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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雷貞咬著嘴唇心中暗暗抉擇,最終還是決定不將達塔的事說出來,只是說道:“阿爸,去年冬天帶回來那個那喀的人質準備怎麼處置?”
索圖一愣,奇道:“你忽然來就是為了問這個事?你作為巫女,只要做好祈福的事便好,什麼時候關心起這些事情了?”
“阿爸,快告訴我嘛。”忽雷貞抱住索圖的胳膊搖了幾下。
索圖微微皺起眉頭,想起與德魯的約定和自己的計劃,這些都還是秘密,對方即使是女兒他也不能輕易透露,於是低聲道:“這與你無關,阿爸自有主張!”
“不行,阿爸!我知道阿爸的目的是想讓那喀先挑起爭端,既然是人質,那殺了不就完了?都這麼久了,大漠上各個部落都已知道那喀有人質在我們雅莫的事,只要她一死,那喀不得不出兵,不出兵的話就無法在大漠立足了。”
“胡鬧!殺人是那麼簡單的事麼?”索圖厲聲喝道,看到女兒臉色忽的變得驚恐,趕忙收斂起一副怒容,和聲說道,“阿爸說過有打算,況且……況且我答應過別人留她性命的……”
☆、興師問罪
索圖的話觸動了忽雷貞的神經,她立刻插嘴高聲道:“誰?是誰?是不是——”說到這裡,她連忙噤聲,低下頭去。“達塔”二字差一點脫口而出,若是被索圖知道達塔與她之間有矛盾,達塔一定不會好過,她並不想那樣。
索圖如何能對她說那人是那喀大祭司德魯?只是含糊的說道:“你不認識的人,你不論作為巫女也好,作為族長夫人也好,阿爸認為這不應該你插手的事。”
見索圖再次陰沉下臉色,忽雷貞也不敢再繼續敦促,擔心索圖發現她對達塔的不滿,於是低聲說道:“是,我知道了,那阿爸你早點休息吧,我沒其他事了。”說著逃一樣離開了索圖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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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天都沒有見到達塔,忽雷貞去過他帳篷兩次,都被告知說是去巡視了。第三次再到達塔帳篷依舊沒人,留守的侍從告訴忽雷貞:“族長大人說想親自去看看軍隊的陣容。”
忽雷貞狠狠一跺腳:“一定是又去那裡了……”話音剛落便甩門離去。
提供給外來使者留宿的帳篷離忽雷貞的住處將近十多里,忽雷貞順手解開帳篷前栓著的達塔的踏雪,一個翻身騎上馬背。踏雪被主人以外的人騎著,左右扭動,不肯乖乖前進,被忽雷貞催的緊了,前蹄躍起“希律律”的叫起來。
“夫人!快下來!危險,夫人!”身後的侍女和達塔的侍從都站在旁邊擔心的看著,可一時卻不知能做什麼。
忽雷貞揚起馬鞭,重重落在馬屁股上,黑色的駿馬終於蹬起後腿猛的向前衝去。
“怎麼辦怎麼辦!夫人——”忽雷貞的侍女看著被黑馬帶著奔出去的忽雷貞在原地乾著急。
一旁的侍從迅速牽出自己的馬來,催馬追了上去。
畢竟是大漠上長大的女人,忽雷貞雖然無法駕馭這匹桀驁的馬,但至少沒有被完全嚇暈,雙手緊緊的拉著韁繩,將身體匍匐在馬背上。也不知道馬要將她帶到何處,只覺得耳邊的風呼呼作響。
“夫人!夫人,快把手給我!”忽然身邊多了一匹馬的蹄聲,忽雷貞循聲望去,原來是達塔的侍從追了上來。只見他努力的向自己這邊靠近,伸出一隻手來,高聲叫道:“夫人,快!那匹馬只聽族長大人的話!”
雖然不甘心,但忽雷貞還是一閉眼,抓住了那個侍從的手。她身體剛落在旁邊的馬上,那匹黑馬便撒開四蹄跑得不見了蹤影,忽雷貞終於鬆了口氣。那侍從讓忽雷貞在馬上坐穩,自己躍到地上牽起了韁繩。他抬頭問道:“夫人,現在回去麼?”
“把你的馬借我,我去個地方,你先回去,之後重重有賞。”忽雷貞從他手中奪過韁繩,剛說完便催馬掉頭。
來到夏格帳篷前,只見不遠處栓了一匹白色的駿馬,高大健壯,絲毫不遜色於達塔的踏雪。忽雷貞瞥了一眼,下馬把韁繩交到門口的侍從手中,自己一個人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你是……”夏格見有人闖入,連忙起身迎接,畢竟身在雅莫,低人一等。
忽雷貞沒有答話,先是四下裡掃視了一圈,不大的帳篷一下子便能盡收眼底——這裡只有她一個人,達塔並不在。於是先鬆了一口氣。
“哦,你是……你是那天的新娘!”一直仔細端詳著她的夏格忽然回憶起了闖入當晚的婚禮,“應該……應該叫族長夫人了吧。”
忽雷貞死死盯著夏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