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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楷風回到師部,副官當即就秉承他的意思,去宋書煜的領地裡轉悠了一圈,也沒有打聽到一丁點訊息,只知道趙嫣然清早進了大門,就被參謀長馬超給擋了,然後一行人就沒有下落。
現在馬超去部裡彙報工作了,宋書煜調休三天手機關著,團部是一問三不知的王瀚坐鎮著。
趙楷風一聽就知道宋書煜這是要躲自己,封鎖訊息。
女兒不在團部,又沒有出這個營盤,他就不信他掘地三尺能找不到?
不過,宋書煜這樣,估計那件事情,被封鎖得很嚴密,他在擔心之餘,不由鬆了口氣,流言蜚語只要能壓住,這事兒就沒有什麼讓人好擔心的。
那闖了禍的丫頭就讓她一個人待著受點苦好了。
即便打定了主意,他卻依然心神不寧,老覺得這孩子好像躲在哪裡哀哀地哭著。
坐下又站起,依然在茫然地團團轉,最後在辦公室裡猶豫了良久,終於撥通了一個手下的電話,讓他幫忙查一下趙嫣然的下落。
他不敢大意,畢竟憑宋書煜的手腕和能力,他要是想瞞住他做點什麼小動作,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他這邊在擔心著趙嫣然,既然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他的心神不寧顯然不是沒有來由的。
此刻的趙嫣然,哆哆嗦嗦地坐在飛機上,那厚厚的軍裝翻毛大衣早已經裹得嚴嚴實實的,卻依然止不住地哆嗦。
換上飛機上的壓根不知道是誰的長筒厚軍警靴,她也顧不著嫌棄了,一上腳,覺得沉重得腳腕都承受不起。
“穿好了,把衣領豎起來,捂嚴實了,口罩和帽子都戴上了。”
前邊正在降落的飛行員叮囑著。
趙嫣然手指拎著丟在一邊的東西,看出來那是口罩,和反恐面具一樣,正中間露出一個洞洞,顯然是嘴巴呼吸的地方,她緊張地咽咽口水,怎麼都無法讓自己戴上陌生人的口罩。
她只是把那厚厚的雷鋒帽扣到了腦袋上,翻毛緊緊地貼著小臉系得緊緊的。
這一動,她的臉生疼,這才想到臉上被桑紅打的巴掌,估計那治療只是消了腫,這木木的痛感一時半會兒還得受著。
她恨恨不已,咬得牙齒都有些痛了——自己被丟到這裡受罪,那死女人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丟到監獄裡被人揍死最好。
飛行員早就把飛行服換下了,換上了下地行走的行頭,他一絲不苟地穿戴著,所有漏風的地方都好好地堵著,這才艱難地扭頭看著趙嫣然,好心地提醒她:
“你最好委屈一下自己把口罩戴上,到了下邊的集訓地,你就會領到一套新的。”
趙嫣然情緒極端不好,就不耐煩地說:“別人的舊衣服還勉強能穿,這口罩怎麼能胡亂戴,下去吧。”
那飛行員有些詫異,怎麼這姑娘忽然變得這口氣?
就也閉了嘴,開了機艙的門。
趙嫣然只覺得渾身一個激靈,那寒氣不是一般的寒,而是冰窖一樣的讓人窒息。
她回身慌忙抓過口罩,三下兩下就戴上了,這才跟著飛行員跳出機艙。
眼前是一片除了白色還是白色的單調世界,腳一落地就覺得那雪竟然好像踩不到底一樣,她不敢亂動,就那樣站著,等身體穩住了一看,那雪已經到了長長的軍警靴的邊緣。
她茫然四顧,費力地想要拖動腿,卻發現除了腳能從靴筒裡拔出來之外,那靴子壓根兒就不動。
“大哥,麻煩您拉我一把。”
她當即就向那人求救。
那人伸出熊掌一樣的帶著厚皮手套的大手,抓緊她的大衣衣袖,拉著她往前走。
“腳步不要停,不然會被腳底融化的積水凍上,帶出來厚厚的冰疙瘩,走著太沉。”
那人說著,趙嫣然明顯感覺到她的軍警靴已經成了鬆糕靴的模樣,當即慌忙跟的緊緊的。
走了足足幾百米,雪層明顯薄了很多,然後看到一條踩得亂東東的路,一直通到前邊的一個營地。
“這裡就是俄羅斯的基地?”趙嫣然能走穩了,就開始四處看著風景,這營房明明是北方常見的國內的建築模式。
“呵呵,你真逗,咱們這架小飛機怎麼可能有特權去穿越國界?這裡是集訓地,各地派來的志願兵都要集中在這裡強訓,三個月之後飛赴俄羅斯。”
“集中強訓三——三個月?”趙嫣然的腳險些崴住,這腹黑的宋書煜,他這是把她往死裡逼嗎?
“當然,有計程車兵來自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