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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關上房門,克明責備地說,“我離開五分鐘,你就和別人打架,月玲,我真服了你了,和你在一起,生活永遠緊張刺激,充滿驚奇。”
月玲跟在後面,做著鬼臉,“Blah; blah; blah。”平時一定反唇相譏,極盡諷刺幽默之能事,她今天沒有心情。她拿了泳衣,說,“我到樓下去游泳。”泡在水裡,會不會清醒一些?
“我有部分工作沒完成,你自己去吧。”他還想說什麼。
月玲介面,學著克明擰著眉頭,裝男聲,“月玲你今晚不要再惹事生非,要不,我可是受不了了,我連夜都要開著我的小吉普把你帶回D市,離開是非之地。”
克明一笑。的確是他要吩咐的話。比董媽媽囑咐還要多,當然董媽媽百分之九十的機會不瞭解月玲報喜不報憂的生活,否則越洋電話的囑咐可以嘮叨三個小時。
克明看她離開,門“呵啦”輕輕地關上,他開啟膝上型電腦,把論文調出來,看了五分鐘,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滿腦子裡是月玲剛換了泳衣,從洗手間出來,在泳衣上面婀娜套上梯恤牛仔褲的慢鏡頭。她從來不在他面前更衣的,這樣已讓他很動心。
非常維多利亞似的泳衣,像極端保守的中產階級。敏感如他,他不是沒有覺察月玲和司馬之間的細微不自然,但還不至於暗流湧動,何況他信任月玲,與其說信任她的忠貞,不如說,信任她的極端保守和非凡的智力。她答應嫁給他,這是最重要的。
除了一個救生員,游泳池裡空無一人。謝天謝地。
月玲在游泳池遊了五個來回,多餘的精力徐徐釋放到水裡。
“玲!”Liz的紅條子比基尼,洋姑娘的曲線,到底要火爆一些。
月玲看到Liz,她在deep end小跳臺上向月玲招招手,優雅地,筆直地,箭一樣射進水裡,海豚一樣游過來。
“和平時一樣,我們看誰先游到對面。”月玲有意讓著她,讓她贏了一次又一次。
“玲,你今天不在狀態。“
“嗯。”
“司馬和我說了。”
“說了什麼?”月玲有一點心不在焉。Liz游過來,在游泳池的碧水裡,她的碧眼定定,“車上你們接吻了。”
“噢。”月玲心裡罵一句司馬瘋男,死小孩。不過就是一個大家都要忘記的吻,不算什麼。
“我不在意,玲。司馬說,是他情難自禁強吻你的,你對他說,你們不可能的。我和司馬說好的,我對他的基本要求就是:一定要互相絕對誠實。”
月玲什麼也沒有說,想,幸好在游泳池裡,四面環水,否則她對自己的行為這樣地羞慚,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潛在水底,向深水區游去。
之後,泡在小小的jacuzzi水池裡,liz說,“你知道為什麼司馬走路的時候比別人都輕盈?因為他穿一種限量版的運動鞋,全球只有一千雙,裡面有內部迴圈呼吸系統。”
月玲想起她第一次看到司馬,給他取的外號“輕浮人”,原來是這樣,因為高科技的運動鞋。
“你記得我們聽說司馬散佈的謠言,說我們是同性戀?司馬和我說,那都是Lucy以他的名義亂說的。”Liz又說。
“Lucy現在逃到英國去了,無法對證,你不要幫司馬說話。你應該最不想我對司馬增加好感才對。”Liz中了司馬的毒了。歌裡不是說,“你是我嗑的藥。”
“為什麼兩個女孩在一起就不能造愛呢?如果我真是lesbian,我早就親了你了。月玲,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裡總有一份疏離落寞失神,讓人想做一點什麼來宣稱自己的存在?”
“Liz;你不要來親我,我會要崩潰的,ha’s oo much or a nigh。”月玲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
Liz大笑,“我曾經想過鬧同性戀來刺激父親,後來實在是裝不來,只得作罷。”
“青春期我們都叛逆,我們女孩子不大討論政治,有的找一個家人不贊成的男朋友來和父母做對。有的就一味追捧搞笑文化,但凡嚴肅的東西就代表上一代價值觀,要堅決抵制,”
“我們其實沒有什麼好叛逆的,只是為叛逆而叛逆。二十年後,我們老了,輪到我們的孩子來叛逆我們。”
“我們中國人說,欠父母的債,自己的子女還。這是報應。”
沉默了一會兒,Liz說,“司馬在湖邊有一所大房子,他也有一個jacuzzi,比這個還要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