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身,彎唇一笑,手一勾,束髮絲帶飄落,三千青絲落下,傾世的容,勾魂的眸,嬌媚的笑。
朔月心底登時如同被鐵錘狠狠撞了一擊般,似痛非痛,酸中藏甜。
他伸手撫上那如雲黑髮,盯著那雙眼,眼底第一次出現了別人的影子。
“我沒想逼你。”他說。
他並非是想逼得他當面爆出身份,並非是想威脅他。只是這一月來他驟然冷卻的態度,他對那人貼身細微的照顧,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只想,不與她遠離。
彎身撿起青色髮帶,以手為梳,細緻溫柔地將一頭青絲束起,簪上玉簪。
靜寂,無聲。
海風起,燭火搖。一個微笑,他還是似仙若妖,似妖若仙的朔月公子;他還是優雅如蘭,清高淡漠的青衣無痕。
剛剛那一切,只是一場夢罷了。
此刻,到很久之後,誰也沒有提這浩茫的海上燭火昏暗的夜晚。
三千青絲而下,卻是傾倒了誰的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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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已是忻州了,我看就在這裡吧。小酒去找大夫,我們先找家客棧休息幾日,可好?”下了船,朔月如是提議。他們下了船,到附近一個小鎮上買了馬車,又行了半日到了忻州地界。
雖說五年前忻州樂家被滅,但忻州向來是盛朝最平和安全的地方,加上有“兵器城”之稱,也是十分繁榮的。
蕭銘幾人都沒有異議,他看向無痕,自進忻州以來,他雖還是那副淡漠的樣子,但眉心時而微蹙,儼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無痕,你認為呢?”朔月笑。
“甚好。”他玉笛遙指一處,“那裡是忻州最大的酒樓,朔月公子該是極為喜愛的。”
“哦?”蕭銘聞言笑,“無痕公子以前來過?”
他應了一聲,“曾經陪一位朋友來過。”
“既然無痕公子都說了那是最大的酒樓了,要不我們一起過去吧。”南宮嘯說。
扶著司空宣的子衿一看那地方,一愣,“嗖”地臉就紅了,身邊司空宣有氣無力地靠著她,見她這樣,不由好奇地相問。
“忻州的紫月樓。”傾城掩唇笑,“無痕公子可真會開玩笑。”
“紫月樓是什麼地方?”司空宣繼續本著好學的精神發問。
南宮嘯和蕭銘這會兒也知道了那該是什麼地方,只聽蕭銘黑眸一亮,極為奸詐的笑說:“司空,那地方,只怕以你現在的身子,是有心無力啊。”
“誒?”好學生繼續疑惑,其他人早就笑開了。
子衿見不過他這樣,好心提醒他:“紅韶坊是何地方,那紫月樓就是什麼地方。笨死了你!”
可嘆司空三公子有傷在身,有心無力,只得瞪眼輕聲嚷嚷:“笑什麼笑,等我好了,我有的是力氣,去給你們看!”
“噗!”這回連子衿也不想幫他了,扶著他的手拉開些許距離。
司空宣見大家笑得更歡,回過神來臉漲的通紅,額頭青筋跳躍,卻因著此刻“有心無力”,無可奈何。
【山雨欲來】
朱門漆落,銅鎖斑駁,長長的封條上一行字分外觸目:盛德一十五年九月十五封。
當年樂家一夜滅門,震驚了整個盛朝,皇帝大怒,派人徹查此案,據聞一月後朝廷大臣皆摘了官帽跪在宣政殿外一日一夜。從宰相到知府,奔波忙碌一月後,愣是沒查出個所以人來,後有人說樂夫人乃江湖女子,是結案為江湖仇殺。朝廷痛失大將,皇帝大慟,追封樂靜以將軍為護國將軍,其夫人為蘭夫人,並讓人封了樂府,任何人不得動裡面一草一木。
扯掉封條,撥開蜘蛛網,“吱嘎”一聲,推門而入。
滿園的蘭花早已在那場大火裡消失,枯葉落的滿地都是,窸窸窣窣的老鼠亂竄。聯想起昔日滿朋皆座,笑語歡騰的場景,怎可謂“蕭條”二字?
閉上眼,那夜的場景重回腦中。滿地的血,父親未曾合上的眼裡滿是不甘,母親最後拼盡全力擠出的一個字。
“爹,娘,女兒回來了。”他跪在地上,仰頭望著天空。
月如眉痕,淡彩穿雲,他心中卻似百箭穿心,痛不抑制。當時悠兒飛身過來為她擋了一劍,她方清醒,卻因帶著悠兒無法施展開,以為此生就要就此了結之時,重傷的殷叔忽然出現,為她們殺開了血路,退到一座假山處。殷叔開啟了假山的機關,三人這才躲進密道,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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