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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的欣夫人不日就會染病辭世,你最好回府給她辦個風光的葬禮,既不冤你們相識相伴一場,亦也圓了朕與你的體面,”他站起身,繞過案几,以泰山壓迫之勢,緩緩逼近,“不日朕便會封洪玉欣為貴人,賜號媛,居承乾宮,自此她便是朕的媛貴人,你的皇嫂了。”
“不……”紀威滿眼衝紅,隱有血淚,他不顧身後的兩名孔武有力的護衛,拼死掙扎起來,“皇兄,你放過臣弟和欣兒吧,臣弟可以不要榮華富貴,不要權勢威望,只求能和欣兒白首……臣弟求你了……欣兒是臣弟的全部啊……”
紀威聲淚俱下,“皇兄你當日既把欣兒送還了我,哪有今日再行掠奪的道理?”他聲音近似嘶吼,又似控訴,“皇兄,不要讓臣弟以為你是用欣兒換了臣弟的感激與歉意,得到了外祖一系的扶持,待大權在握後便出爾反爾啊……”
“皇兄,你這樣至兄弟之義於何地?又至欣兒於何地啊?掠奪弟媳,你讓天下人如何看你?”
紀厲冷眼瞧著已然快崩潰的弟弟,既不開口阻止,亦不出聲懲罰,他只鳳目微眯,輕輕的應道,“朕當日就是念在兄弟之情才會把心上人送還給你,只是沒料到送還後,朕卻心痛難抑,此事無關皇權,你不可再胡言亂語,現下朕不與你一般計較,也無非看在兄弟的情面上,但倘若你繼續不知好歹,那不單姚玉欣朕要定了,就是你之一系,朕亦不會放過,”略一頓,聲音陡然轉冷,“你不是說兩情相悅難得,孕育皇嗣亦也關係著江山社稷嗎?怎得?旁人使得,到你身上便使不得了!”
紀威仰天長嘯,他了解四哥的個性,認準的事情是勢必要不擇手段的達成的,所以方才他才會不言語的想直接衝出去見姚玉欣一面,否則,恐自此便是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再也不好相見了。可哪成想還未跑出殿門,便被束縛了進來,而現在,明知不可能他還是冒著觸怒天威拼死一搏,把逆不可恕的話全說了,雖說原就是抱著極其渺茫的希望……如今卻換來了更加糟糕的結果,紀威心灰意冷,不再多言,只是更加拼勁全身力氣的不住掙扎著……
他真的很想再見姚玉欣一面……
心好痛,痛得彷彿要撕裂了他一般,又像是有人在他挖的心……
他不要自此天各一方……沒了姚玉欣,形同行屍走肉般的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可他再怎樣掙扎也不過是螳臂當車,紀厲從南疆帶回來的親信護衛隊又哪裡是那麼好掙脫的,一切不過徒勞而已,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從最初的奮力到後來的虛軟,紀威已是滿身汗溼、身疲力竭……甚或有些知曉自己在做無用功的頹然和放棄之意……人虛虛軟軟的掛在兩名侍衛手裡,已然像是一具沒了靈魂的布偶,頭與雙手都自然無力的低垂著……
見紀威渾身癱軟的虛陷在兩名護衛手裡,紀厲一雙冰眸瞧不出什麼色彩,他皺著眉,揮了揮手,“送回五皇子府,”略一頓,還是輕輕的補充道,“輕著點,莫傷了他。”
此時的紀威已然聽不清紀厲的言語,他精神、身體都已然快處於崩潰的邊緣。兩名護衛架著他,塞進轎子,押回了五皇子府,連著紀威一同到府的還有一道聖旨,即日封五皇子紀威為賢親王,享一等爵,食一等俸祿,世襲罔替,封五皇子妃顧素珍為賢親王王妃,一品誥命,另還賞賜無數,而姚玉欣則因著溫恭淑慎深得皇太后喜愛,特留宮中多陪伴些個時日。如此,無論是冊封、賞賜、還是皇太后留下姚玉欣,對五皇子府來說都是極大的體面和榮耀,一時滿府歡慶,而就在那歡慶之中,唯一人神智還不清不楚著,彷彿滿府的歡慶都與他無光。
徒留在勤政殿的紀厲蹙眉良久,終是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他叫來徐盛,“一會叫太醫去五皇子府看看。”
與此同時,承乾宮內,“你今後再也不是甚五皇子的姬妾,你今後會被冠洪姓,是在幼時因著身體單薄,被洪家寄養在廟裡的姑娘,是洪武嫡親的妹子洪玉欣,也將是皇上新冊封的洪貴人。”
哐當!姚玉欣先是怔愣,緊接著就身形微晃,腳步不穩的碰倒了一旁的小杌子。刁鷗細細慢慢、一字一句吐出的話語,她明明每一字都聽得耳裡,可連起來卻彷彿無法明白其中的意思,她聽到的,和刁鷗所說的是一個意思嗎?
她自此便不再是紀威的姬妾,而是皇上的嬪妃?
眼前猶如一道晴天霹靂,震得姚玉欣頭昏目眩、雙耳發聵。
一雙驚慌失措、難以相信的丹鳳眼震驚萬分的看著刁鷗,彷彿是在看一個怪物。
刁鷗收起方才一直雲淡風輕的模樣,他看著姚玉欣驚恐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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