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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震天,八人抬著木棺就要下葬。
忽然,一人踉蹌著跑過來,來不及地喊著:“少爺,少爺,不好了,夫人——”後來竟是說不下去,所有人似乎是一下子明瞭,卻又難以置信。
為首的人麻木地回身,唇邊甚至還帶著淺淺的笑意:“我娘,怎麼了?”
來人蹼地跪倒在地,頭扣著地面,哽咽道:“夫人,上吊自盡了。”
為首的人似是腳步不穩地後退了一步,許久才低聲說:“這樣啊。”
他看著那僕人,吩咐道:“既然如此,就再備一副棺木,將夫人一塊……葬了吧。”
語氣很平穩,就像往常一樣,可是,站得離他很近的司空宣分明看到了他眼中隱忍的淚。
他不由擔憂地喚了一聲:“南宮兄。”
南宮嘯卻好似沒聽見一般,又對那僕人說:“讓管家去辦吧。”說完對眾人歉意地彎了彎唇,就離開了。那步子開始還算穩,待得到了後院,卻越來越急,幾番摔倒。心中的痛再也無法壓抑,那淚,就那樣滾了下來。
“爹,娘,你們都扔下孩兒了。”
“爹,你看孩兒沒有哭,孩兒很堅強。”
他站起身,身子晃晃蕩蕩的站不穩,一雙手從背後扶住了他,那從來冷然的眼裡也是紅紅的一片。
他握著那雙手,淚流進嘴裡,極苦。
“夫君,你還有我。”一句話,十分情,也是此生不渝的誓言。
南宮嘯側身看著她,良久張開雙臂抱住她,望著碧天白雲,苦笑著說:“瑤兒,整個南宮家就剩下我們了。”
秦璸瑤緊緊地抱著他,一字一字狠狠地說道:“南宮嘯,你不能消沉,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
南宮嘯低頭望著女子臉上凜然的神情,不禁伸手撫上去。這個女人是他昨天新娶的妻子,他昨天剛剛大婚,今日卻需操辦二老的喪事。
他昨天還問她悔不悔,她毅然跪拜,這麼久以來,他彷彿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女子。
他此時心思紛亂,卻還是想起了一句話:“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這一刻的他,永遠也無法想象,若有一天要失去這個女子是怎樣的悲痛欲絕。他運籌帷幄,用盡心計,算計了所有,唯獨沒有算透自己的一生。
他和秦璸瑤辦完了喪禮,謝客,閉門。兩人在家中過了二老的頭七後,他毅然帶著新婚妻子離開了蘭州,先是找到了蕭銘,兩人談了一夜後,而後他直上京城。
六個月後,被皇帝封為兵部員外郎,從五品。一年後又娶了皇帝最寵的公主為妻,進到兵部右侍郎,正三品。從此離江湖,入高堂。
而那六個月裡,江湖又接二連三地發生了許多的事。當然,這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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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南宮家後,洛肅等人最先離開,蕭銘因著還得必須繼續尋尊天令遂仍舊跟朔月無痕一起,起初司空錦讓司空宣隨他一起離開,如果可以最好帶上子衿。子衿當然不會同意離開無痕,司空宣也就理所當然地留了下來,於是幾人又商量了一番,決定後面的行程。
朔月提起幾人去往蓬萊島一事已是武林周知的,雖然他們沒有拿到尊天令,但別人不一定會信。而且,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人殺了南宮裕,由此敲山震虎。期間,無痕只是靜靜地聽著,未插一句話。
“不是說南宮前輩的死因和傾前輩一樣麼?”司空宣有些不明。
朔月道:“確實是如出一轍。但若我們都如三公子想的一樣呢?”
司空宣頓時就明白了,“他這是想誤導我們,讓我們以為殺南宮前輩的與傾莊主的是一人,由此就可以逃脫了。”
“恩。”朔月點頭,“此人這一番動作定是為了尊天令,所以,我們當下要做的就是在這人之前找到尊天令。”
蕭銘放下茶盞,面帶憂慮:“如今不要說武林,整個天下都對尊天令虎視眈眈,若我們不盡快找到,那蠻夷一旦來犯,只怕又要起戰事。到時武林和朝廷皆亂,整個盛朝必然危矣!”
幾人聽完面色也都凝重起來。
傾城問道:“那我們接下去該如何?”
朔月指著桌上一張羊皮地圖說:“我們已去過蓬萊島,而現下離蘭州最近的就是西面的雲山了。但是眼下有兩個問題:一是,那雲山我們不知道在哪,說是極西之地,但至今沒有人去過,所以此番定然困難重重;二來,我們想到的,那些人定然也能想到。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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