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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廳裡大開著燈,對著落地鏡子大擺Pose,沙發上扔了一堆衣服,還有一大摞時尚雜誌,段倚靈的姿勢簡直比上面的模特兒還要專業。忍不住提醒:“睡美容覺比較重要吧。”
段倚靈臉蛋紅撲撲,轉身就朝她飛個媚眼:“怎樣,電到沒有?”
鍾曉燃連白眼也懶得給:“你想電誰啊。”進了房間才回過味來,轉回去問:“喂,你別是有什麼企圖吧?”
其實這話也還是玩笑式的,想不到段倚靈就忸怩起來,顧左右言他了半天,到底主動招認了,說這幾次接觸下來,覺得大曹還蠻可愛的。她打算借拍寫真的機會先展現一下自身的外表魅力……鍾曉燃點頭:“哦,色…誘對吧。”又被扔了個抱枕。段倚靈明顯還興奮著,又說她本來跟大曹約好去攝影室拍,可靈機一動,就請他來家裡了,畢竟這次實在機會難得啊:有鍾曉燃在,既免去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的尷尬,又可以正大光明請客吃飯,還可以順便偽造下廚藝,比如到時候讓鐘點工阿姨煲個湯,備好兩道微波爐菜和烤箱菜,她只要拌個色拉就可以……
鍾曉燃把抱枕扔回她頭上:“就知道你拖我回家動機不純。”
段倚靈大呼冤枉,指天發誓說沒有計劃拿她當道具,一不小心就溜出來一句:“……人家不是看你失戀又受傷,難過也沒地方哭……”
她自知失言,連忙住了口。鍾曉燃怔了怔,什麼也沒說,轉身回房間去了。段倚靈連忙跟過去,見她靠在床頭坐著,望著窗外夜色裡零散的燈火,什麼表情也沒有。
她想了想,爬上去跟她坐一塊兒:“曉燃,其實你幹嘛拒絕?做他們的主唱多好啊,會有很多接近的機會嘛。將來,嗯,說不定……”
沒開燈,房間裡浸著一片涼涼的月色。不知是哪裡傳來的吉他聲,一下一下輕柔地撥著。過了好 久:87book。com,才聽見鍾曉燃低低地回:“你知道麼,我以前在Blue唱歌的時候,遇見過他。”
“什麼?”
“我跟你說過吧,那天唱到一半,有個喝醉酒的傢伙,硬要上臺來敬我酒喝。有個坐得近的客人擋住他,說幫忙遞給我……”
段倚靈回憶著:“結果換了杯白水給你的?我記得,難道是他?不會啊,你說那是個女孩啊。”
鍾曉燃看她一眼:“是,是他的女朋友。”
段倚靈張大了嘴。
鍾曉燃轉過頭去望著窗外:“就是你說的莫雅菲吧。”
那個女孩,高挑纖長,黑髮安靜地披在肩上,一條麻質的碎花長裙襯得她典雅又柔美,像一支亭亭的水蓮。當時她突兀地站起來,朝那個滿身酒氣的男人一笑,說:我幫你遞過去吧!那人大概是被笑暈了,諾諾著遞上酒杯。她轉身,朝身後的男友歪了歪頭,他會意地挑挑眉,笑。下一秒,一把椅子就倒了,弄出很大的聲響。趁那醉鬼分神的間隙,女孩飛快地放下酒杯,拿起桌上另一個杯子,往舞臺上的她遞過來。手指相觸的一瞬間,女孩眨了眨眼,笑容甜美。然後她回去桌旁,被她的男友笑著拉住,悄悄在額上印了一個吻。
那一晚,鍾曉燃在臺上唱完了十首歌。然而於他而言,她只是舞臺上一個不相干的歌者,連她最引以為傲的歌聲,也沒能引起他稍稍的關注——自始自終,那個男友都不曾把眼光偏離過他安靜的,善良的,水蓮一樣柔美的,女友。
所有的故事,是不是在最初,就已經寫定了結局?
鍾曉燃瘦削的肩膀,在黑暗中泛著一片青白的光,段倚靈下意識摟住她,發覺她微微顫抖著。她以為她要哭了,可是好一會兒,她只是扯了扯嘴角:“他不會喜 歡'炫。書。網'我的。我又何必湊上去討人厭。”
從來沒聽她說過這麼難過的話,段倚靈摟緊她一點:“你怎麼會討人厭,你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
“QQ小恐龍,對吧?”鍾曉燃打斷她,笑了一聲。
這是那流言事件後她給自己起的某個網名,段倚靈有次看見,還笑話她來著。此刻倒有點笑不出,看見她緊緊抿著嘴唇,段倚靈不知怎麼竟一下紅了眼睛,哽著嗓子叫出來,“燃燃,你才不是恐龍,你是我見過的最好最可愛的女孩子!”
“哎,你哭什麼啊。”鍾曉燃伸一隻手來摸摸她頭髮,又笑,“真肉麻,別指望我這麼誇你。”
“我說真的。”段倚靈顧不得眼裡的淚花,狠狠揉她頭髮,“你信不信?一定會有男人愛你愛到骨頭裡,愛你愛到天涯海角海枯石爛。”
“還愛我八輩子呢。”鍾曉燃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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