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頁)
姑娘就能勝我。
當時我雖一笑而過,但“娜柯朵”三個字已牢牢記在我心裡。她是有錢人家的女兒,而我不同,我家只是普通牧民,而且父母早亡,因此我只敢悄悄的關注著她。她的騎術果然不錯,就如爾拉泰說的一樣。她騎一匹棗紅色的馬,飛馳起來衣袂飄飄,看起來輕盈極了。
漸漸的,我發現她並不像其他有錢人家的孩子那樣趾高氣揚,確切的說是她不像大漠的孩子,她沒有與生俱來的那種豎起全身的刺來防備別人的姿態。無論遇到什麼事,她都是笑著張開雙臂來迎接——她是特別的,她的目光裡既沒有防備,也沒有進攻。
在賽場上將她救下,向她索要彩環,和她賽馬……我知道,因她的存在已將那種恐懼漸漸從我的內心驅逐出去。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直到這一刻,我雖然□上身跪在還未徹底消融的雪地裡,後背遭受著極重的打擊,但我心中的恬淡與欣慰遠遠超出我的恐懼——那是隻有她能夠給我的。
“……四十、四十一、四十二……”手腕粗的木棒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擊打在我的脊背上,木棒每落下一次,我的身體便被迫向前傾倒,木棒落下的地方頓時火辣辣的疼,還未等擴散開來,又一下緊接著打落。
身後行刑的武士已換了三次,我的身體也越來越前傾,想要努力的直起身體,可是脊背上刺痛與麻木混在一起,我不僅用不上力氣,就連是否疼痛似乎都不那麼清楚了。我明白我的意識已經開始渙散了。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隨著最後一下的重擊,我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進被凍得發硬的土地上,地面帶著一層積雪,使我清醒了瞬間,聽到身後發出“喀嚓”一聲輕響——一根木棒斷了。
我用盡全身力氣抬起眼皮,卻只能看到幾雙黑色、灰色的皮靴,隱約聽見他說:“扔進去吧……族長……得好好教訓教訓……”
我來不及想他們究竟要將我扔到哪裡去,便昏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忽的渾身一個激靈,猛的一股冰冷的液體封住口鼻,隨之狂湧而入。我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思緒漸漸清明起來——這是哪裡?
我這才發現我四肢受到很大的阻力,周身被冰水包圍,整個人竟然懸浮在冰水之中。求生的本能讓我立刻撲騰起四肢,企圖浮出水面接觸到空氣。
水的寒冷覆蓋了我背部的傷痛,反而刺骨的寒冷麻木了棒傷的疼痛感,但與此同時,我身體的其他感覺也被麻木,就連四肢是否使上了力氣都無從感知。
我憑著感覺用力划動著四肢,幅度大小不一,或許根本不能保持平衡。但經過我片刻的掙扎,總算將頭探出了水面。儘管迎面掠過的寒風汲取了我僅剩不多的體溫,但我還是狠狠吸了一口無比凜冽的空氣。冷空氣雖緩解了我在水中的憋悶,但卻彷彿一柄利劍直直刺入我胸腔,胸口好像被什麼狠狠攫住,刺痛的感覺向喉嚨湧上來。我忍不住,用力咳嗽出來,“哇”的一聲,剛才在水底吞的一口水同時從口鼻一起出來。合上嘴巴我才感覺到口裡有一種熟悉的味道,不知是甜是鹹,盤桓在喉嚨深處。冷風吹過,我打了個寒戰——是血,是血的味道。
我顫抖的低下頭,看著胸前的水面,夜色雖暗,但隱約中我依然看得見一絲暗紅色的血絲浮動在水面上。
“年紀輕輕吐血可不是好徵兆。”這是我很早以前就聽老年人說過的話,我心底陡然一驚,又是一個寒戰。才浮出水面不過片刻,稍一轉頭便聽到耳邊有輕微的“嚓嚓”聲——是頭髮結的冰碴碎裂的聲音。我將吐血的事暫時拋至腦後,手腳並用向岸邊游去。
沒遊幾下,漸漸的覺得連湖水的冰冷都已經感覺不到,明明看見陸地就在眼前,似乎再用一下力就可以伸手觸到。可不知是我的視覺產生了錯覺,還是我的四肢根本就沒有划動,只覺得湖岸一直和我保持著那個距離,無論我怎麼努力都到不了跟前。
視線變得模糊起來,四肢不知在什麼時候停止了動作,平靜的湖面在他頭頂閉合,深靛□夜空點綴著稀稀拉拉的幾顆星星,是留在我眼底最後的景色。我殘留的意識告訴自己——我就要葬身湖底了……
☆、得救
迷迷糊糊中手腕似乎被誰抓住,我想看看,可是眼皮沉重得厲害,怎麼也睜不開。“嘩啦”一聲響,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似的,與此同時我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渾身溼淋淋的靠在一個人身上。深夜的寒風吹過,我被冰水浸透的身體不住的打戰。
“你醒了?太好了!快將這身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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