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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哈哈大笑,舉起酒葫蘆暢飲起來,等到過足了癮,這才繼續說道:「葉公子是聰明人,何須我多嚼舌呢?你我今夜必有一戰,若是你勝了老夫,這壺酒就算我的東道!」說罷飛身躍起,閃電般欺近傾城跟前,劈手去抓掛在腰間的補天神劍。
傾城紋絲不動,任由他奪走了劍。
老人持劍在手上下端詳,不住的點頭微笑。
正要拔劍出鞘,卻聽傾城突然叫道:「且慢--」
老人回過身來,目光炯炯的盯著傾城的臉,「怎麼,捨不得?」
傾城笑著搖搖頭,解釋道:「這劍是拔不得的,否則您老難逃殺身之禍。」
「你能殺我?」
「在下不殺人。」
「不殺人?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老人嘲諷的笑了起來,轉身將劍拋還給傾城,傲慢的說,「自從毗盧寺靈鷲殿前與龍象和尚一戰之後,我已經三百年沒與人動武了,葉公子,今夜老夫為你破例。」
普天之下,還有誰能與毗盧寺神僧龍象法王相提並論?老人說出這番話來,傾城立刻猜到了他的身分,略一沉吟,問道:「那一戰可是神君勝了?」
道魔神君哈哈大笑,昂首望天,傲然道:「我這輩子還不曾輸過。」
「那麼今夜就是第一次。」
「哈!你這個後輩口氣倒狂!」
「取先生首級,一招足矣。」
「嘿嘿,好狡猾的小子!」道魔神君豎起一根手指在胸前搖了搖,笑咪咪的說,「你想激怒我,老夫不上你的當。」
傾城莞爾一笑,將神劍貼著手肘珍而重之的移到肋下,腰身微微下挫,右腳向前邁開一步。
「神君,我這一招源自東瀛扶桑國之居合道劍術,為劍聖春江水月借鑑併發揚光大之後,又傳於在下,更名為傾城一刀斬,是我少年時代的得意劍技,然而已經許多年不用它了,如今重溫此技,真有些往事如煙的感慨。」
他剛說時,道魔神君尚不以為然,可說著說著,他的臉色就變得凝重了,等傾城講完,他只答了一個字:「請!」旋即袍袖一抖,雙爪在胸前曲張伸縮不定,好像在快速舞弄一個看不見的圓球,一口通體晶瑩宛若玉琢的寶劍懸在他雙手之間,活物似的滴溜溜旋轉開了。
傾城無奈的笑了笑,按劍道:「神君,抵抗是沒有用的,妄自壞了一口寶劍何苦來由。」說罷轉身、出劍、橫斬,三式合一一氣呵成,銜接得天衣無縫,無論是旁觀的納蘭婉容,還是全神貫注的道魔神君,都看不出他這劍到底是何時出的鞘--甚至連補天神劍的樣子也沒看清楚。
「水月流.天道.傾城一刀斬!」
沒有驚人的氣勢,沒有駭人的光影,甚至連破風聲也滯後於劍本身的速度了。明月夜裡驟然一黯,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納蘭婉容緊張的望著嶽峙淵渟靜靜對峙的兩個人,心跳陡然加速。
「神君,你輸了。」春夜微風裡飄來傾城溫和的聲音。
「哈哈哈哈!」道魔神君仰天大笑,手中的玉劍隨著笑聲寸寸碎裂。笑聲漸漸高亢,宛如黃鐘大呂,震得空氣都好似窗戶紙似的瑟瑟發抖。
就在笑聲最激烈的時候,道魔神君的脖子上浮現了一圈整齊、纖細的紅線,轉瞬之間,他的人頭沖天飛起,當笑聲消失在天穹盡頭,道魔神君的頭顱已經變成了夜空的一點寒星。地上那具無頭屍體仰面倒下,像融化的冰雪似的消融在草叢裡。
「好可怕……」納蘭婉容捂著心口,艱難的呻吟道。
傾城回身一笑,溫柔的拍拍她的肩說:「他已經兵解飛昇,對修道人來說,這非但不可怕,還是最大的喜事呢。」
他俯身拾起道魔神君留下的酒壺,走到草叢前低聲說:「神君好走,在下敬你一杯送行酒。」說著,他將美酒澆祭在草地上。
道魔神君屍體消失的所在,不知是否因為得了美酒的滋潤,竟嫋嫋娜娜的生長出一叢素雅的白菊花來,播撒著淡淡的清香。
傾城牽著納蘭婉容的手在花叢旁坐下,笑著的對她說:「月色好,花更好,難得良辰美景,我們就在這花叢下喝酒聊天吧。」
納蘭婉容的膽子不能說小,可是今夜發生的一切都過於詭異恐怖,不由得她不害怕,更沒有心情賞花喝酒了,可她又不願壞了傾城的興致,只得勉強在他身旁坐下。
兩個人就在花叢下互相訴說了別後種種,提到往事,都有點再世為人的感慨,可一想到兩個人終於能平安親密的坐在一起,雖然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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