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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兄妹相逢是喜事,你怎麼哭了?」
「就是因為高興呀。」
無心破涕為笑,挽著傾城的手進了王宮。
接風洗塵的宴會開始後,無心這個女主人就拉著易水寒走開了。
大家知道他們有不少悄悄話說,也不在意,在座的都是老朋友,人人都有說不完的話,自然很是盡興。
酒酣耳熱的時候,小迦在人群裡找到納蘭婉容,把她推到傾城跟前,笑嘻嘻的說:「納蘭,你不是一直在唸叨他嘛,現在他回來了,你們好好的說知心話吧。」又一本正經的對傾城說:「今晚納蘭妹妹就交給你了,你可得哄得她心花怒放才行,不然的話,我們姐妹以後都不再理睬你了。」說著強行把兩個人的手牽在一起,笑著走開了。
如果是平時的納蘭婉容,這會兒肯定會害羞的無地自容,可今晚她實在太高興了,又喝了不少酒,一時衝動,往日那些積壓在心裡的相思全都發作起來,紅著臉站在傾城面前,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傾城正想問她這些年來的景況,就開口邀請道:「納蘭,出去走走好嗎?」
納蘭婉容點了點頭,溫順的跟著他走出會場。
鳳凰城的王宮原是當年春江水月親手設計建造,規模雖然比不了真正的皇宮,但也堪稱宏大。
兩人繞過鱗次櫛比的宮殿、亭臺,順著一截硃紅色的宮牆緩步而行。
正是黃昏時候,月色正好,陽春的夜晚空氣溫和爽朗,柳樹新發了芽,散發著微微有些苦澀的清香。
「去花園散步可好?」傾城問。
「好。」納蘭婉容現在不管傾城說什麼都覺得好,只要像這樣牽著手一起散步,她就已經幸福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王宮的花園是仿造帝都開屏園的格局,但規模較小,因此傾城第一次來就對各處的道路十分熟悉了。
他原想帶納蘭婉容去湖畔看浮萍,如果運氣好,還能抓到魚,可是途經一塊園圃時,無意中聽見有人唱歌,嗓音十分古怪,明明是個少女的聲音,可偏偏中氣十足,調子古雅,不像是青春少女所能為。
傾城、納蘭婉容駐足聆聽,只聽那人唱道:「朝拾殘紅夕唱雪,童心盡處是遠方;踏遍千山人未老,青春試劍歌亦狂;驀然回首天地遠,江山美人夢荒唐;掩卻殘卷謀一醉,此心安處即吾鄉。」
兩人越聽越好奇,走過去一看,在一大片已經枯萎的花圃中,一位鬚髮蒼白如霜的布衣陌生老人扶著一棵常青藤,背靠在葡萄架下,正就著一隻碩大的紅漆葫蘆喝酒。
傾城和納蘭婉容詫異的對視了一眼,想的都一樣--不用說,這是一位世外高人,但不知是敵是友。
老人看見他們,揚手招呼道:「過來說話!」
納蘭婉容還在猶豫,傾城已經徑直走了過去,笑著對老人說:「月下詩酒自得其樂,先生好雅興。」
「詩酒趁年華,老夫已是朽木耳,行樂以代悲歌罷了。葉公子來的正好,陪老夫喝一杯罷。」說著,不容推辭的把酒葫蘆塞給傾城。
傾城也不客氣,就著葫蘆嘴暢飲了一氣。
「好酒!」
「你倒識貨,」老人眯著眼睛笑了,頭也不回的對納蘭婉容說:「小姑娘也過來喝酒!」
納蘭婉容忙走過去捧著葫蘆抿了一口,畢恭畢敬的說:「多謝前輩賜酒。」
老人冷笑了一陣,拿眼角乜斜著她說:「謝什麼?謝我請你喝了斷腸的毒藥?」
納蘭婉容大吃一驚,手一抖,打翻了酒葫蘆,那老人像是腦後長了眼睛,就在酒將落地之時揮手一招,潑濺出來的美酒又都倒吸回葫蘆裡去了。
「莫要糟蹋了好東西。」老人劈手奪回葫蘆,高高舉起暢飲了一氣。
傾城和納蘭婉容不知道他到底有何心思,一時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那老人過足了癮,在沾滿酒漬的鬍鬚上胡亂抹了一把,徐徐說道:「我今晚進城來,是為了兩件事,但這兩件事也可說是一件。
「這葫蘆酒是神仙的佳釀,也是凡人的毒藥,我今天晚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葫蘆中凡人的毒藥投進井水裡,等到明天,這座城市裡的居民就都成仙了。」
納蘭婉容臉色一變,伸手按住彎刀,看看傾城,見他神情如常,只好按捺下來。
這時老人又說話了。
「至於第二件事,就是請葉公子你喝酒啦!」
傾城微笑著問:「老先生說兩件事又是一件事,敢問怎麼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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