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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擊,白光亂顫,隨時有可能崩壞一般。
許芷晴大驚失色,心中法訣催動,好不容易讓瑤琴穩定下來,目露奇光地望了一眼黑玉驚天,對荊天柔聲道:“荊天公子的琴果然不凡。”
對此,荊天只能訕訕一笑,再不願多說,盤膝坐下,開始彈奏起來。
許芷晴見他似乎有意迴避,也沒有多做追究,畢竟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於是同樣盤膝坐下,衣衫纖塵不染,盈盈如同展開荷花,美豔不可方物。
琴音交疊,一個高昂一個婉轉,錚錚震響如同金戈鐵馬,顫顫輕吟似乎痴漢柔情,兩人手指翻飛,留下道道殘影,初時各自彈奏,後來竟然漸漸協調融合,時而共奏一曲,如同天和,時而先後彈奏,配合無間,身旁的阡陌聽得如痴如醉,雖然不知道雙方彈奏之心到底如何,但是光為這動人旋律也沉醉其中。
顫音如流水,綿長婉轉情。
兩人同時收手,相視而笑,荊天心中欣喜,實在覺得酣暢淋漓,從來沒有想過與人同奏竟然有如此奇妙感受,彷彿浪跡天涯的旅人找到了自己的家鄉,孤苦無依者尋到了自己的知音一般,起身對著許芷晴微微一禮道:“許姑娘好琴藝,荊天佩服。”
許芷晴心中自然同樣欣喜,微笑回禮道:“荊天公子過譽了,芷晴如你這般年紀的時候遠不及公子,今日能有幸同奏一曲,受益良多,日後若有機會還望公子指教。”
荊天聞言哈哈一笑,心中竟有一種豪爽之氣,脫口而出道:“如此,荊天隨時歡迎姑娘到訪!”
兩人微笑道別,一曲過後竟然彷彿老友一般,原本的隔閡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惺惺相惜之感,阡陌在一旁看了卻是懵懂無知,不明白為何兩人彈了一曲之後關係大變。
望著許芷晴和阡陌離開的背影,荊天面色漸漸沉靜,有些後悔自己剛剛過於得意忘形,竟然接受了如此麻煩的邀請,他深知對方能有如此修為,必然身份超然遠非自己能及,相處下去是福是禍尚難以判斷,思來想去總是難以避免,於是無奈長嘆。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轉眼之間又是十幾天過去,荊天深居簡出,生活恢復了正軌,街道之上男男女女更加多了起來,不論是新歡還是舊愛,總歸是一種姻緣,有人在其中如魚得水,自然有人在角落獨自哀傷,不過對於這一切荊天全部置身世外,頗有笑看紅塵之心,他有時甚至恍惚之間覺得自己如同活了四五十年一般,竟然盡是諸如此般的感受。
一日黃昏他回到自己的小屋之中,忽然發現木門縫中夾著一張紙條,取下來一看,字跡雋秀,當是女子所書,其上寫著“午夜後山望月崖,不棄對月雙鳴琴。許芷晴敬上。”
荊天將紙條收入懷中,又回想起許芷晴美麗笑靨,心中禁不住生出一絲莫名的期盼。
圓月高升,滿天星斗,抬頭望璀璨銀河,體內有某種蠢蠢欲動的力量,額頭上的黑色瑤琴的標誌偶爾發出淡淡黑光,一種親切的力量不斷地壓制體內翻騰的血液。
那是爺爺為他設下的封印,圓月之夜本應是半妖顯露真身的日子,也是封印最薄弱的時刻,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歷,但是荊天心中依舊有些擔憂,平靜的生活外表之下,為他埋藏了天大的禍患,二十年的歲月,即使天縱奇才,他也未必能夠修煉到足以自保的境界,未來的道路當真坎坷顛沛,昏暗無光。
將心中的擔憂壓制下來,荊天轉過一個陌生的道路,穿過繁茂的樹木,終於見到了許芷晴所說的望月崖。
嬌皓的月光似水波一般輕柔灑下,帶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一塊較為廣闊的空間寸草不生,地面平整宛如人工打磨,這是一處山崖,斜斜向上,直至遠方蒼穹,那裡正有一輪圓月照耀世間,一切顯得如此平和美麗。
正有一道單薄的倩影獨立崖邊,望著遠方的月亮不知心中思想,此情此情,恰如一副絕美畫卷,荊天見到,都有一種提筆繪製下來的衝動。
“你來了?”倩影輕輕轉身,露出了許芷晴如花笑靨,只不過如今的美麗容貌之上,有一股淡淡的哀愁,即使她想要遮掩,卻依舊被荊天敏銳地捕捉到。
他暗歎一聲,知道對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苦悶之事才找來自己,藉著彈奏來抒發心中不快,荊天心中卻沒來由苦澀一起,覺得自己當真是可笑之極,還以為許芷晴單純想要同奏一曲,如今看來自己不過是她用來排解內心憂愁的工具而已。
因為這種心態,荊天少了原本的一絲熱情,而是不冷不熱地點點頭道:“如約而至。”
許芷晴不知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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