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企圖從她的眼中看出些許端倪,可她一雙漆黑的眼睛閃爍著透亮的光彩,既沒有嫉妒也沒有憎惡。可嫉妒與憎惡卻立刻在她自己心裡滋生起來,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樣冷冷的說了一句:“既然知道那怎麼不行禮?”
夏格漆黑的眸子怔了一下,趕緊後退一步伏在地上:“見過族長夫人……”
——或許達塔和她的關係並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樣。
想到這裡,忽雷貞忽覺得自己有點過分,輕咳一聲掩飾著自己反覆疑惑的心,努力將口吻放得平和:“嗯,那起來吧。你叫什麼?這裡還住得習慣麼?”她別開眼睛裝作環視整個帳篷,心裡希望是誤會了他們。
可是剛才她的冷言冷語已經提醒了夏格的處境,夏格雖然已起身,但仍然低著頭:“我叫夏格。這裡什麼都挺好,吃住都習慣,又有人侍候著……”
“這樣就好……聽說你也是那喀的貴族,是族長的女兒?”忽雷貞對口問道。
夏格搖搖頭:“族長大人是我伯父,我死去的阿爸是他的親弟弟。”
——什麼?
夏格的回答一下子攫住了忽雷貞的神經,雖然只是祈福的巫女,但她也知道在她之前與達塔訂下婚約的正使那喀族長的侄女,若不是先代族長為了控制索圖,那麼嫁給達塔的本就應該是這個女子!
看著忽雷貞忽然變得蒼白的臉色,夏格不知道,剛才的回答在忽雷貞聽起來就像“最初和達塔有婚約的可是我,你居然還用‘族長夫人’來壓我!”
“哦……”瞬間,在忽雷貞腦海中早已翻轉過無數個主意,說出口來的,卻只有一個“哦”。
——怪不得達塔對她如此上心,原來是後悔娶了我,來這裡尋求安慰了。
越想越氣憤,忽雷貞恨不得立刻將夏格送回那喀,可是自己又無法插手政事,連阿爸都在前面攔著。她強壓住怒氣,將目光轉開,恰落在放在地毯上的一根黑色腰帶上,上面用金色的絲線繡著雕的花紋。
——就是這個!
忽雷貞深吸一口氣,指著地上的腰帶,將臉轉過來:“請問那是什麼?”
夏格心中一驚:“腰帶啊。”她看著忽然變了臉色的忽雷貞不由詫異,她不明白是否因為那是一根男人用的腰帶,所以不該在這裡出現。正思索著,聽忽雷貞冷笑一聲:“那喀的神祗是金雕吧,可這裡是雅莫!明明作為那喀的人質,居然在雅莫正大光明繡那喀的金雕?”
聽忽雷貞如此說,夏格才忽然想起來,雅莫的神祗是雙首蛇,而雕正是蛇的天敵,她竟然腦子一糊塗,在雅莫繡起了金雕。
想到這裡,夏格連忙匍匐在地:“請夫人恕罪!我只是閒來無事,至於繡了什麼我並沒有想那麼多。既然夫人說不好,那我立刻扔掉,以後再也不繡了。”雖然極不情願在雅莫人面前卑躬屈膝,但對於現在的夏格來說她只想安安穩穩的活著,活著就能等到拖索臺前來接她回去。
忽雷貞向前兩步將腰帶拿在手中,俯視著伏在地上的夏格:“我不過是族長夫人,至於如何定奪等族長來說吧。”說罷,拂袖離去。出門時見剛才狂奔出去的黑馬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居然流連在夏格帳篷旁不肯離去,和那匹陌生的白馬湊在一起,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連馬都這麼熟絡了。忽雷貞憤憤的踢起地上的一塊石子,一把從侍從手中奪過自己騎來的馬,飛馳而去。
☆、訂婚物件
“族長大人真是忙啊。”忽雷貞不管門口的侍衛阻攔,硬闖進達塔帳篷,卻看見達塔正一個人斜倚著喝著悶酒。
“你來這裡幹嘛……”
忽雷貞一擺手,打斷他的話:“與侍衛沒關係,是我有事來找族長。”
“有事找我?”達塔皺起眉頭站了起來,然後忽然像想起了什麼,解釋道,“這幾日真的比較忙,對不起……”說著達塔聲音變低。
忽雷貞冷笑一聲,將手裡的東西在達塔面前晃了晃:“先看看這個吧。”
這是——
黑色的腰帶,上面金色的雕,比之前見到的空白處少了許多,幾乎快要完成了。
“怎麼在你那裡?你去……你去見夏格了?”
“呵,原來族長大人早知道。可為什麼族長大人不過問、不制止呢?大人不知道她繡的是什麼?”不等達塔回答,忽雷貞便沒好氣的甩了甩手中的腰帶,“這可是金雕啊,是那喀的象徵!她居然有膽量在雅莫繡金雕?莫不是想說雙首龍是金雕的盤中餐?族長大人,你說該怎麼處置吧!”忽雷貞像連珠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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