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1/4 頁)
。
“快走!事到如今,只能加快速度了!”哈齊勒用力抽了小雀屁股一鞭子,小雀撒腿就跑,哈齊勒隨後緊跟在後面。
我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一心向金雕祈禱只要能讓我們順利逃離那喀,今後的日子裡讓我吃多少苦我都願意。
然而金雕似乎並沒有顯靈,在我們離那片樹林還有一半路程的時候,面前出現了一排火光,頓時將我們面前的路照亮——那是守在靠近邊境地區的武士們,在聽到了訊號立刻出動。
橙黃色溫暖的火把將我們兩人圍了起來,可是我卻絲毫沒覺得暖和,我冰冷的手被哈齊勒緊緊握在掌心裡,能感覺到他滿是冷汗的手在微微顫抖——連他都這樣無助,我知道事情不容樂觀。
“我……我跟你們回去,你們讓他走吧。”我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大聲說出話來,雖然聲音明顯在顫抖。我悄悄的在努力掙脫被哈齊勒握著的手,可他卻一絲都不肯放鬆,彷彿一旦放開便再也不會握住。
面前的武士們面無表情,在火光下被打下濃重陰影的臉顯得更加嚴肅,為首的一個武士個子高大,開口說道:“我等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憑訊號行動,請二位隨我們回去見族長。”他瞥見哈齊勒右手已緩緩將腰間短刀抽出半截,冷笑一聲說道,“我奉勸這位大人將刀收回去的好,倘若真打起來,我們大不了一死,可這附近駐守的武士可不止我們二十個,況且,營地內部的追兵可能馬上也會趕到。”
我知道他不是在嚇唬我們,我衝哈齊勒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突圍不成,罪狀反而加重,吃虧的還是我們。想到這裡,我頓時垮下雙肩:“好,我們回去。”我們所謂的私奔失敗了。
我們掉轉馬頭,我能看見哈齊勒眸中的無奈與憤怒,我唯一期盼的就是希望能用我的妥協換回對他的輕罰。返程的一路上,小雀和閃電的步伐緩慢極了,我們兩人手牽著手,只盼著這條歸途永遠都不要結束,一旦結束,便是一生殊途。
☆、受罰
像犯人似的沿原路被押回那喀,在途中遇到了追過來的武士,或許我們本來就是犯人。
回到那喀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如果計劃順利,這個時候本應該是我已帶著娜柯朵進入了樹林。我們牽著的手被生生分開,我被幾名武士粗魯的推攘著繼續向前走去,而娜柯朵卻被押著向原來軟禁她的帳篷。
最後,我只聽到娜柯朵隱隱約約的一聲喊叫:“你們要帶他去哪?”然後就沒了下文。
“她……她會有事麼?”明知道身邊的武士們只不過是服從命令辦事,但我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問了出來,“私奔是我想出來的,計劃也是我制定的……”
走在我前面的武士冷笑著回過頭來,打斷了我的話:“哈齊勒,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我皺眉:“我?我什麼都無所謂……”
“那姑娘已經算是洛巴的人了,目前那喀是不會把她怎麼樣的。倒是你,少年英雄,卻被這事絆倒,可惜啊可惜!”
我鬆了一口氣,至少確定娜柯朵不會有事。至於我,什麼“少年英雄”?那喀人還真以為我將那個什麼“第一勇士”看得那麼重,別說“第一勇士”,就算忽然給我族長當,我也沒興趣。
從小苦練騎射,我並不是為了這些,年幼時只是為了能多和阿爸、哥哥待在一起,所以才刻苦學習的。所有那喀認識我的人,都早已經忘記了那個身體孱弱、臉色蒼白的男孩,只知道現在這個身手矯健、騎射出色的少年英雄,其實這是大漠上誰都可以理解的,畢竟這裡是個適者生存的世界。弱者被無情的淘汰,被銘記的只有強者。
而我,從來都不是強者,儘管在別人眼中幾乎是下一任族長的唯一候選人,可我知道我內心的孤寂,這種孤寂在幼年時迫使我以堅強的意志力,跟隨阿爸和哥哥完成了我身體原本無法承受的鍛鍊,以至於我能夠擺脫“弱者”的標籤,但同時也是我致命的缺陷。在這廣袤無垠的大漠上生存,人心多陷於孤獨,因為需要防備、需要進攻,最強的只有一個人。而我卻過於奢侈,我需要關心我的人,需要理解我的人,於是我拼命的跟隨在阿爸和哥哥身後,期待著只要接近他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可是阿爸的去世和哥哥日漸的孤僻,讓我很快再次陷入那種恐懼中。
當我騎著馬揚鞭掠過大漠的天空,豔羨和嫉妒無處不在,我生活在那喀人關注的目光裡,但這其中卻沒有我想要的。
直到有一天,因為爾拉泰不服我,氣呼呼的說在我的騎術在那喀不是第一,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