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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弟兄們都鬧騰起來啦,好還今日魏巡檢與遲巡檢抓了幾個帶頭鬧事的好好打了十幾軍棍,才彈壓了住,秦大人,若不趕快想想辦法,恐怕真是要出大事了!”
徐開聽得光頭此言,不由浮現一絲慌亂之色,隨後便佯作不知,繼續看著那四個大字出神。
“你沒見我正與徐大人說著風雅之事嘛,難得有此雅興,全被你這廝給打亂了,你告訴二位巡檢,若是誰再敢鬧事,軍法從嚴處置!”秦川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光頭站在院內磨磨蹭蹭不肯離去,秦川怒道:“還楞著作甚,趕快傳我的話去!”光頭只得怏怏離去。
秦川這才露出笑容道:“徐大人,可否讓秦某也獻醜?!”
徐開收回目光欣喜的道:“秦大人有此雅興,有何不可,來來來,我老徐親自為你磨墨!”徐開忙換上一張宣紙,在硯中倒了些清水,緩緩研磨起來。
秦川也不客氣,左手拿起狼嚎筆,蘸了濃墨,嘩嘩譁幾下寫下同樣四個大字,卻是比徐開那四字更加醜陋不堪,秦川卻絲毫不以為意。
徐開不由笑道:“秦大人這字更是與眾不同!”
“徐大人身處偏遠之地為官多年,兢兢業業,日日忙於打理事務,秦川這幾日住在府衙是耳聞目染,心中對徐大人敬佩的很。所謂字如其人,徐大人不喜溜鬚拍馬,一心在此埋頭實幹,這字裡行間透著徐大人造福於民,心繫百姓的胸懷,千里馬獨缺慧眼伯樂,徐大人的字韜光養晦抒的是心中志向,卻不是供人賞玩之作,所以我說這字不是拿來給人看的!”秦川手中拿著毛筆,輕輕對著自己那醜陋不堪的大字吹了幾口氣,讓墨汁儘快幹去。
徐開曾任過典史,五年後才升為主薄,在一個小縣打磨了將近七八年,最後才調到這鹿兒縣做了縣令,從小吏到縣令常人只須三五年,而徐開卻用了足足比別人多三倍的時間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其中經歷了多少辛酸苦辣,官場傾軋,也只有他自己心中才清楚了。
秦川來鹿兒縣一月時間,當然不會了解徐開的過去經歷,今天特意來此也是為了打探軍餉之事,這胡謅的說話,倒是無意中說到了徐開心坎之上,若不是徐開生性內斂,說不定早就抱著秦川肩膀嚎哭一番,訴說以往辛酸了。
人家做官最多做個清官罷了,可是徐開做官不只是清官而且是苦官,在偏遠之地,做著巧婦經營無米之炊,卻從不得好處,還屢受官場傾軋,為人向來謹小慎微,而這新來的判官大人,倒是與一般官員有所不同,見解獨到且為人豪爽,絲毫沒有久在官場的昏昏老氣和圓滑世故,多年不受人待見屢屢不得志的徐開,聽到秦川此番話,頓感知己當前。
正當徐開心中無比感慨之時,這年輕的判官大人又道:“徐大人,若是不嫌秦某粗鄙不懂風雅,便將這字送與秦川,日後等那判官府衙建成,我自當懸於臥室中,日日觀望,提醒自己為官一日,便要造福於民一日,徐大人便是我秦川要效仿的好官!”
徐開激動的嘴唇顫抖,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片刻後才望著秦川,指指桌上秦川那副醜陋大字道:“秦大人若是喜歡,這字就送與大人了,不過這懸於室中,日日觀望,徐某倒是不敢當啊,這樣吧秦大人,你這副字便也送我,你我交換,權當互勉心志,你看這樣可否!”
“哈哈哈哈!徐大人真是抬舉秦川了,我這狗不理的字,哪敢拿出來獻醜,不過既然徐大人不嫌棄,那咱們就互換,反正我這四字換徐大人這四個字是怎麼都不虧的!”秦川大笑著,如獲至寶般將徐開那字小心翼翼的收好,叫來雜役送去自己房中。
秦川手一抱拳道:“徐大人,這手下的人不安分,我得去瞧瞧,若是真起了什麼事,也不好!”
秦川正要告辭,徐開猶疑片刻,隨即道:“秦大人且慢,方才之事,我也有所耳聞,不過我聽州府差人昨日傳來訊息,軍餉就在這幾日便會撥付,秦大人倒不必過於擔心!”
秦川一聽,心中頓時有些不快,聽這徐開的意思,這軍餉和建造府衙所需之資還未撥付,可是實際上光頭早已打探到訊息,徐開這分明是打著馬虎眼,背地裡不知道在弄些什麼名堂,銀兩果然是他截留了,不過既然他親口說這銀兩最近會到,秦川心中稍稍放下心來,看來近幾日二哥讓魏老大在軍中演的那幾出戏,與今日光頭的表演是起到作用了。
“哦~~果真如此的話,那我就放心了,這再過半月天氣也該熱起來了,正是適合破土動工的時候,銀兩到了,那我便可以著手建造府衙,不然老是在這縣衙裡,打擾徐大人公務,多有不便,我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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