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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著在海關被大狼狗聞出的危險帶家鄉的真空包裝臘肉乾給你。”
月玲覺得移民海外像是過第二次生命,在海外時間愈長,過去國內的生活就變得前世一樣,若沒有照片經常溫習,各色熟人朋友都變得面目模糊。甩脫在記憶的長河裡。
“他來看我,不怕思琴有意見?”
慰文的刀子嘴就說,“董月玲大小姐,拜託你,你以為人人都好似詹君?人人都要像他那樣神魂顛倒喜歡你?再說,在我們這個浮躁的城市,作太太的沒有一點心襟,就會都像我成離婚人士了。墨存為人很講義氣,上次他向我打聽你的情況,我只是提了提你喜歡那個臘肉乾,他這次就義不容辭了。”
月玲想,我只怕是英文書讀多了,和國內人士的思維方式差距拉太多了,沒辦法投機了。又想想,既然人家大大方方的,我多什麼心,再說,有日思夢想的臘肉乾也很不錯。她剛還和董媽說,媽,我一點也不想念你,只想念家鄉的美味。董媽媽就罵,沒良心的妹子,也不說幾句好話來討媽媽歡心,掙一點小錢,就翅膀硬了,飛出去,以後只會專心營造自己的窩了。果然是女生外嚮。
月玲就笑,眼睛裡有點淚。忽然的,世界就像有了煙熏火燎味,酸甜苦辣都不再隔著一層玻璃心,不再疏離寂寞。像七仙女思凡下了人間作了織女,中國飯館裡白米飯的純樸清香,糕點店裡的榛子巧克力蛋糕的精緻神韻,路邊攤法式煎餅果子的隨意美味……什麼都好奇什麼都喜滋滋地享受著,是另一種嶄新的戀愛的滋味。
兩個人乍地24小時分分秒秒在一起,有諸多事情不習慣。克明抱怨月玲重手重腳,走路似一隻侏羅紀公園恐龍,一杯水都因月玲過來瑟瑟發抖。月玲抱怨克明打呼嚕似街口的鑽路機,專門要對勞耳朵吹氣,早上起來會得耳鳴嗡嗡翁。
一天早上,克明醒來不見月玲,尋到客廳裡,見她四肢似雜技演員非人所能地交疊在一起,一面讚歎她身體的柔韌性,一面顫聲問,“月玲,你在做什麼?”
月玲一分神,咚一聲倒在地上,手腳半天才從糾纏中鬆脫復位,氣憤地說,“人家在做瑜伽,你大呼小叫,要是閉關練武功,被你這一叫,就走火入魔了!”
克明笑得差點岔了氣。月玲咬牙切齒地拿一個枕頭追著他猛撲他的頭。
安靜下來,月玲說,“我們不走了,在巴黎安家。”
克明把月玲的長髮纏到脖子上,絲般潤澤,說,“法國人不愛講英語,我已過了青春期,難過語言關,不現實。”
“每年來巴黎度假。”
“這個倒容易,但再美麗的城市,你以後也會厭倦。住久了,一樣要逃離。”
“我就這麼沒長性?”
“你這個女人,水性楊花。”
月玲就揪住他的耳朵,“什麼水性楊花?說!我哪裡水性,哪裡楊花了?”
克明馬上三緘其口,“老婆大人,老生說錯話,請原諒則個。”一邊起身不住作揖打躬。
月玲拍手笑,“沒見過你這樣怕老婆的。”
“你那鐵拳都可以對付歹徒,我一介書生,當然是敬愛俠女。”
兩個人開了電視,看法國人做菜,還沒有開場,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廚具就擺了一臺子,可見文化滲透在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我們用一雙筷子就解決了的事情,許多洋人冥思苦想多年創造鋼鐵器具做同樣功效的事。也不知道是化簡為繁好,還是化繁為簡好。
“明天就要回去了。”
克明親親她的頭髮,“旅行之後當然是回家。Home swee home。”
“要是永遠旅行就好。“
“夢總會醒。我是男人,生活工作,責任當前,不可終日遊樂。”
月玲託著頭,想一想,玩物喪志,是該收心了。
60 克明與月玲
臨走前,月玲說我這個Canadian permanen residen(加拿大永久居民)要拜訪那些permanen Parisians(巴黎永久居民)……………那些葬在巴黎的人。
克明不以為然,“去看死人的墳墓?我寧願再去一次盧浮宮。”臉上氣色就罩著陰雲,未婚妻是一個怪胎;要去瞻仰不吉利的死人墓碑。
“盧浮宮的藝術品自然有看客擠得水洩不通,你喜歡再次景仰蒙娜麗莎十秒鐘,我們分開行動,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克明只好披了大衣出門,嘴裡咕噥著,“在D市,就隨你到處亂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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