大雪,實在也是罕見,鹿兒縣東部五六個鄉村受了雪災,顆粒無收,那五六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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