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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曉燃像是怔住了,就那樣一霎不霎地望著他。一時間,他自己也覺得恍惚了,好像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然而下一秒,他就伸出手去牽住了她的手:“我們到那邊去。”
拉著她跑上不遠處一塊大石,腳下那一片歡騰的火海似乎沒有盡頭,頭頂的煙花還在盛放。然而四下裡的喧囂似乎都遠去了,樂銘風只覺得胸口被夜風吹得隆隆地響,那越來越明晰的,急促的心跳聲,好像要和她掌心的脈動和在一起。
他吸了一口氣,想要對她說一句話。轉臉,對上她明亮的,又透著小小羞怯與慌亂的眼神。
“我……”隨著他的話音,近在咫尺的一聲巨響卻突如其來,一道焰火在黑夜裡綻開了。他輕輕說的那句話,淹沒在這驚人的聲響裡。
她聽見了嗎?要再說一遍嗎?樂銘風被那聲巨響震懵了,忽然又覺得這句話肉麻無比,一時竟張口結舌起來。
鍾曉燃卻望了他一眼。夏夜的風吹起她柔軟的髮絲,她整個臉龐都明亮著,泛著他從未見過的美麗的光華。然後她仰起頭來,對著天空輕聲說了一句:“現在,不寂寞了。”
夜空裡,萬千繽紛的線條無聲地落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有興趣猜猜樂同學說了什麼嗎?
二十八 禮物
二十八禮物
“你行不行啊?”
“別小看你爸!出去吃瓜吧,這兒太熱了。”爸爸趕她。
鍾曉燃出了廚房,去客廳把餐桌收拾了一下,瞥見門廳那兒的花瓶裡插了支新鮮的百合,又忍不住朝廚房緊閉的玻璃門望了一眼。今天媽媽出差回家,瞧老爸這忙乎勁兒。他是音樂老師,暑假裡除了一堆小課要上,剩下的時間就全在廚房裡琢磨那些夏令美食。鍾曉燃覺得自己是回家養肥肉來了。
那晚在火把節上收到老爸簡訊,問她旅行如何,又說他一人在家苦練廚藝,學會做她愛吃的冬瓜盅了——就是這句話,不知怎地害她有些鼻酸,於是臨時改了主意,從雲南回來當天便決定再坐五小時火車,直接回家。見到老爸自然是開心的,只是離開了雲南涼爽的夏天,那場旅行,突然就好像一段不經意的插曲,被徹底丟在了另一個世界。
其實這大概要怪她自己。
去售票口買回家的車票時,樂銘風曾追上來低聲問她要不要休息兩天再走。看她堅持,他又說要送她上車。鍾曉燃當時只想著,兩天的硬座火車坐下來,他一定也很累了,早點回去休息才好啊。於是堅持不要他送。樂銘風卻像是有些不高興,很失望的樣子,沒說什麼就走了。回來這些天,他也並沒有給她電話。
難道是生氣了嗎?
還是說,在雲南的一切,也並不意味著什麼改變呢?
媽媽回來了,風塵僕僕一臉倦容。鍾曉燃雖然一向和她有距離感,可近半年未見,反倒生出些親近來。爸爸張羅著開飯,一家人圍坐說笑,其樂融融。
吃到一半,老爸咳嗽兩聲,拿了份報紙廣告出來:“歌唱比賽,主辦的電視臺名氣不小,去試試吧?”
鍾曉燃原本心不在焉,這下差點懵了,第一反應倒是去看媽媽。這樣的比賽她以前也參加過幾回,幾乎都是瞞著媽媽的,不知老爸這回抽了什麼風,竟堂而皇之地知會老媽。儘管媽媽最終對她上藝大作了妥協,可鍾曉燃清楚,她從不曾真正地接受過自己女兒的選擇。
出乎她的意料,媽媽卻把報紙拿過去,認真地看了會兒。
“看著不錯。去試試。”媽媽說。
鍾曉燃一呆,以為自己聽錯。
“現在這種比賽挺火的吧。我公司的人出差住賓館裡也沒落下看電視。”媽媽倒像有點不自在,清清嗓子,“我瞧你比那些人唱得好多了。既然你喜 歡'炫。書。網'唱歌,那就一定要為自己爭取到舞臺。無論什麼行業最重要都是機會,別錯過了。”
這是媽媽第一次,這樣正面地、明確地鼓勵她。鍾曉燃竟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碗裡多了只大蝦。抬頭,老爸正笑眯眯地朝她眨眼呢。
因主辦比賽的電視臺就在藝大所在的城市,鍾曉燃決定還是回大學去住,會比較方便報名及準備之後的比賽。當然她心底還有些期待——回藝大,就能見到樂銘風了。她知道他沒回家,一直待在學校的。
可是見了他,又該怎樣呢。
假期裡的寢室樓沒什麼人,鍾曉燃早早睡下,一夜輾轉反側,夢裡幾乎全是麗江的那些畫面。
樂銘風在焰火中說的那句話,她一點兒也沒聽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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