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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要耳語給他。
“什麼?”文師扇的眉皺得更緊。驀地何倚繡右膝一提,咯地露出一截閃亮的短劍,直刺文師扇心窩。他臉頰上同時現出一個迷人的酒窩接著道:“有人要我殺你。”說了這六個字,膝蓋上的短劍已經連刺了十九劍。文師扇的雙手都被何倚繡握住,無法還擊。他左邊袖子裡猛然一響,也滑出一柄緋紅色的短劍來,以牙還牙,刺何倚繡右脅,劍氣嘶嘶亂響。
他們自握手言歡,到急迫間動手,只不過幾句話的工夫。唐堵跟唐截已經看得愣了,想不出舒自卷屬下的這兩位大哥為何突然要自相殘殺。轉瞬間,文、何二人貼身搏鬥,誰都無法得手。呼的一聲,何倚繡向後一躍,腰間鐵扇一彈,向文師扇射出兩枝精鋼扇骨。文師扇彎腰閃避,同時大叫:“軍師,難道你也投靠了權相不成?”何倚繡摺扇一展,急促地二次衝上,似乎要以急促的殺招封住文師扇的嘴。而文師扇那一瞬間裡想到的只是陸青眉的安危,“何軍師反叛,會不會已經將陸青眉傷了?”心裡一亂,步步後退,竟然無法敵得住何倚繡的這一輪暴雨般的突襲。
“文先生,我來助你!”唐堵已經看明白了局勢,也發現了何倚繡的不對勁。他自車轅上長身立起,居高臨下,雙臂一展,發出四枚短箭,悄無聲息地射向何倚繡後背。他知道自己的兄弟唐截也必定會同時出手,三個人要收拾何倚繡一人當是輕而易舉的事。
唐截果然已經動手,一個輕巧的翻身,躍上馬車篷頂。他右手裡翻出一支四寸長的藍色羽箭,喝了聲:“殺!”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唐堵的後心,穿胸而出。血,汩汩地自唐堵的前胸流出,瞬間已經變成淡藍色。那箭上淬了唐門劇毒,足見唐截下手之重,出手之狠。
“你……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兩兄弟自反出唐門流浪江湖開始,一直到託庇在舒自卷門下,始終手足情深,息息相通。一句“為什麼”已經代表了此刻唐堵悲傷、悲憤的心情,此時此刻,除了這句話,他無法說出更多。
唐截為了唐堵的心痛氣息一窒:“我……我,我已經厭倦了江湖上的漂泊,這一次別人給了我機會,我一定要抓住……”“囉唆什麼?還不趕緊動手?”何倚繡在叫,他的武功比文師扇要低,雖然暫時在氣勢上壓制住對方,卻無法一鼓作氣殺之。“刺。”唐截用力拔出藍箭,唐堵慘叫著跌下馬車。
廒子鎮的長街上本就人跡稀少,見這邊舞刀弄劍地殺人,僅有的幾個探頭探腦的鄉下人也趕緊關門落戶地躲了開去。冶豔已經到了,不過她潛伏在一處破敗的牌坊後面,靜靜地觀察這場突發的戰鬥。她只是一個人,所以任何時候都要謀定而後動,不可盲目衝殺出去。她在六扇門的時間已經不短,經歷過的數不清的戰鬥也足以令她學到生存的要訣。
“戰鬥還僅僅是剛剛開始,”她作出了自己的判斷,“圖亭南一夥絕對不可能空手而退。那麼,他們不徑直趕去照日山莊關門捉人,卻徘徊停留在廒子鎮,到底作何打算?”當然,這件事也可以解釋作“圖亭南一夥計劃只要控制陸青眉,便可以逼迫舒自卷就範”——舒自卷為了陸青眉,不惜殺十九公子,犯下滔天大罪,由此可見,他對陸青眉的情深幾許。
“原來,在舒自捲心裡,陸青眉要比沈鏡花重要得多了!”冶豔雖沒有經歷過男女間的愛戀故事,卻能自整個事件裡推斷到這一點,“舒自卷可以為了跟權相虛與委蛇、爭取逃跑的時間而犧牲沈鏡花,卻不能忍受十九公子對陸青眉的挾持愛憐。從這點足以看出陸青眉對於舒自卷的重要性!”如此推論,也便可以合理解釋,陸青眉以柔弱之軀,下毒迷昏嫣紅,盜走“定海神針”這一反常舉動。
“愛情的力量也著實偉大!”冶豔唇邊掛著迷惘的笑,有時候,她實在很想嚐嚐愛情的滋味,“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能夠驅使陸青眉為了舒自卷如此死心塌地?”她還需要等待下去,畢竟一切事態還沒有水落石出。她等得及,她也有的是時間。
文師扇已經發出了“孤鶩指”和“落霞劍”,可始終沒有擊退何倚繡。“可惜,舒大人看錯了你!”在這時候,他對何倚繡之改變尚無法相信。昨日還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一個戰壕裡的好戰友,可轉眼間便刀劍相向。
“至少,蔡相沒有看錯我!”何倚繡的神色並不輕鬆。他知道文師扇尚有“秋水刀”跟“長天筆”未發,“刀筆小吏”文師扇的四大絕技每一項都容不得半點馬虎。“如此說,你真的把大人的恩情、把咱們兄弟的手足之情全部拋舍了麼?”文師扇的神情變得淒厲。何倚繡用更瘋狂的進攻作了最明確的回答。唐截料理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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