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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費薩爾都凝神戒備,一左一右保護。
以鐵相如睚眥必報的個性,焉會咽得下這口氣,必會暗中報復。
正如鐵相如所說,連左將嶽戰都未放在他眼裡,區區男爵費薩爾當然更不在話下,他若偵知百花女子已然離去,絕對不放棄這個機會。
豈知直到我們進了獨尊城,連鐵相如的影子也沒有見到,難道他真的被百花女子嚇破了膽?縱然再借給鐵相如一百顆腦袋,他也不敢在獨尊城明目張膽地對我們這一行人下手?第一回〓瞧不見眼睛的“百花女子”
“爹,您明天又要去領兵征討獸國了。”
“戰爭是生命和生命最直接的搏擊,是人類智慧最輝煌的閃光,日不落帝國為了統一全世界,給人類帶來永久的幸福與和平,戰爭是唯一的選擇。”
“可是它太殘酷,太可怕了……”
“傻孩子,等你長大了,自會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我也要隨您去!”
“我也希望我的兒子嶽鈍成為帝國最光榮的戰士,可你娘卻認為你經驗不足,岳家刀法也未練得圓熟自如,待你真正長大了,毋須我說,你娘便會要求你隨軍遠征。”
……
半年以來,我和爹的那番對話時時如霹靂般在我耳際轟鳴著,激勵我刻苦練習。堅硬而冰涼的刀柄攥在手裡,好像和我的右手長成了一體,血肉相融,心意相通,使將開來,只見刀不見人,爹孃見了,一定會誇我進展神速。
氣候真是出乎意料地冷,奔湍洶湧的河水結成了厚厚的冰,樹梢上掛滿了一串又一串的冰凌,太陽也跟人們作對,死活不肯鑽破烏雲。
“唰唰唰……”
刀風賽過了北風,撕心裂肺地響著,我彷彿置身沙場,鳴鼓號呼,揚旗奔逐,羽箭蔽空,熱血如注,在我的刀下,敵人的腦袋一顆顆激飛而起。
正在我把岳家刀法使得酣暢淋漓、欲罷不能的時候,一陣笛聲由遠方傳來。
起始,我還能做到充耳不聞、心無旁騖,隨著笛聲越發清幽悽美,我連想都不想便猜著吹笛者是公主香格里拉,立時心猿意馬,魂不守舍,急忙含胸拔背、停身立足,豈知刀勢太快,一時收不住,刀鋒由右小腿劃過,褲管破裂,見了皮肉,還好,沒有見血。
我懊惱地嘆氣道:“我的刀法還未能練至爐火純青,還不能上戰場殺敵!”
原來的喜悅、激情霎時被寒風吹得渺無蹤跡。
我和公主只見過三次面,她是我母親玉潤妍的忘年之交。
聽母親說,香格里拉是個柔弱善良、多愁善感的姑娘,雖貴為公主,過著華衣美食、世人豔羨的生活,但其最羨慕的卻是鳥兒,遨遊雲霄,無拘無束。
每當她鬱悶難遣時,便喜歡吹笛,當然是那種令人聽了腸斷心碎的曲子。
明年公主便要遠嫁機器國王子鐵相如,她的丈夫將是未來的國王,難道還感到不快活?
據帝國的史籍記載,數萬年前,人類貪婪成性,自相殘殺,數十億人口毀於核戰爭之下,若非獨尊大帝橫空出世,現今地球依然荒無人煙,生物滅絕。
獨尊大帝創立了史無前例的日不落帝國,地球的每一寸土地都在他的統治之下。
人類有生有死,繁衍不息,獨尊大帝卻因服了不死藥,與天地同壽,萬歲萬歲萬萬歲。
數百年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許許多多曾被深埋地底的屍體復活了,這便是“屍人”;深山密林裡也冒出一批又一批的“獸人”,他們的相貌雖和人類無異,有的額頭長角,有的身上生出堅硬無比的鱗甲;另外還有“機器人”,他們的血肉居然和各種各樣的機器裝置的殘剩零件天衣無縫地結合起來。這些可怕的異類如雨後春筍般相繼冒出,以獨尊大帝之能,亦窮於應付。
時隔不遠,一個獨尊大帝最不願見到的局面出現了:日不落帝國四分五裂,南有獸國,東有機器國,北邊是屍國,連最西邊的黑鬼也揭竿而起,建立了吐焰王國。
幸而此時,帝國出現了一位運兵如神、戰無不克的將軍嶽戰,他東擋西殺,南征北戰,令得敵軍聞風喪膽。
吐焰國王膽子最小,趕緊遞上降表,願永作帝國的附屬小國,獨尊大帝不想節外生枝,便應允了下來。
與此同時,機器國也與帝國結為盟友,簽下互不侵犯條約,獨尊大帝為示親近,竟答應把女兒嫁給機器王子。
首次聞及香格里拉即將嫁人,我的心像毛巾一般被絞緊,似要滴出血來,卻又想不明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