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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卻毫不留情地從指縫流逝。
其實,我想要的並不多,只是在守候中有一方幸福的淨土,有一個堅毅的臂彎能給我走下去的勇氣。為何漫漫長路,卻如此如履薄冰,步履維艱?
“咯吱”門一開,親熱的聲音傳來:“幾分鐘前就看著車停在下面了,你怎麼……”他的話頓時消失,張著的嘴蹦出了變了音調的追問:“蘇蘇,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他的關心為何會如此的不真實?我不能忍受自己會失去那份溫情。一臉崩潰的撲入他的懷中,心酸的痛徹心扉中,我卻用牙齒死命地撕咬著他頸畔的每一寸肌膚:“就你欺負我了,就你欺負我了……”
而他忍痛地“哧”了兩聲,手卻緊緊的環住我的後背難以鬆開。他焦急的聲音盤旋在我的世界:“到底怎麼了?蘇蘇,說出來,別讓我擔心。”
抽噎著嗓音,我抬頭,看著他頸畔密密的五六個齒印,瞬間,喪失的理智在心疼中清醒。可是,你讓我怎麼面對你?哀切的目光落在他滑動的喉結上,我一躍而起,雙腿盤上他的腰,十指卻毫不憐惜地扣進他的雙臂,帶出彼此的疼:“抱我回屋。”我想要的是最後的瘋狂。能給的,也是短暫易逝的癲狂。
可他,仍心繫在我身:“蘇蘇,到底怎麼呢?”
能不能不追問?有些痛,如何能一言道盡。有些傷,如何能彼此品嚐。
我失了理智,雙手攀上他的後頸,吻不失方向的封住了他含糊的追問。深喘中,我的眼全是他的心疼;我的心,只為他沉淪。
床上,他極力的配合著我的瘋狂,在兩體交織洞穿一切的纏綿中,我的身、我的心、我的一切都難以割捨掉他給的柔情。就在他難以自持的將所有撒進我的體內,筋疲力竭的我死命的環住他的後背,在他不斷地追問中只是無語凝噎的自怨自艾。最後,當彼此的起伏歸於平靜,眼角卻滑下了冰涼的液體。他伸手欲抹掉那滴絕望,我卻伸手擋住了他漸近的指尖。
他蹙眉,偏頭靠在我的肩側,纏綿後暗啞的聲音直逼我最後的防設:“蘇蘇,今天你怪怪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頹然的扭頭對上他的雙眸,伸手不捨地勾勒著他倦怠的臉廓。我也不知自己說了些什麼,只是看著他震驚了所有的顏色,望著我的眼中是一副誓死不信的神情。我在他蒼白無力的時候淒涼一笑,閉眼轉身躲避他絕望的注視。
現在的我,已無力承擔彼此的幸福。原諒我,做了愛情的逃兵。
而凌郝鐸顫抖著手用力環住了我的腰,不自信的聲音敲碎了我所有的沉默:“蘇蘇,別和我離婚……我只有你一個人了,你千萬別再放棄我。給我一點點時間,一切都會過去的,相信我,一切都會過去的……”
難道要用一個嬰孩的消失換取我們自私的幸福,我不能,不能在血淋淋的殘酷中期待看不清未來的幸福。
我不是不知道他的痛苦,可是,我已不能緊扣住彼此的幸福。當愛來臨,有抹相知是永恆。為何,我們就學不會在最美的時候放手。我給他的負擔太重,讓他已不是他,而我,已無法再去享受他在掙扎中帶來的幸福。我給他的,只能是退縮時難以磨平的痛苦與無盡的對不起。
緩緩掰開他放在我腰間的手,我的心已屈於麻木。我寧願他因多情而看著別人痛苦,也不願他因專情嚐盡我給我辛酸。就在幸福的大廈砰然坍塌的時候,我說:“離婚吧,何必再讓你的暖暖妹妹傷心呢?我不是聖人,對孩子一事,凌郝鐸,我……無法釋懷。”
第六十六章
想說分手很容易,想要真的忘記卻很難。
十月的城市籠罩在霧靄沉沉的死寂中,雨水,成了沖刷幸福最直接的工具。當大雨傾瀉在初秋的上空,當透涼滲進了彼此的骨髓,當痛苦在歡笑中綻放,仰望蒼穹,才發現,美好已成過往,誓言化作傷害彼此的刃刀。
曾經的美好,化為一幕幕穿梭於腦海中的圖片。不可觸及的,只是深埋於表象下的深情。曾幾何時,我也學會如此多愁善感!看來,愛一場,真會讓人在心痛中成長。
抬頭望著講臺,沒有焦距的目光落在他日漸消瘦的面龐。我的筆,在指尖停滯;我的心,在滴答的雨水陷入了無邊的苦惱,伴著他沙啞的聲音沉淪於悔恨的掙扎。
秋意綿綿,冷清入畫。那日的決絕,帶給了他怎麼樣的淒涼。
他,已不復往日的健朗,消瘦的身子在秋意的來襲中鍍上了倦怠的頹廢。濃眉下,青黛的眼眶、紅絲遍佈的雙眼早已布上了疲憊的無情,消瘦的下巴斑斕了灰黑的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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