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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中所想,向他淡淡一笑,便祭出那白玉瑤琴,開始彈奏起來。
“荊天公子會否覺得,每到月圓之時便有孤獨之感?”許芷晴的聲音如同夢囈,伴隨著琴聲悠悠傳來。
荊天負手而立,聽著她的琴聲,並沒有取出黑玉驚天,而是淡淡地回答道:“人生難得一知音,終日生活也難逃孤獨二字,又何必單單在月圓之日才徒呼悲傷?”
“……公子所言甚是,倒是芷晴粗陋淺薄了。”許芷晴似乎愣了一下,旋即自嘲道。
荊天不欲多說,取出黑玉驚天,和著許芷晴哀傷的音調開始彈奏起來,聲音卻越發清冷孤寂,比起許芷晴少了一份矯揉,多了一份無奈。
許芷晴初時還在彈奏,但是聽荊天琴聲竟然漸漸忘記動手,呆愣愣地坐在原地,只覺得自己的那一點憂傷和哀愁比起荊天表達的思想不過是矯揉造作而已,心中一時複雜難明。
荊天腦海之中,回憶著自己和爺爺一同生活的場景,充滿了甜蜜與苦澀,只覺得自從爺爺離開之後,自己這不知父母的半妖全沒了念想,除了想要在這世界上有活下去的能力,再沒了其他的追求。
正彈到情感投入之處,他眼眶之中竟然有著盈盈淚水不斷轉圈,卻驟然聽到後方不遠處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芷晴,原來你在這裡,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琴音戛然而止。
荊天平靜異常地轉過頭去,目光之中是深沉的寒冷,只見一名身穿青色勁裝的男子從樹林之中走出來,他長得眉清目秀,倒也頗有英姿,身材高大,肩膀寬闊,給人一種十分可靠的感覺。
隨著見到沖霄七殿其他殿中弟子越來越多,荊天發現只有紫殿的弟子才有統一的服裝穿著,可見這通情殿主有多麼刻板,對於自己管轄的弟子要求甚多。
男子走出樹林,初時盯著懸崖邊緣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的許芷晴,眼眸之中是不加掩飾的愛慕之意,當發現她的身邊正盤膝坐著一名容貌英俊到妖異的年輕人時,面色頓時變得寒冷如冰,眉頭輕輕皺起,用尖刀一般鋒利的目光望向荊天。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似乎是無聲無息,但是彼此卻都感覺到了對方的敵意,荊天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此人打擾了他專心彈琴,將本應美好的回憶和氣氛攪得粉碎,而男子對荊天展露的敵意,則赤裸裸是因為他與許芷晴親密的姿態。
“芷晴,師父不是說過嗎?像這樣虛有其表的男子以後還是少親近為好。”男子收回目光,邁著穩健的步伐來到了許芷晴的身邊,再也不看荊天一眼,似乎從始至終都沒有將他放進眼中一般。
許芷晴背對著男子,一言不發。
荊天站起身,將黑玉驚天擎在手中,轉身就要離開,他本就沒有什麼念想,也懶得與別人多做解釋,縱然因為對方貿然打擾而心中憤怒,但是也知道憑藉現在的自己根本就沒有興師問罪的資格,實力弱小就要處處受人欺凌,修仙者的世界,本質就是弱肉強食的完美體現。
“站住。”
荊天一雙劍眉豎立起來,狹長的眼眸之中閃爍出危險的光芒,腳步停頓下來,轉頭望著發出聲音的男子,極力壓抑自己,是聲音聽起來平靜。
“有何貴幹?”
荊天如此做派,落到男子的眼中顯然就帶上了挑釁的意味,他自然已經察覺到荊天不過天樞四重天而已,心中充滿了鄙夷,冷哼一聲說:“我勸你有些自知之明,莫要招惹不該招惹的人,否則當心自己的小命。”
“師兄!”許芷晴轉過身來,輕喝一聲,清麗的臉龐上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男子見許芷晴有生氣的趨勢,雖然想要教訓教訓荊天,但是依舊忍住了心中的衝動,只不過對他的敵意也愈發深厚了。
荊天的牙齒緊緊咬住,心中不斷告誡自己冷靜下來,衝上去只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既然如此又何必爭一時之氣,見男子被許芷晴喝止,他最後瞥了兩人一眼,一言不發地轉頭離開。
許芷晴望著荊天離去的身影,只覺得他身邊總是包圍著孤獨和寂寞,似乎一個溺水的人在不斷掙扎,一時之間竟然痴了。
孤寂的道路,荊天一個人在其中緩慢行走,月光將他的身影拉長,找不到盡頭。
他不是狹隘的人,不會去將仇恨深深地刻入骨髓,但是自從進入了沖霄殿之後,卻曾經多次感覺到地位和實力的巨大差距,那種深深的恥辱和無力讓他痛恨無比。
輕輕地撫摸著手中的黑玉驚天,他的目光漸漸柔和下來,似乎是對多年的至交好友傾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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