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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在。”
談笑自若間,所有的尷尬皆被掩去。
我肅穆,見著嘴裡還絮絮叨叨譏諷不斷的白雲被人駕著離去,心生同情。此刻凌磊攜著二伯母走近,而他額間的白髮又添了些許。
他望著我和凌郝鐸,口中喃語:“鐸兒,謝謝你能收手。”
可即便如此,白雲不也沒能遵守和你的約定。瘋狂如斯,到底是她心中之魔戰勝了大家彼此間這麼多年的妯娌情誼。現在我不得不說,得不到夫愛的白雲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暗想時,凌磊纏著二伯母的手望向我,眸中慈祥可親,已沒有那日茶坊見面的凜銳。他說:“丫頭,那日你說的都對。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選擇了我的家庭,而你不也選擇了站在鐸兒的身邊和他風雨同舟。有些事沒有對錯,對它的看法只是因人而異而已。”
我點頭預設,這世上,誰又不自私呢?
二伯母脈脈深情地看了我們兩眼,徐徐說道:“珍惜眼前的幸福,算是我這做長輩的對你們忠告。”
“謝謝伯母。”我不知道這些年她心中是怎麼想的,應該還是很苦吧。明知凌郝鐸是她丈夫的孩子,卻要咬牙佯裝不知。他們兩人間相互善解人意的欺騙,到底是辜負了相濡以沫的攜手,還是珍惜白頭到老的不易。
心中感嘆不已,我的身子緊緊地貼到凌郝鐸的身側,感覺著他的溫暖。
二伯母望向我們的雙眼收了回去。她輕抿著雙唇想要說什麼,卻遲疑著嚥了回去。而立在她身旁的凌磊纏著她的手對我們說:“大過年的,一家人還是開開心心的好。不過鐸兒,雖然這些年我沒盡過父親的責任,還是希望你能叫我一聲爸爸。”
我略微吃驚的兩眼在凌磊和凌郝鐸的臉上徘徊。只聞空中窸窣的吞嚥聲,幾秒後,在風靜時,凌郝鐸的臉早已繃得緊緊的,不見昔日的意氣飛揚。他鎮定地說:“二伯父,我的父親是你的弟弟凌豪。”可他搭在我腰上的手分明戰慄不止,洩露了他此時此刻的緊張。
老人家平靜無波地垂下眼:“這樣也好。”說完牽著他髮妻的手:“我們走吧,大哥他們還等著。”
待二老佝僂的背影在我眼中消失,我側過臉看向凌郝鐸:“恨他嗎?”
“不恨。我何嘗不是和他一樣,有了牽掛的人,做有些事就……”他看向我,眼中盡是心痛與懺悔,“蘇蘇,你怨我嗎?”
我渾身的血液在他的凝望中凍結。他的眼,望向的是我內心最脆弱的地方。四目相交,風動欲止。空中,冰涼的唇輕啟出聲:“怨過。”
後面的話我不知是說給他聽,還是說給我聽:“以前我問過我媽,為何她會決絕的離開父親,卻又讓我給你機會。她告訴我,她早就厭倦了那勢利的家庭,而我卻不同。我對你有情,不是輕易能割捨的,即便現在放手,但以後絕會後悔。何不退一步,給彼此一個機會。”
我望向遠方,聽著花園裡漆黑的樹木在黑幕下嘩嘩作響:“阿郝,媽媽說的沒錯。幸福得來不易,我卻要輕易將它棄之,是我不懂珍惜……我慶幸遇見了一個能包容我的男人,如果是別人,恐怕早就厭倦我了。”
他單手握住我,聲音凝噎:“沒有別人,只有我。”
心底劃開一圈圈的柔情,伴著冬去春來,伴著鳥鳴花香,生活在平淡中出奇的精彩。望著老媽快要臨盆的大肚子,我心生畏懼地用手戳了戳她厚重衣服下的肚子:“媽,挺著肚子累不?”
她因懷孕變胖的臉在我眼中搖了搖:“心甘情願,哪裡會累。”
“那你是開刀還是順產。”
老媽織著小毛鞋:“只要沒有臍帶繞頸,肯定是順產。”
見著她仔細地勾勒著一針一線,我不確定地追問:“媽,你想給爸爸生的是女兒還是兒子?”
老媽手中的動作停了,她順手將編織針敲了我的腦袋幾下:“怎麼,重男輕女?”
我擠眼抗議:“我不就是女的,會自己看不起自己?要說也是重女輕男,對吧。媽,要生的是個妹妹,你就把我從小穿到大的衣服給她穿。要是是個弟弟,就去隔壁家的孫奶奶家借。聽說墨言哥哥的衣服她可是一件都沒落下的收好了。”
“墨言啊!聽你孫奶奶說這幾天要回來了。”老媽的雙眼望向明媚的窗外,像是在自言自語,“也不知道那小子在國外這幾年有沒有變樣。要是你沒嫁給阿郝,我倒挺樂意他做我女婿的。”
我嘿嘿笑著,怪不好意思:“我和他從小就不對盤,相處幾分鐘就想吵架。媽,我到死都記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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