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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他將信紙折起來,放進口袋,淡然道:“不想怎麼樣,我只是想要回我完整無缺的腳踏車。儘快修好它,現在能做到吧?否則,你暗戀學生會會長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全校盡知可怨不得我。”
還未等晏初曉作答,他劈手奪走她手中的鑰匙,推著“飛鴿”從她身邊旁若無人地走過。沒走多遠,他朝她甩出一把車鑰匙。
晏初曉敏捷地接過,負隅頑抗道:“有本事就留下你的名字!”
“路人甲”冷笑了一聲,不疾不徐道:“你用不著找我,腳踏車修好了,我自然會找上你的。”說完,就騎著她的“飛鴿”翩然遠去。
看著他轉瞬消失的身影,晏初曉真懷疑自己是不是遇上鬼了。
的確是鬼影,這隻鬼不僅身份不明,而且來無影去無蹤。在大學校園裡,晏初曉偶爾會在食堂的饕餮大軍裡捕捉到他的身影,不過僅僅像流星般轉瞬即逝。有幾次當她快忘記自己的“飛鴿”流落在外時,這傢伙居然大搖大擺地騎著“飛鴿”從校園林蔭道穿過。晏初曉怔了一下,隨即在林蔭道上氣得跺腳,後悔不迭。
萍蹤鬼影,幾度楓紅
幾次撲空後,晏初曉痛下決心要查明此人的身份。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她挨系尋找未果的鬼影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顯露無遺。
那天,她和寢室的五個姐妹去大禮堂看60週年校慶聯歡會。這時,蘇北已經住回寢室了,她和蘇北粘的不得了,小別勝新婚的。
正當她和蘇北聊得火熱時,臺上一個熟悉的黑影引起她的注意。這不就是奪她車的鬼嗎?
只見他散淡而立,風神自然。雙頰如青松般蒼冷,還是那副飄渺倨傲的神情。一身黑色燕尾服襯得他更是分外清冽。
“這誰呀?我好像沒在咱們學校看過有這號的大帥哥啊?”“花心大蘿蔔”林康悅兩眼放光,興致勃勃。
“是不是請來外校的?”常靜她們也疑惑不解。
這時報幕員清亮的聲音響起:“現在有請01級音樂系的江湛遠帶來鋼琴曲《幾度楓紅》。”
他居然是音樂系的?還會彈鋼琴?晏初曉驚詫萬分,她無法將那天強悍奪車的鬼影與眼前這個紳士高貴的男生聯絡起來。
一旁的蘇北似乎認得他,笑道:“沒想到江湛遠這小子讀了大學還是在學鋼琴。”
離蘇北最遠的林康悅耳朵真尖,一下子就湊過來小聲問道:“蘇北,你認識他啊?”
“不算很熟,小時候見過幾次。小時候我爸爸邀請了一大幫老同學在家裡搞嘉年華,他爸媽帶他來過。在晚會上江湛遠就演奏過鋼琴曲。哦,他爸媽都是外交官,爺爺是老革命,聽說在軍委當司令員,家境不錯呢。”蘇北侃侃而談。
原來真是一尊大佛。看來又會引起L大女生的一陣血雨腥風的廝殺。晏初曉恨恨地想著。
林康悅的臉上果真現出欣喜之色,還想繼續問什麼,被常靜的“噓”聲打斷。她只好無趣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蘇北笑著看了她一眼,又瞟見正狠狠盯著臺上的晏初曉,小聲戲謔道:“晏子,你不會也和康悅一般看上他了吧?”
晏初曉面無表情地說道:“他就是搶我腳踏車的傢伙!”
“啊?”蘇北訝異道,覺察到她冷若冰霜,正生悶氣中,也不再有了言語。
不管晏初曉在心裡怎樣排斥他,他的鋼琴的確彈得很好。淡淡的鋼琴聲點點入耳,如同略帶憂傷的小雨灑落心扉,她不由自主地在他的傷感舒緩的鋼琴曲中行走。聲如曲名,晏初曉彷彿看到幾度花開幾度花落的愛情,欣賞著人生的幾度楓紅。
臺上一片昏暗,只有一束柔和的光線籠罩著正在靜靜彈著鋼琴的他。他臉上的微笑帶著一種淒涼,任柔光在身上流曳,微燻著他有著很好輪廓的臉。他在隨著音符流瀉而回憶…。
在最後一個音符完結時,不知是不是幻覺,她竟然遙遙感應到他眼角有一顆淚滑落。
臺下如同洪水般的掌聲將她的幻覺立刻淹沒了。當一切都重歸於現實,晏初曉繼續著對他的不待見。尤其是當臺下的同窗們喊著口號“再來一曲”時,這個傲慢的小子居然只是淡笑著謝幕,不做任何解釋就先行離去。他的突然離席立刻引起滿座譁然,連早起色心的林康悅也不理解地看著臺上。
晏初曉心裡竟然有了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的快感。這小子居然拽到天上,就等著引起公憤吧。
一直悶吭聲的林康悅突然問道:“蘇北,江湛遠該不會是啞巴吧?”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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