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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事女兒已經知曉,再等幾月,大仇一報,翎兒就來與你們團圓。”對月三拜,額頭一扣到地。
那場大火幾乎毀了整個樂家,只怕那張“鳳鳴”也是無法倖免。
世人皆知青衣無痕一把玉笛名揚天下,誰知道他最擅長的其實是那張七絃琴呢?
拂去臉上的淚痕,轉身卻撞著了一具溫熱的身體。
“你怎麼會來?”嗓音猶有著哭過的沙啞,他深深呼吸,平復了一下氣息。
朔月無言盯著他片刻,微嘆了一聲,“我早就來了,只是你……沒看到罷了。”伸出一隻手,將面前的人拉進懷裡,雙臂收緊。
無痕一時不能適應這樣的朔月,習慣地就開始掙扎。
“別動。”聲音很輕,“總要這樣逞強?女人都像你這樣,還要男人幹嗎?”
他當真就沒在掙扎,埋著頭,憋回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映日荷花的毒,我會幫你。”
……
無痕一愣,推開他的懷抱,後退一步,大聲道:“無賴,誰要你幫!”
朔月無語地盯著他,片刻後拊掌大笑:“喂,我是說幫你找其他解藥,你想哪兒去了?”目光不懷好意地將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連連搖頭:“你看你,穿著男人的衣服,梳著男人的髮髻,胸不大,屁股不翹,怎麼看都是個男人。誒,我說錯了嗎?你瞪哦幹嗎。哎,不準動手,大家閨秀哪有你這樣的。”
無痕握著玉笛輕哼,目光森冷,“我可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字音剛落,玉笛就狠狠劈了下去。
“你來真的?”朔月忙抽出摺扇擋住這殺氣騰騰的一招,彎腰之時腳下一勾,同時左手變掌朝他右肩擊去。
翻身躲過,玉笛在掌內旋轉數圈後猛地飛出,目標是某人的後腰。
“你卑鄙,我腰傷了還怎麼去紫月樓?”朔月嚷道:“你故意的,別告訴我你看上我了。”
無痕收回玉笛,彎唇一笑,媚眼如絲,聲如清泉,“公子不是說我們是斷袖麼?難道忘了?”
“既是斷袖,你要去那尋花問柳之處,我當然得管管。”提氣,縱身,迴轉,輕叱一聲,眨眼間玉笛就對著那人的門面。
而他卻沒了動作,因為他的脖頸處亦有一羽扇抵著。
“你的玉笛很快,但快不過我的羽扇。”朔月笑,“無痕,認輸吧。”
“你——”話語急急打住,兩人對視一眼,立刻縱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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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再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兩人,一前一後。
只聽一人嘆了一聲,道:“當年樂家是何等繁華,如今這番場景,任是誰見了都難過。”
另一人道:“樂將軍戎馬一生,又得當時天下第一美人相伴,女兒又是傾國之色,何等的讓人豔羨。小時候每每聽人提起,都很想來忻州看看。可惜那次樂姑娘十五歲生辰,我因嫌路途遙遠就沒隨家父前來。現在想想,還真有些後悔。誒,我聽司空說,六皇子那日有過來?”
“恩。”蕭銘應道,眸中有些許愴然。“那時我才十二歲,跟在皇兄身邊遠遠看了一眼。”他指著前面,“當時就在那裡,樂小姐一曲‘迎客’驚豔四座。只是彈完這一曲,她就離開了。我當時還溜去了後院。”想到那時的舉動,他輕笑,“只是那樂小姐總是附著面紗,到最後,我都未能見著‘鳳女’真面。”
“那些年,天下都傳樂小姐出生那日,紫氣東來,形似鳳凰。不知是真是假?”
“真也好,假也好,如今人都不在了。”最後那幾個字含著嘆息哀婉,亦有淺淺悲涼之意。
南宮嘯眉峰一動,一抹笑爬上嘴角,眼眸似是不經意地落於一處,“兩位既然來了,何不下來一敘?”
蕭銘也早已察覺有人,只是一直不動聲色,只看那兩人有何動作。
“哈哈哈。”一聲大笑,院內怡怡然落下兩道身影。
“原來是你們?”蕭銘仍是笑著,眸色卻一深,“二位也來緬懷樂將軍?”
“六皇子說笑。”朔月搖搖扇子,一派不正經,“我只是來思念樂小姐而已。”
“哦?”蕭銘挑眉,“你與樂小姐竟是舊識?”
“舊識算不上,唔,不過倒是極美的一次邂逅。不過,也就是那樣,六皇子就不必如此掛心了。”
話中有話,其他三人又豈會聽不出,蕭銘倒也不惱,只忽然似玩笑地說了句:“既然掛了,那便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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