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裡面可以一邊喝紅酒,一邊看安大略湖水風光。什麼時候你也去。”
月玲看Liz一眼,把眼珠轉到眼角。
“哦,忘記你們要保持距離了。”Liz刻薄地說。
“說點有意思的事,你知道我家裡音樂室那個大屏風,上面畫著那個白胖子,《源氏物語》的作者紫式部,我一直以為是個男人,前兩天才發現,她是個女人。”
“古人無論男女,都是長髮飄飄。我剛開始也以為他是個男人的。”
為了這個,兩個人笑了一回。Liz說,“那個吳,你現在該忘記他了吧。”
月玲想一想,說,“我一次心裡裝一個人。吳憬選擇從我的生活裡淡出,我選擇強迫遺忘和他有關的點點滴滴,現在忘記他要做十分努力,以後,老了,沒有老年痴呆能記得自己老伴是誰,都已經很了不起。人生在世,要活得快樂,很多痛苦回憶在心裡負荷,非常不健康。”
Liz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不喜歡你還掛念他,也許是交流障礙,語言問題,我不喜歡他。”
月玲聳聳肩膀,“Who cares。”
“但是,司馬,我們同樣有語言障礙,開始的時候,我講的笑話只要裡面有pun雙關語,他就像一個白痴一樣不懂,但是,我只覺得他可愛,像發現頻道里講的類似自閉症但能如常生活Asperger’s syndrome 綜合症的人一樣。”
“是啊,英語不好的人在以英語為母語的人看來,都是智力有障礙。我們語速緩慢,對幽默沒有反應,永遠反應慢幾拍。”
“你也不要幫司馬說話。”Liz笑。
Liz說,“原先我有一個德國籍男友,非常英俊,我對他相當認真,想ake ings slowly;慢慢來,想更多瞭解他,所以一直也沒有和他……”她看著月玲,月玲點點頭,示意她知道Liz說什麼。
“我是天主教會學校畢業,那時候,我對這個看得很重,不願意輕易胡來。但是,我去溫哥華一個禮拜,回來,他告訴我他已經和我最好的朋友上床,完全是她引誘她。她知道我們沒有上過床,知道我多麼愛他,知道他如何如何接吻如何如何撫摸讓人神魂顛倒,她嫉妒我們,所以破壞我們。她和他有過那一次以後,也沒有繼續交往。她不過一時好奇或是興起,我和他的美好感情從此易位。我的德國男友,因為負疚深重,也沒有辦法再和我做男女朋友,我們維持普通友誼直到他回德國,每年聖誕節會收到一張他的電子卡。我從此對我的女朋友們都缺乏信任,玲。”
月玲抱一抱她,“對不起。對不起。我和司馬不會有第二次親吻,Liz;我對你承諾。”
Liz說,“有時候,傷心的時候,我還會想念我那個德國男友。”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只要發一封email;說出真情實感,大不了他說他已經有意中人或是你們情緣已盡,你又沒有什麼損失。”
Liz若有所思。
從水池出來的時候,Liz說,“你和司馬接吻的事千萬不要告訴明,我認為他那個人,決不會容忍任何一丁點背叛,無論形式上還是實質上。”
月玲想一下事情的嚴重性,跟哲學問題一樣,人為什麼活著?我是誰?我們如何超越生命?有點頭痛,作為一個不深刻的人,她馬上就把這個問題擱下,不再去想。
70 藍山 (4)
回到房間,克明還在研究他的論文,月玲也不打攪他,拿了吹風到浴室掩上門準備吹頭髮,一轉身,克明就從手裡接過吹風,說,“我幫你吹乾。”
他喜歡她的頭髮,厚,直,亮,自然黑。不是那種染的棕黃或是紅褐。違背自然的東西都是有機率致癌或致瘋的。像本來吃草的牛們吃了另外的牛們的屍骨就發了瘋。
月玲一動不動,露出她一貫的Liz所說的疏離落寞失神,浴室裡只有吹風機嗡……嗡……嗡……
“你和Sarah後來為什麼沒有好呢?”月玲問。
克明冷不丁被她這樣一問,停下手裡的吹風,看著她的眼睛,“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月玲耍賴,“我就要知道,現在。”
“她說,我不能給出她要的愛。她後來的丈夫可以給她。”
月玲想一想,Sarah要的是什麼樣的愛呢?
“我對她關心不夠,沒有全神貫注。”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全神貫注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我不要全神貫注。我表姐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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